非常关系 第28章

作者:北南 标签: 娱乐圈 破镜重圆 情有独钟 甜文 近代现代

简辛套了身运动衣,出门前在玄关找了半天钥匙,找了一会儿还没找到,回想着好像昨晚不是他开的门。

拿了备用钥匙,一条腿迈出去就看到了挂在外面门把手上的袋子,里面是还有余温的煎饼和豆浆。

简辛把袋子取下回屋,然后帮辛卉洗漱,等真正吃的时候煎饼已经被闷得很软了,他总是忍不住往阳台上看。

“在,看,什么?”闭口不提昨晚的事儿,因为辛卉实在是没有精力去闹了。

简辛迅速收回目光:“没什么,预报今天下雨,好像……是挺阴的。”

没过多久,天空偶尔打一声闷雷,辛卉在卧室看电视剧,能听见剧里面男女主的对话,邻居家的小狗不停地叫,楼上也有走来走去的脚步声。

简辛在客厅发呆,眼睛始终望着阳台。

那人一晚上没走,现在走了吧。

走没走?

走没走。

大雨憋到了下午三点才下起来,密实的雨线交织着砸落在地,简辛缓缓地走向阳台,想往楼下看一眼,但他不知道想看到的结果是什么。

电视声没有了,辛卉应该是已经休息,简辛漫无目的的在房间溜达,穿上外套,换好鞋子,换完又坐在沙发上发呆。

又过了半小时,雨却丝毫没有变小的趋势,简辛深吸一口气,去厨房拎了一袋垃圾。

汪昊延一直坐在驾驶座,熄了火的车没有温度,他浑身发冷。

简辛拎着垃圾站在单元楼门口,雨太大,楼下什么人都没有,汪昊延的车正对着他,车里的样子一点都瞧不清楚。

汪昊延以为自己看错了,麻木酸痛的双腿仿佛都不听使唤,开门下车的一秒钟里所有动作都毫无意识,完全是本能反应。

他冲进大雨中,在单元口外面停下,和简辛隔着半米远。

简辛看着汪昊延下巴上的胡茬和赤红的眼睛,鼻子发酸:“你怎么还不走?”

汪昊延动动嘴唇:“我也不知道。”

“我昨天说的还不够清楚么?”

“……很清楚,”汪昊延浑身已经湿透,雨水从发梢落下,眼睛都无法彻底睁开,“清楚地知道了我有多混蛋。”

他向前靠近,简辛没有躲开但偏过了头,伸手拿过那袋垃圾,然后退回到雨里:“我要回剧组,暂时不会回家,你放心住……不要……”

汪昊延说不出“不要走”,他静静地看了简辛一会儿,眼眶发热,心脏也像被狠狠揪着。

“简辛,抱歉。”

转身的一霎,脸上冰凉的雨水混入了两行滚烫的热泪。

汪昊延匆匆回了东北拍戏,那边因为他的迟到搞乱了拍摄计划,所以到组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被导演骂。

导演和汪伟国有些交情,对他也算长辈态度,骂完拍了拍他肩膀,才发觉衣服又硬又潮,“你掉河里了还是游泳来的?这都冻了!”

汪昊延其实都没什么知觉了:“淋了点儿雨,没事儿。”

“这能没事儿?!你等着发烧吧!”导演本来看他态度良好又是初犯,都不生气了,这下又火了,“你们这些小年轻没一个靠谱的!”

费原抱臂在远处看风景,半句没帮,等汪昊延被虐完才跟在后面一同进了梳化间。

汪昊延换了干净的戏服,冻紫的嘴唇也渐渐恢复了血色,费原靠着桌子和路路发信息,汪昊延斜他一眼:“别跟路路八卦了,行不行?”

费原插他一刀:“我让路路问问简辛用不用帮忙搬家。”

汪昊延心里一点底都没有,阵阵发慌,说:“让路路帮忙照顾照顾简爱吧,荆菁去不方便。”

费原也是不忍心,跟路路说完以后安慰似的怼了汪昊延肩膀一拳:“振作点儿,只要简辛对你还有感觉就有希望,未来好好珍惜。”

说完叹口气,汪昊延看了他一眼。

“比起路柯桐对我做的孽,你们这都是小打小闹,我不照样爱他爱得跟什么似的么,人都这德行。”

路路本来一直没敢联系简辛,怕简辛怪他和汪昊延合伙骗人,这会儿得了令去帮忙,积极的不行,没到下班时间就赶到二院马路对面等着了。

等简辛下班出来,俩人去吃饭,路路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简辛,我不是站在汪汪那边,我就是觉得你们太可惜了,所以才帮他的。”

“我知道,没怪你啊。”简辛与平时无异,温和安静,“你专门来找我道歉的吗?那这顿你请吧。”

路路知道简辛这是给他台阶下,怕他不好过。他支着下巴说:“简辛,要是没有费原,我就追你了,也就没汪昊延啥事儿了。”

简辛筷子一抖没夹住菜:“你可别了。”

“对了,汪汪让我把简爱接走照顾,他近期应该就待在剧组不回来了,我觉得汪汪真的知道错了,虽然他具体犯了什么错我也不清楚。你看啊,他那么那么想跟你和好,但是又不想绊着你,哎要是费原的话直接给我栓根绳就搞定了。”

“噗。”简辛本来是真的心情不好,但是不笑又忍不住。

“其实我从来没养过小动物,会不会把简爱养死啊?怕怕的。”

简辛拨着一盘青菜,轻声说:“不用,我会照顾简爱的。”

妈的又是功德一件,路柯桐简直为自己折服,简辛这么说不就是不会搬走么,他立刻拿出手机准备告诉汪昊延,因为简辛应该不会联系那个远在东北的悲情男子。

电话一讲完,路路给简辛把茶倒满,开心地说:“这下汪汪没准病也能好了。”

简辛抬头问:“他病了?”

“嗯,据说淋完大雨就走了,到那儿又被冰雪一糊,差不多是座冰雕了,还不吃不喝的。”

“噢。”简辛平淡地应了一句,然后低头吃饭,过了一分半分后终是没忍住:“那,严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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