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友修仙传 第221章

作者:恶搞君 标签: 升级流 HE 近代现代

桓僖被突然闯进来的人吓了一跳,再听到他们对话,更是怕得打颤:拍……死?捏死?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扭头就想往外逃,却被那两人轻轻松松抓了回来,先是一掌拍晕,然后单手拎兔子一样提起,潇潇洒洒地离开了璃宫。

桓僖再醒来时,已经到了一处从没见过的地方,那两个男人正架着他在一条笔直的大道上往前低飞。

脚下的路面洁白似冰、莹润如玉,中间嵌了龙凤戏日月、滚云腾海纹丹陛;两旁是莲首缠枝柱,柱间都镶了条形的浮雕花鸟玉壁,每隔十丈还立了绕花雕藤宝柱,顶上托着串串瓷碗大小的光珠,硕硕累累,形如倒立的八月葡萄。

这里说是大路,却更像一座贴着水面的玉桥,足供八辆马车并行;两边湖水环绕、烟波浩瀚,满眼洁白的仙莲随波荡漾,如雪初降,清丽无双;远处的奇峰上翠影如画、阁亭清丽;还有仙人踏着花朵、云彩,或是骑着仙禽灵兽,在彩虹和白雾之间悠闲地飞来忽去。

一派祥和的美景让桓僖惊魂稍定,旋即又抬眼向前方看去:大路尽头是一片无垠的广坛,坛上银光结界光芒闪耀,界中矗立着冰雕似的玉宫宝殿:飞檐流壁、珠星斗拱;精美的华表后方碧水环绕,玉桥跨宫门、丹陛挂金阶,重楼冲寰宇、琼台绕华廊。宫门前还立了栩栩如生的金银错白玉雕像,左龙右凤、踏海穿云。

整座宫殿群落一眼望不到边,只能看到重楼上的金色宫脊和珊瑚瓦瓴,在挥洒的天光下,反射出银雾一般的淡淡光晕;间或又有飞檐之间探出的红艳花树枝,团团簇簇地开得荼蘼,为华美绝伦的宫殿凭添了几分娇俏。

桓僖从来没见过这般恢宏的景致,一时间有些看呆了。

两个男人拖着他飞快地往前,不一会就看清了宫门上透雕星辰日月的金色牌匾:洛秦宫。

桓僖被推入宫中,一路所见的值守仙将俱是金甲威武、神色肃然,吓得他大气儿也不敢出。三人在宫里绕来绕去飞了半天,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在一处挂着“憩云宫”牌匾的宫殿门口停了下来。

“郎灰三、殷击空前来复命!主人吩咐提审之人已至殿外,听候主人发落……三宝?三宝!喂!九宝,你三哥呢?快快唤他来传话!”这里是宫主一家的寝宫,两位下属可不敢进去,而且也进不去。

那叫九宝的光屁股小孩从灵玉柱后面钻了出来,身上围了个绣着金丝牡丹的红肚兜,模样才三两岁,修为却已经跨入了元婴。此时他手里正捏了只闪闪发光的小蛇,嫩声嫩气地回答:“三哥陪灵灵躲猫猫,九宝找不到!”

这小屁孩正是洛家散养在内宫的人参娃娃,虽然已经活了上千年,但因生存环境单纯,加上刚筑基没多少年,大脑什么的仍然发育得不够成熟,心性还跟三两岁的小孩一样,不过稍微懂事了些。

那叫殷击空的鹰妖郁闷道:“甚么?找不到?今日应他当值,竟擅自离岗,成何体统!我等要传话,该当如何?”

九宝想了想,又说:“三哥说蜜殊果给九宝吃,但要替他传一天话。”

郎灰三板着脸道:“那你还不速速前去禀报!”

九宝眨眨眼睛,立即一溜烟跑了。

郎灰三看着九宝跑远,缓缓转过头,阴沉沉地盯着桓僖威胁:“别对主人和尊主使甚么狐媚手段!若让我知晓你有一丁点儿屑想念头,我便要了你小命!”主人和尊主鹣鲽情深,可不能被这小娈宠搅了姻缘!

桓僖被吓得脸色发青,也不知道他说的主人和尊主是谁;他下意识地想起了邬鳞经常对他搜魂的经历,立即拚命遗忘所有绮念,消除把柄。他这一招“记忆删除”也不知道是如何练出来的,在一百多年的娈宠生涯中已经被煅炼纯熟,遗忘得飞快,记忆中经常出现大段大段的空白。他隐隐清楚那些都是禁忌,也不会去回想:要是被邬鳞发现,必然少不了一顿毒打和凌虐。

不一会儿,九宝拿了块腰牌回来:“恩师吩咐九宝带他进去!”

这次到的地方是一所水间花厅。四周是方形的透雕卷草洒梅镂空珊瑚空心柱,上面钿嵌红翡、玛瑙等宝石薄片作梅瓣,挂着垂荡的轻云绡;厅角上摆了水晶格子卷草纹花凳,上面放着银毛猛犸牙雕灵香炉,正缓缓地飘散着馨香。中间的地砖上辟了一方玉池,里面游荡着十数尾高头鹤顶红,每只都有手掌般大,纯白的鱼身轻灵来去,身后长长的尾纱随波舞动,美不胜收。

在玉池沿上,歪歪地坐着两位俊美绝伦的仙君:广袖长舒、云衫曳地,青瀑一般的长发用玉扣轻轻绾在脑后,姿态闲适安然。

两位仙君互相依偎,身材娇小些那个打着赤足,玉也似的小腿垂在池沿下,细嫩的脚趾浸在水中一晃一挑,点起串串细碎的波纹。他手里拿了一张皮卷,正在静静研读;旁边那位仙君轻轻地揽着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胸口,似在闭目养神。

“恩师,牌牌还给你!”九宝迈着小短腿奔向那位娇小仙君,压根不懂得说什么礼敬的话。(虽然公谨谦很认真地教过了……)

“哟,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位仙君放下皮卷,绽出一朵明亮的笑容,伸手在九宝头上揉了一把:“谢谢你了啊!去玩吧!”

桓僖面露喜色:原来是他……

还来不及想得更多,突然一道恐怖的气息当头压下,把他骇得双腿一软,“噗嗵”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桓僖惊慌抬头:对面森寒的目光生生将他的惊喜冻住了——却是另一位仙君:俊美无俦的面容阴沉如冰,微眯的双目中透着冷酷的光芒,只是瞬间,整个花厅内便笼上了淡淡的杀意。

“喂,你干嘛?”

“此人是谁?”

“哦,他啊!是邬鳞他们的手下吧……我也搞不清楚,正打算审问呢。”

桓僖惊恐至极,直觉自己现在十分危险——他意识到那位仙君会毫不怜惜地杀了他。这样的杀意他从来没遇到过,连邬鳞虐待他时,他都清楚:主人只是在管教僖儿,主人舍不得杀掉僖儿。

秦月冷冷地打量着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清艳少年:身量娇小、纤腰不盈一握;乌黑的长发垂到了脚跟,浑身肌肤细腻如雪,跟刚刚剥开的蛋白儿似的,几乎是吹弹可破;五官精致漂亮,小小的瓜子脸煞白煞白,显得那双本来就挺大的眸子更是大得惊人。少年的气质十分干净,仿如冰山雪团子,又似忘川河畔令人忘魂的白花儿,又偏偏让人想欺负得紧。

哼!真是个美人!

秦月暗忖: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一见即知是个“受”,还是小羽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压倒的“受”,威胁指数逆天……不如一掌拍死干净。

“你想杀他?”不愧是老夫老妻,洛羽立即就查觉了秦月的企图,他语重心长道:“这孩子脑袋有问题!别欺负残疾儿童啊我告诉你!”

秦月脸色很不好:“你想养着他?”

洛羽白眼一翻:“怎么了?不能养?大爷我有的是钱!向残疾儿童献点爱心还是献得起的……你干嘛这么紧张?”他捏过秦月的下巴:“是不相信你的魅力,还是不相信我的忠贞啊……你和小风风天天搞兄弟恋我都没吃醋……”

秦月脸黑了:“你才兄弟恋!”

洛羽嘿嘿一笑,抬头在秦月下巴上亲了一下:“醋坛子……先把这孩子的身份问清楚了再说吧!”

秦月板着脸道:“这倒简单。”说罢起身走到桓僖身前,毫不客气地探手拂上了他的额头。

“靠,你搜魂啊!”洛羽拍地板:“叫你不要欺负弱势群体!这孩子又没害过我们!”

秦月收回手掌,沉默了一秒,淡淡道:“左右不过是个傻子,又岂会懂什么人权?只要他不明白被人欺负便可。”

洛羽闻言呆了一呆:“真的是个傻子?我还以为……还以为他是害怕被我们怎么着,故意装的……”

☆、人多好办事

秦月板着脸,冷冷地斜睨着桓僖,心里极度不爽:若这是个心怀叵测的小白脸倒好了,立时便可永绝后患。但这人身世凄苦、连记忆也被折磨得残缺不全,却是令人同情。从这些零散的思维来看,此人对邬鳞和颂龙都十分畏惧,基本不存在什么忠心;对小羽也有些隐约的亲近,倒不用担心他为前主复仇。再加上他懦弱无能、逆来顺受,而且修为低下,必定翻不起什么大浪。

“这孩子是什么来头?”洛羽好奇地问。

“一个娈宠而已。”秦月淡淡地将他身世说了一些,引得洛羽极度同情:“这完全是被折磨傻了啊……智商其实没问题吧?能不能治好?”

“你还想治他?”

“别这么小气嘛!哥都答应当你的万年受了,他这么可怜,我怎么可能对他有不良企图!只是觉得……实在是太可怜了。至少也应该让他学会怎么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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