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圆 第91章

作者:莫里 标签: 破镜重圆 都市情缘 近代现代

丁大东一听,心里当时就乐开了花,哎呦,要早知道扯着蛋能有这么大的福利,他早该玩这一手啊!

两人打车到了赵悠悠家楼下。何心远买的房子不大,是老楼,并没有电梯。他们家住六楼,每次上下只能靠走楼梯。

司机看出来丁大东身体不方便,车停下后,主动问赵悠悠:“小伙子,需要我搭把手吗?”

赵悠悠谢绝了:“您太客气了,我一个人就成。”

他从副驾驶座上下来,打开后门,在丁大东不停的推拒声中,一手放在他膝盖下面,一手放在他后背,全身一使劲,就把丁大东从车里抱出来了。

出租车司机抱拳:“……小伙子,练过啊。”

赵悠悠颠了颠怀里的丁大东,谦虚的说:“他这样的我一个人能扛俩。”

丁大东捂着脸,从未感觉自己如此娇羞过。

赵悠悠爬了两层,就有些气喘。

丁大东:“……悠悠,你把我放下来吧,你又扛着沙袋还要扛我,实在是太辛苦了,其实我慢慢走,是能走上去的。”

赵悠悠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还有八个沙袋呢,怪不得才爬了两层就觉得累。

他把丁大东随手放在楼梯扶手上,解开自己身上的沙袋扔在丁大东怀里,然后再次抱起丁大东继续往楼上爬。

这次他健步如飞,表情轻松,一口气爬四层楼不费劲。

赵悠悠一边两级两级的往上蹿,一边说:“还是你聪明!脱掉沙袋,果然轻多了!”

丁大东看看自己手上的沙袋:“……???”

第六十三章夜班(下)

宠物医院休息室的床是那种可以折叠的钢丝弹簧折叠床, 不用的时候就立在角落里, 晚上睡觉时展开铺上褥子。折叠床只有七十公分宽,两张拼在一起, 倒是勉强够两个成年男人睡。

有时遇上晚上做手术, 何心远也和其他男医生挤在一起睡过, 但和池骏同床共枕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在何心远一片空白的记忆中, 完全想不起来曾经和池骏亲密接触的感觉。虽然他隐约知道, 自己在大学时应该就和池骏发生过关系,但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 两人睡在一张床上还是很让他羞涩的。

十一点多时, 洗漱完毕的两人肩并肩坐在床上,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好意思说话。

明明这个休息室简陋的要命,屋里充斥着一股动物的皮脂味道, 床上也都是狗毛猫毛……但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人, 池骏只觉得一股从未体会过的满足与幸福, 飘荡在心头。

何心远被他看的脸红,明明身下的床他睡了无数遍,但现在却觉得烫的他坐不住。

池骏不停的傻笑。分手后,他从没想过还能和何心远再次相遇,再次开始,好在这一路虽有小风小浪, 但彼此的爱一直很坚定。现在能和何心远手拉手坐在床上,已经是曾经的他奢望不到的美梦了。

他不动,何心远也不动,两个人傻傻坐着。

就这么坐了半个小时,何心远先开口了。

“那个……被褥都是公用的,弄脏了不好的。”

池骏感觉心口一定有个看不见的枪靶,要不然怎么何心远随便一句话,都能正中靶心呢。

“睡觉,睡觉。”池骏赶忙躺到了靠墙的里面位置,何心远先确认床头的呼叫铃正常接通后,才关灯躺到了他身边。

那只呼叫铃在黑暗中发出淡绿色的小光点,像是夜色中一只幽幽的萤火虫。

一片漆黑里,他们只能看见被子模糊的鼓起,只能听见对方低声的喘息。他们本来一人一床被子,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两床被子像是两片树叶一样,重叠在了一起。

被窝里很热,重重的被子压在身上,厚厚的。何心远依靠在池骏的怀中,两人的心跳逐渐合二为一。

池骏的手从他的后腰处钻进了他的保暖衣里,池骏的手有些凉,何心远的身体却烫烫的。

何心远把头贴在池骏的颈窝处,细声喘息着。

他一直紧绷着,不敢放松,身体弓起来,像是睡觉的小猫咪一样。他的手被池骏引领着带到了另外一处炙热的地方,何心远刚开始有些害怕,有些抵触,但当他听到池骏压抑不住的喘息声,品尝到池骏充满爱意的吻后,那股不自然顿时消散了。

他们是恋人,他们是相爱的。

……

激情过后,他们头靠着头,暖暖的相拥着。

何心远有些焦虑:“……你说我现在下单买床新被褥,明天能送到吗?”

池骏古怪的笑着:“我其实准备了一套新的,就在后备箱里。”

“……”

“不光被褥,我还买了两张钢丝床以防万一。”

两人满足而疲倦,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床头上的呼叫铃尖叫起来。原本柔和的深绿色转变成了刺目的红色,小小的休息室里被刺耳的声音填满。

池骏猛的惊醒,一旁的何心远已经穿好了衣服,裹上白大褂,急匆匆的往外跑了。

池骏捂着有些迟钝的脑袋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他也赶快穿好衣服,拿起纸笔跟在何心远身后跑到了一楼。

医院大门外,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急促着按着门铃,手里牵着一只毛茸茸的松狮犬。那松狮犬浑身脏兮兮的,身材比一般的松狮瘦弱不少,毛发打结成一缕一缕的,看上去和中年人并不亲厚,正压低身子与脖子上的狗链对抗着,拽着人想往马路上跑。

见穿白大褂的何心远出来了,中年人松了一口气,紧张的说:“医生,你快来看看这狗!我晚上在路上好好开着,它突然从路边窜出来,我虽然踩了刹车,但它还是被顶了一下,你快给它好好瞧瞧。”

中年人一指狗头:“它好像被虐待了,我看爪子都是血,舌头也是黑的——不会是中毒了吧?”

池骏听了吓了一跳,顺着看过去,果然见那只松狮犬伸着舌头呼哧呼哧的喘,它吐出的舌头是不正常的绛紫色,甚至有些发黑,看着就像催命符一样。

何心远比这两个外行人冷静多了,他把狗带进大堂,先给它倒了水,又按着它的胯骨让它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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