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主抢豪门老男人的日子 第75章

作者:草西君 标签: 业界精英 豪门世家 快穿 近代现代

  时琅把黑衣人踹到一边,抬枪对准沈若森。

  这画面出乎意料的和第一个世界的完结如出一辙。

  黑衣人悄咪咪地探头看了一眼,老板和小情人深情对望,应该注意不到他,于是他屏息凝神,用毕生所学的暗杀流绝学……溜出了屋子顺便带上了门。

  什么?由于不想当电灯泡而把老板置于危险之地有违保镖的职业道德?逃避虽可耻但有用不符合高手的形象包袱?

  不存在的,以撮合老板的恋情为最优先目标,况且这不叫逃避,这叫战略性拉灯!

  时琅的心情无比复杂,看看眼前这个老男人,单从直观上的感觉来说,说他是老男人实在是有失偏颇,这特么分分钟就能拉去拍电影的颜值和大长腿,哪里像是个三十多岁的人,哦,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同样是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也分油腻的中年男人和帅气的不老男神。

  沈若森明显属于后者。

  帅的叫人腿软。

  剑眉星目,成熟俊朗,眉目中有一种独有的忧郁感,为他那本就不显老的相貌平添几分年轻感,再加上那顶级豪门才能培养出来的的高贵气质,就像是流浪诗人和精英的结合体,想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时琅觉得自己择偶对象里不能是老男人那条正在摇摇欲坠。

  最初的原因是他不太能应付年纪大的人,但眼下他还真的有点不太能应付年纪大的人——散发的成熟魅力。

  再联想一下前几个世界里老男人的出色演出,妈的,简直不能更契合。

  时琅有点绝望,他怎么这么轻易就被美色所折服了,简直是在助长这种长的好看就算第三者插足都能被原谅的歪风邪气。

  气氛有些尴尬。

  沈若森在时琅发话以后也不敢再走,直愣愣地戳在原地,就像是块悲伤的冰雕。

  时琅犹豫了一会儿,主动把枪放下证明友好。

  沈若森就这么看着他,一言不发。

  时琅咳嗽一声:“我之前就说过,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沈若森:“我订了餐厅。”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时琅说懵了:“……不用这么麻烦了吧,就这儿谈呗,而且现在也不是饭点啊。”

  沈若森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可是你没有来。”

  时琅终于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了。

  这是一场虚拟现实中的约饭,是最后一个世界里,他在意识到自己的心意以后,为了脱离世界而欠下的一餐饭。

  沈若森:“我准备了蛋糕,戒指,鲜花还有乐队,可当我忙完一切抬起头的时候,我才发现那天晚上……没有月亮。”

  月亮躲在了厚厚的云朵里,仅有几颗星子散发着微弱的光。

  时琅的喉咙有些干涩:“不好意思,我骗了你。”

  沈若森想要的显然不是时琅这轻描淡写的道歉,听不到期待回答的老男人沮丧地低下了头。

  虽然知道这人八成是在卖可怜,但无奈时琅还真的吃这一套。

  从三个世界里透过现象看本质的结果,便是让沈若森清晰地摸透时琅吃软不吃硬的性格。

  时琅拽着衣服冷静了一会儿,这才缓缓说道:“沈……先生,您的那点心思……包括我的这点心思,我们大家应该都清楚,我现在也分手了,不需要承担这方面的罪责,但严格算起来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像是相亲,从没听说过第一次见面就确定关系的吧?”

  沈若森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大约是屋子过于黑暗的原因,时琅仿佛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闪烁的光芒,像是孩提时视若珍宝的彩色玻璃球,并不昂贵但承载着所有美好的东西。

  被这过于绮丽的光芒所迷惑,时琅开口说道:“暂时从……从普通的恋人做起,不发展那方面关系的柏拉图模式,不知道沈先生怎么想?”

  沈若森勾起一个笑容,笑容里含有的情愫复杂到扯痛了他的心脏。

  “嗯,我愿意。”

第77章 我一直如此希望

  算不上出乎意料的是, 时琅原本揣测或许只会持续一时的关系,顺利并且长久地延续了下去。

  怎么说呢, 时琅的这个揣测, 建立在他对上流社会粗浅的认知下——

  用他早些年的所见所闻一言以概之, 那就是上流社会不相信爱情。

  哪怕沈若森这一系列惊为天人的操作一点都不像是一时兴起或者开玩笑的样子,时琅依然会暗戳戳的想, 沈若森会不会过几天就脱掉恩人滤镜,觉得他其实没有那么好, 然后毅然分手之类的……

  顺带一提, 关于恩人滤镜这件事,通过交往以后的“深入交流”,时琅发现他果然是见过沈若森的, 地点居然是在医院, 就沈若森的单方面的措辞来说,小时候的时琅在巧合之下救了他。

  不管沈若森怎么说,时琅是完全想不起来了,他甚至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有住过院, 而且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对这种恩情转化的爱情暂时抱迟疑态度。

  这样的疑虑加上上流社会没有爱情的观念,导致时琅从交往之初就抱着非常悲观的态度。

  然而,事实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单纯针对恋人的身份来说,他们双方都非常合格。

  沈若森这个人怎么说呢,就像在虚拟世界里那样,是一个除了运气好以外一无是处的生活废物, 所幸时琅早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不然他一定会惊讶于,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沈若森这种连西装得配套穿都不知道的三级残废。

  不过,除了这件时琅在游戏里也经常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以外,沈若森在其他方面都表现得还不错。

  作为沈氏的二公子,沈若森从谈吐到风度到教养全都无可挑剔,和同样贵族教育出生的时琅非常有共同话题,而且沈若森私底下还非常放得开,该沉默的时候沉默,该撩骚的时候撩骚,和时琅的性格不能更契合,从一个词来形容,时琅觉得他们的相性非常高。

  沈若森就没啥地方像长辈的,只要时琅有需求,他并不介意陪着一起疯,虽然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安静如鸡,窝在沙发上对着电脑敲敲打打,也不像是在处理公司的事务,倒像是在和什么人聊天。

  时琅盯了好几次,然后终于忍不住小小的醋意,婉转地表达了自己疑惑。

  沈若森:“说起来,这人你也认识,就是做你随身系统的那个人。”

  时琅眼神亮了:“哟,这哥们啊,我早想在现实里认识一下了,你快把微信给我。”

  沈若森微笑:“不给。”

  时琅:“???”

  沈若森继续微笑:“你魅力那么大,把他掰弯了怎么办?”

  时琅:“……”

  可能这就是情人自带滤镜吧。

  认识沈若森之前,时琅真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沈若森这种级别的人对他死心塌地。

  时琅:“那你至少把他的名字告诉我。”

  沈若森摇头:“不行,他特地说了不能告诉你,怕你趁机找事,用老板娘的身份给他穿小鞋。”

  时琅惊呆了:“我像这种人吗?”

  沈若森欲言又止。

  时琅:“……”

  他太难了。

  沈若森:“对了,系统向我报告,上次袭击你的人已经抓到了。”

  “哦。”时琅漫不经心地应了声,看上去不怎么在意的样子:“然后呢?”

  沈若森:“然后先来问一下你的想法。”

  时琅摊摊手表示无奈,他知道是时沧想搞他,但他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借着这件事把时沧送进监狱确实很爽,但他也不敢保证时家会不会借此报复,杀人灭口都能做得出来,谁知道会不会有更疯狂的,他不能时时刻刻看着时茜,总是会被抓到可乘之机的。

  时琅:“我觉得吧,如果能借此威胁到时家,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那还是合算的。”

  沈若森皱眉:“你想一直这么僵持下去?”

  时琅叹气:“能避则避吧,只要时家不倒,我就不可能正面和他起冲突。”

  沈若森挑眉:“可你现在有我。”

  时琅笑了,隔着沙发搂住老男人的脖子,成功地感受到了对方明显一僵:“哟,您这是想天凉王破?”

  现实中想要一个世家倒下可不是什么轻易的事情,沈家家大业大不假,但时家在S市扎根了这么久,势力同样错综复杂,沈家为什么要奔着两败俱伤做这种吃力不讨好事?

  有这闲工夫还不如直接和他宣布关系,这样时洲看在沈家的面子上不敢对他们兄妹出手的可能性还能大大提高。

  时琅真就是开个玩笑,结果被美色诱惑的某人,居然傻呵呵地点头了。

  沈若森:“如果你是这么希望的……”

  时琅神色大变,沈若森不会在说真的吧?

  时琅:“不不不,我没有,我没有想过搞时家,真的!”

  沈若森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时琅觉得有点愧疚,好嘛,提这件事的也是他,结果人家答应了他倒是退却了。

  纠结了一会儿,时琅犹豫着开口道:“我真的就是开个玩笑,这本来就是我的事情,我不想影响到你……”

  沈若森伸手,用一个艰难地姿势揉揉时琅的脑袋:“你可以多依赖我一点。”

  时琅见好就收:“下次我一定依赖你,这次就算了,你的人敢来的很及时,我也没有受伤,就这样吧。”

  沈若森轻笑,看上去像是谈妥了样子,但是下一秒,沈若森在时琅诧异的目光中摇了摇头。

  “不行哦,因为我以及对时家动手了,或许你能原谅时家对你做的事,但是我不能。”这是自交往开始以来一直内敛温润的沈若森第一次在时琅面前展现出属于顶级狩猎者的傲慢与占有欲:“他们既然敢动你,那就早该做好了万劫不复的准备。”

  时琅不再回嘴,这种被放在心上的感觉确实不错,以至于他觉得服个软也没什么不好。

  而且从实力上来说,沈若森也确实能搞定这件事。

  他逐渐开始感受到一些对方的霸总属性,但却并不会觉得不快,放在以前这可是难以想象的,他本身就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他不喜欢被人强行改变想法,但这并不代表他不能接受更好的选择,如果是沈若森的话……

  至少从运气层面上来说,或许真的是沈若森的选择会更好些。

  时琅隐隐觉得自己完蛋了,哪怕是违反自身守则的事情,他都会帮沈若森疯狂找借口。

  简直是坠入爱河的直观表现。

  唉,完了呀。

  又是老男人又是豪门。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

  用个不恰当的比喻,交往之后的日子就像是涂了润|滑剂一样顺畅。

  快落反而是其次,沈若森居然真的用手里的势力搞定了时家。

  事实上时家的资金链早就出了问题,沈若森不过是把握了机会趁火打劫,彻底靠垮了时家的企业,让时家元气大伤,然后再公布时沧做的那些脏事,一时间时家自顾不暇人人自危,哪里还有心思来挑衅时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