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说他钢管直 第74章

作者:青云待雨时 标签: 娱乐圈 都市情缘 近代现代

  齐厦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患了重感冒,因此他也需要贺骁给他一些时间,他们慢慢重来病去如抽丝。

  他嘴被堵着,但睁大水光氤氲的眼睛一直瞪着似乎已经沉醉到情欲中的贺骁。

  哪能像眼前这样,一言不合就开车!

  贺骁一直到齐厦喘不上气才放开他的嘴,这时候齐厦软倒在他怀里脸憋得通红,分不清是闷得还是气的。

  贺骁也大口大口地喘气,头抵齐厦脑侧,低声唤道:“齐厦……”

  两个字里头包含了深深的不舍,但齐厦这会儿被他气到了,根本没觉察出来,于是说:“你先放开我……我想坐着。”

  也是,齐厦昨天晚上被弄了好几次,即使想一直把他抱到天荒地老,贺骁在他颊侧又亲了下,手臂还是放下来。

  可就是这一下,齐厦身体自由后行动快得连贺骁都没看清,简直快得令人咂舌,在贺骁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闪进房间里,并且火速把门关上了。

  贺骁一愣,抬手敲门:“齐厦。”

  隔着一层厚实的木板,齐厦在屋子里背贴门站着,不忍直视地低头瞟一眼自己裤子又顶起来的帐篷,“就不能好好说话?”

  隔着一扇门,贺骁声音传过来,“可那就是我的本能,我见到你就想亲,每天时刻都想跟你做爱。”

  齐厦闭上眼睛,听一个本身就是荷尔蒙凝结体的男人跟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感受,齐厦觉得明天有人给他耳朵打出个早孕报告他都不会意外,总之他现在腿都软了。

  而贺骁似乎是豁出去似的,“我想在这所房子任何一个地方,一边亲你一边干你。”

  齐厦颤抖的手从兜里掏出手机,把耳机插到耳朵孔,妹的,不怪他用杀手锏,就这样听着贺骁蛊惑他,不用想三分钟之后他们又在床上了。

  他打开音乐,把声音调到最大。

  所以齐厦不承认他的人生由无数个玩笑组成,其实本身就是个玩笑。

  这时候贺骁在门外说:“齐厦,可我得离开一阵子了。”

  同时,齐厦耳机里尖利的极具爆发力的嘶吼正冲击着他的耳膜:“死-了--都-要-爱——”

  这一首歌齐厦听到一半,一分多钟贺骁该交代都已经交代过了。

  这时候贺骁说:“求婚应该是我做的事,你等我回来。”

  半晌听不见齐厦的回应,贺骁觉得有些不对,用力敲门:“齐厦。”

  齐厦贴着门页的手感觉到振动,立刻把耳机摘下来。

  他听见贺骁在门外问:“齐厦,你听见了吗?”

  得益于音乐完全没有“被蛊惑”的齐厦昧着良心含糊不清地嗯一声,心想这下总算轮到自己发言了。

  贺骁低沉浑厚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那好,记住,我爱你。”

  齐厦愣了愣,这是贺骁第一次对他说爱。

  于是他好不容易组织好的台词又被打乱了,齐厦一直呆了十来秒,对着门情不自禁地说:“我也是。”

  但门外没有任何回音。

  半分钟后齐厦打开门:“……!!?”

  门外空荡荡的,哪还有贺骁的人影。

  齐厦本来以为贺骁只是突然有事走开,马上就回来,过了一个钟头没见人上来,觉得有些不对了。

  拨贺骁电话听到的是关机提示音,他大步下楼,走到客厅的时候正好听见门铃大作。

  家里保镖到门禁前看看,看一眼齐厦,说:“贺先生来了。”接着抬手开门。

  齐厦以为是贺骁出去回来了,但门大开后,贺峥嵘被他家Vicky挽住胳膊站在门口。

  齐厦还来不及反应,贺峥嵘大步进屋,说:“从今天开始就打扰了。”

  眼光瞟着挂在自己身上的Vicky,贺峥嵘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Vicky当没看到,笑呵呵地对齐厦说:“太高兴了,今年能和你一块儿过春节。”

  齐厦完全茫然,但他还是非常礼貌地说:“欢迎,先到这边坐吧。”

  到这时候,他还以为贺骁请了客人跟他们一起过年,但贺峥嵘落座后第一句话就把他震住了。

  贺峥嵘说:“贺骁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什么事你只管跟我说。”

  齐厦一愣:“啊?”

  他这一愣,贺峥嵘和Vicky也跟着愣了,贺峥嵘大感意外地问:“贺骁临走前没跟你说?”

  临走?齐厦觉得自己当头迎上了一道闪电,好半天才意识到贺骁那句“记住,我爱你”是再跟他告别。

  又怔忪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贺峥嵘狠狠惊吓了一把,贺骁这一走,托付他来别墅住着坐镇也没提,连去哪去干什么没跟齐厦交待?

  他下意识地看一眼Vicky,这可怎么办?

  Vicky一个眼风甩回来,贺骁一定是怕他担心,你看着办吧。

  得到媳妇儿的指示,贺峥嵘眼神游移片刻,坚定地说:“他爸那边有点事。”

  齐厦眼神定定的,不说话。

  Vicky避开他的眼光白一眼自家男人,这情商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低,简直没救了。

  

  第63章

  

  齐厦明显一副接受不了事实的样儿,客厅里气氛一时尴尬起来。

  Vicky觉着贺骁把这难题甩给他们也不算个事,刚想给自己男人的话打个补丁,突然听见齐厦问:“他什么时候走的?”

  两夫夫再次愣住,看这样子贺骁连走都没跟齐厦打招呼?

  贺峥嵘刚要出声,Vicky怕他又掉情商,抢着解释:“半个钟头前吧,走得挺急,我们接到电话也意外。”飞快地给贺峥嵘一个眼神,“是吧,honey。”

  贺峥嵘宠溺地看他一眼,这才对着齐厦点头,“没错。”

  齐厦猝不及防被贺骁一个人扔家里,看着他们眉来眼去,又毫无防备地被秀一脸。

  想到两夫夫进门时说春节一块儿过,他忍着难受问:“那他说过去多久吗?”

  贺峥嵘这次照实说,“短则一个月,长则两个月。”

  齐厦最后一丝“贺骁只是去隔壁打打酱油”的希望也破灭了,好看的薄唇抿起来,一双凤眸眼光没多少神采地落在茶几木面。

  他每次露出这种神色,温柔之外还真有那么一抹愁绪欲说还休,再配上那张线条无一处不优美的面容和润白如玉的皮肤,整个人俊美清逸得简直不像凡人。

  一贯只爱壮男的Vicky看着也不由地愣了愣,不得不说真的美男不管何种境遇何等心情,时时刻刻都是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的。

  枉他早先还觉得贺骁那种人不解风情,贺骁简直太解了,要追就追最美的,而且还真上了手。

  不过既然上心怎么就不好好处着?Vicky是何等样人,这时候一眼就看出齐厦和贺骁至少最近关系不太好,且不提贺骁走都没打招呼,单单齐厦得知后反应不是惊怒而是难过,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大过节上门撞见人家两口子有矛盾也够尴尬的,即使其中一个不在。

  Vicky刚要说点什么缓和气氛,齐厦眼睛眨巴几下,而后像是回过神似的对他们说:“让你们见笑了,要不,我先带你们去楼上看看房间?”

  Vicky跟贺峥嵘对视一下,说:“好,那就谢谢了。”

  这样一来,贺峥嵘两口子就在海滨别墅住下了。

  这天按齐厦本来的心情和脾气是绝对不想再下楼的,可是到底顾忌家里有客人在,晚餐之前还想下楼安排下头多做了几个菜。

  但齐厦本来就是个不擅长交际的人,心情不好能找的话题更少,所以即使他已经很努力地尽主人的责任了,还是能看出他不在状态。

  Vicky是个热心的人,贺骁在他家住那么久,他可是把自己当成“大嫂”认真关心过贺骁个人问题的,晚饭后当仁不让地宽慰齐厦。

  因此他没回房,跟着齐厦走到二楼平台的沙发,“坐坐?”

  齐厦本来也有话想问他,于是说:“好。”

  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坐下了。

  先开口的是齐厦,齐厦这时候想起贺骁临走前的情形,于是有保留地说:“贺骁临走前好像跟我说过他要去干嘛,但我当时没听清,你知道他爸那发生了什么事吗?”

  当时贺骁在门外说荤话表白,他在门里头塞了耳机的事,齐厦终究没好意思提,要脸。

  Vicky眼珠子一转,好家伙,这还套上话了。

  谁告别会把话不说清啊,齐厦这也太扯了。

  于是他呵呵笑地说:“别听老贺的,贺骁去哪跟你都没说清哪里会告诉他。”

  Vicky看看齐厦的脸色,转而又开始给他跟贺骁当和事佬,“贺骁就反复交待让他得把你照顾好了,你别看他走得突然,那对你也是牵肠挂肚的。”

  齐厦注意力果断跟着他跑了,垂下眼帘,“……是吗?”不得不承认,贺骁才走几小时,他就开始想他了。

  Vicky赶紧添一把火,“那是,贺骁原先在我们家住的时间不短,我请过他们一起去我的夜场喝酒,就在那样的场合,连我也硬是没看出他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可见花花草草都不在他眼里,他也就把你放心上了。”

  齐厦没出声,Vicky说的他都知道,贺骁有百样好,可是为什么因为那件事,他自己心里就非要一直过不去。

  Vicky一见他进入状况了,连忙说:“可是,没什么关系不需要经营,瞧着你跟贺骁是有事,长久置气那可不行,他要是让你不高兴,就比如不打招呼就走这事,你教训归一顿是必要的,但关上门教训完了,气也撒出去了,那就继续好好过日子,切忌反复,知道吗?”

  Vicky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架势把话说得语重心长。

  于是齐厦诚意求教:“……那应该怎么教训?”

  Vicky想都没想就把他娘受的特质发挥到淋漓尽致,“用脚踹,用手挠,再不济直接给他一耳刮子呗。”

  齐厦目瞪口呆,“……”这确定是来劝和的?

  齐厦知道贺骁的去向是在第二天,次日,贺母亲自上门了。

  齐厦从电话里头听到人一惊,接着立刻匆忙地穿好衣服下了楼。

  这还是清早,他到客厅,贺母打扮得一身雍容地坐着喝茶,齐厦知道魏憬铭的贩毒的事儿,作为前妻她也要接受调查,因此站在她面前的时候,有些手足无措。

  贺母有什么看不出来,招招手让他在自己旁边坐下。

  齐厦屁股刚落稳,贺母说:“别担心那么多,我跟魏憬铭生意合作都在地产金融这块儿,他航运这边的事我是从来不沾手的,而且我当时跟他离婚,这些年顺带着不让央央太亲近她爸爸,也就是因为早觉着魏憬铭发家那会儿路走的太擦边。”

  齐厦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贺母又讥诮地笑了笑,“结果他还不止擦边,是早就烂到了底。不过他也跑不脱了,这边要抓他,我儿子现在在外头全力配合提供线索,他落网是迟早的事。”

  贺母只有贺骁一个儿子,齐厦意识到什么,一时大惊。

  半晌,他回过神,不可置信地望着贺母,“贺骁他……去追魏憬铭了?”

  贺骁的事齐厦居然完全不知道,贺母看着却半点没意外,从小年夜小两口从她别墅突然消失,她就明白一定是东窗事发了,否则她今天来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