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土鳖遇上海龟 第77章

作者:恩顾 标签: 近代现代

“为什么?”

洪安东蓦地湿了眼眶,“因为,以前我对你不够好。”

韩谦想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挺喜欢你。”

第94章 关于条子龙(1)

Jason打开邮箱,照例找出一张贺卡,这次贺卡上写的是:“儿童节快乐,照顾好自己。”  他笑一下,把贺卡塞进口袋里。

条子龙再次在会员制俱乐部遇到Jason时,Jason正和一个穿得像花蝴蝶一样的中年女人谈得十分尽兴,中年女人红艳艳的嘴唇贴着Jason的脖子,不知在呢喃什么。

条子龙顿在原地,半晌,将嘴里的烟吐到地上,拨开跟随的小弟,走过去不由分说扒开那俩人,一手勒住Jason的手腕,一手粗暴地拽紧他的头发,对身边的小弟说:“给我到楼上开个房间。”  Jason被拽的抬不起腰,求饶道:“龙哥,你轻点,我不就欠了你一点钱嘛……”  条子龙冷笑,“不用开房间了,这个婊子不配!”

Jason被拖到卫生间里,原本在里面的人裤子还没系好便被条子龙的手下推出去,条子龙边扯皮带边阴沉沉的看着他,Jason畏惧地往后退了一步,嬉笑说:“半年多不见,我们应该先叙叙旧嘛,干嘛这么猴急啊?”

条子龙扯下皮带,恶狠狠抽在他身上。

Jason怪叫一声跳起来,夺门而逃。条子龙迅速抓住他的头发,拽着他抡个半圆打翻在地,随之凶猛地扑上去骑在他身上,按着他的脑袋在地上敲了一下,低吼:“这半年躲哪去了?”  Jason被撞的晕头转向,咬紧嘴唇并不搭言。

条子龙的一拨手下守在卫生间门口,听到里面传出挣扎打斗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急促而短窒的惨叫,然后是一阵恐怖的安静。

条子龙剥下Jason的裤子,捂住他的嘴巴发狂般往死里干,一点前戏都没有,只是使了蛮劲往他身体里捅,Jason刚开始还妄图反抗,直挣得下身都是血,只能任由对方摆布,下身的痛传到全身,痛的麻木了。

条子龙捏住Jason的下巴对着自己,凶相毕露,“你这半年到哪去潇洒了?”  Jason被他撞得稳不下身子,脊梁骨硌在冰冷的瓷砖地上摩擦,条子龙全身滚热,而他却被冷汗浸透了。

条子龙给他一巴掌,“你他妈要当婊子就别装可怜!你跟着我就是要钱,你直说啊!给我玩什么婊子情深!”

Jason始终不作解释,条子龙在他身体里泄了,还是不肯抽身,掐着他的脖子发泄般嘶吼:“钱!你就只想着钱,你就爱过钱!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你明知道我喜欢你……”  条子龙松了点劲,眼睛通红,“我那几天真是昏了头,怎么会相信你这婊子!”  Jason趴在地上爬动着企图离这疯子远一点,条子龙张开五指按住他的脑袋,“你爱我?你怎么爱我的?想骗我的钱就天天说爱我,天天给我玩深情!”

Jason喘气困难,喃喃了一句什么。

“以前我看你骗那些富婆和老头子的钱,还笑那些人幼稚,居然被你这毛头小子骗了……”条子龙起身揪住Jason,一边放开洗手池上的水龙头,“我看我以前是对你好得太过分,都让你忘记我是干什么的了。”

Jason惊恐万状的抓住洗手池边缘,颤抖着嘴唇申辩道:“龙哥,我会还你的,那时我弟弟的病很急……”

“呵,你又冒出个弟弟啊?死到临头了还想骗我!”条子龙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眼神凄凉。  Jason这才意识到对方已经起了杀心,不由腿脚一软,含含糊糊地哀求道:“条子龙,我没有骗你……”

条子龙不等他说完便发狠将他的头按进洗手池里,“你对我说的话有哪一句是真的?”他的眼泪猛然无法克制,“Jason,你死了,我就不用再想你了……”

Jason剧烈的挣扎起来,垂死挣扎地在水里悲喊呼救,抓住条子龙的衣服奋力揪扯,条子龙咬紧牙关按住他,水花溅了一身。Jason仓皇之中摸到对方插在腰上的枪,顾不得多想便抽出来没头没脑地放了一枪。

咔哒。

条子龙略微发个愣,将他松开了。

咔哒咔哒。

Jason依然举着那把没有子弹的枪,倒退几步靠在墙上,歪歪扭扭地摔在洗手池下面,紧紧的往墙角缩,原本温润明亮的眼眸中尽是惶恐。

“想杀我?”条子龙自嘲的笑笑,将弹夹掏出来丢过去,“我教过你怎么用,没有忘记吧?”  弹夹在地上打个漂亮的弧度滑到Jason身边,他捡起来娴熟地安上去,然后举枪瞄准条子龙。  要比谁比谁更狠?条子龙向前跨了一步,在他面前蹲下,眼睛一眨不眨地对着枪口。Jason把枪丢回去,涩涩地笑了,“要杀我的话就一枪毙了我,别给我玩刚才那种耗时耗体的,我难受……”  条子龙没有去捡枪,他不等Jason说完便扑过去狠狠咬住对方的唇,嘴里混进的血腥味让他既绝望又狂乱,他收紧手臂恨不得把怀里的人揉碎了,明知这婊子没有真心只会骗人,却还是身不由己。  洗手间门开了,门口的人看到他们的老大全身湿个透,用黑西装裹着那个鸭子横抱在怀里。一个小弟忍不住开口说:“龙哥,把这小子弄死算了,你别再被他骗了。”

条子龙冰冷冷的瞪他一眼,“我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Jason被条子龙抱回去洗干净上了药,陷在柔软厚实的被褥里,脸色惨白,眉头微蹙,似是睡得很不安稳。半年多不见,这家伙的脸又成熟许多,多了不少阳刚之气,条子龙坐在床头,抬手摸他的下巴和脸颊,眼神几近陶醉。

半年前Jason被放高利贷的人追得无处可逃,躲到条子龙家里,两个人爱了一场--是条子龙单方面这么想的,因为那时Jason哭着说自己后悔了,发誓以后洗手不干,只跟着他安安稳稳过日子。  条子龙替Jason扛下了利滚利后高达百万的高利贷,这对条子龙来说无疑是一笔还不清的巨款,他在帮会里一直都是个有权有人有魄力偏偏没有钱的主儿,他自己的家底连填零头都不够,大部分钱都是向兄弟借的。条子龙和Jason开玩笑说自己就当是凑钱下聘礼,买了个从良的花魁做媳妇儿带回家过日子。而Jason听了他的话后低眉顺眼地垂着脑袋,在他耳边暖语道:“我以后会好好爱你的。”  可惜,Jason没过几天就不声不响地人间蒸发了。

条子龙从来没有指望再见到Jason,正确来说是没有想到Jason还有胆量在他的地盘上出现。  床上的人刚刚死里逃生,居然还有心思在杀人未遂的凶手卧室里呼呼大睡?  条子龙心烦意乱的站起来来回走动,越想越是愤恨,他觉得Jason根本就没有把他当回事,对他一点畏惧心都没有,还是说一点愧疚心都没有?

这么一想,愤恨又转为狂躁,条子龙掀开被子扬手给了Jason一个巴掌,“别睡了!”  Jason被惊醒,并没有露出条子龙预料中的惊惧神色,而是揉揉脸,嘟囔一句:“打都打过了,干也干过了,我全身都是伤,想继续也等我的伤好了再说。”头一歪,继续睡。  条子龙怕到手的鸭子又飞了,将Jason锁在家里一锁就锁上一个多月,条子龙不在家时Jason看看电视打打游戏,倒是乐得逍遥,似乎很安于现状,从不问条子龙什么时候放他走。  俩个人像同居多年的情侣,默契十足地沉默相对。Jason伤好后条子龙就抱着他滚床单,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开口闭口都是粗话,而Jason不管被骂得多难听都不在乎,总是没心没肺地微笑着,说话永远带着些许打情骂俏的意味,条子龙的横脾气像拳头打在棉花上,没辙,只能在床上玩了命一样,除了干事就是干事。

南方的夏天闷热难耐,晚上稍微凉快些,白天屋子里热得像个烤箱,条子龙租的房子空调坏了,Jason喊热,条子龙说:“我一有钱就替你还债了,你别那麽多毛病!”

Jason嗤笑:“我又没有叫你装空调,只是说我想吃冰。”

条子龙喜欢看到Jason打赤膊滩在沙发上一手持着电视遥控,一手拿着他买回来的吸吸果冻嘬得津津有味,那种状态很悠闲很自在,让人有种安逸的错觉。他走过去坐在Jason身边,探身去舔对方唇上甜中带酸的滋味,Jason软绵绵地丢下手里的遥控,欠身抬起头含住他的舌头,黏黏糊糊地与他缠绵。

Jason呢喃:“条子龙,我租的房子那有一架大提琴,你帮我抬过来好吗?”  条子龙有点受宠若惊的应道:“好,我明天就去抬。”

Jason顺从地张开腿缠住条子龙磨蹭,潮湿的唇轻启轻合,断断续续地呻吟微喘。条子龙伸手从他腋下穿过搂着他的肩,柔声问:“Jason,你叫什么名字?”

Jason嘿嘿笑了,“我从来没问过你的名字吧?”

条子龙急道:“我叫……”

“我不想知道。”Jason截断他,还是笑吟吟的,“我们只是交易关系,我要保护客户的隐私嘛。”

条子龙笑容还挂在脸上没有褪去,“什么意思?”

“条子龙,一百万够买我一年,给你个熟人价,算十八个月吧。”Jason偏偏脑袋,笑得天真无邪,“我乖乖让你锁一年半,然后我就走。”

条子龙无言以对,前一刻的柔情瞬间消泯,他松开怀里的人,叹一声,想了很久,缓缓问:“你有没有爱过我?”

Jason片刻没有停顿地回答他:“没有。”

这回答是预料中的。他拉住Jason的手放在膝盖上,欣赏艺术品一样把玩了一会儿,然后,五指相扣,他把Jason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问:“你就不能试试爱我吗?”

Jason抽回手,打个呵欠,“爱你个屁啊?你每天出去不是杀人就是交易白粉,我今天爱你,说不准你明天就死了。”

条子龙调侃道:“那我洗手不干了,花魁小子是不是也会从良?”

“好啊,你先退出黑道给我看看。”Jason张开手臂斜靠在沙发上,叼着吸吸果冻,“我反正也不打算干了。”

条子龙站起来,叹得更加沉重,“我这个身份不好退,彭爷几乎把大半事务都交给我了,我想退的话……除非自己废掉一对招子……”

Jason错开目光,不阴不阳地丢过一句:“操,混黑道还真不如当流窜小鸭子。”

第95章 关于条子龙(2)

条子龙之所以叫条子龙,是因为他当初是个警校的学员,由于卷入一场栽赃藏毒案而被判入狱两年,期间结识了把坐牢当成社会实践的麦家少爷,出狱后便顺水推舟跟着这个麦家继承人当司机,并没有涉足江湖。不想这少爷继承了黑道上的首把交椅后一口一个“法治社会”,白粉枪支不走私,赌场卖y区关门,连高利贷都不放了,整天忙于洗黑钱开了一个又一个合法的酒吧,逐渐隐退江湖,从此一个人独来独往不需要司机。彭爷一提及此人必然长叹可惜,怨其不思“进取”,不干“正事”!于是,条子龙又被彭爷要走,喝血酒盟誓进入黑社会的高层,从此在这不归路上越走越深。  Jason问过他:“你是不是搞无间道啊?”

条子龙掏出枪架在肩上摆出一个很酷的POSE,“别说,人人都说我像梁朝伟!”  “你还真的很不要脸啊,”Jason眯眼上下端详他一番,咂嘴道:“嗯,其实你比梁朝伟帅,不过没他有气质!”

条子龙揽了一把Jason,大笑:“等我到他那年龄就有他的气质了,不信你等着看!”  Jason不屑地“嗤”了一声,“你有命活到他那个年龄么?”

条子龙面上的笑容逐渐退去,不再言语。

条子龙把大提琴抬来了,顺手带回来一盆仙人掌。Jason将仙人掌摆在阳台的扶手架上,疑道:“神奇,大半年没浇水还没死!”拍拍手,进屋。

条子龙跟在后面催道:“那还不快浇点水!”

Jason摊手,摆出一副“我就不”的神态,说:“我就想看看它需要多久才会旱死。”  条子龙愣了一下,回身将花盆放水龙头下浇个透,再摆回扶手架上。

条子龙过的是昼夜颠倒的生活,经常凌晨四、五点回来,有时候身上还带着血--自己的少,别人的多。Jason也没有睡,张开四爪对着风扇看没有画面的电视,等着他。每每在黑暗中打开房门时,条子龙总有种莫名的感动,他会俯身在Jason额头上吻一下,“以后不用等我。”  Jason从来不听他的话,依然我行我素,其实不是为了等他,而是睡不着。用Jason的话来说,就是作息时间要与嫖客同步,不然怎么能时刻准备着伺候您呢?

条子龙抬手揉揉对方的脑袋,苦笑道:“我把你锁起来,你一定很恨我。”  Jason眼一弯,嘴角上扬,“拿人钱财供人取乐,我自己不走的,不然谁锁得了我?”确实,条子龙没有没收他的手机,而且这个屋子是在二楼,他真的想走的话从阳台上跳下去都行。  自打上次Jason掰着手指头算出一年半的包养期限,俩个人见面时接吻,睡觉时拥抱,却再也没有发生过性关系。条子龙睡觉时总是把Jason当成一个大抱枕,下巴顶在对方的头顶上蹭蹭,整个一八爪鱼的德行。两个人常常手手脚脚缠在一起打闹起来,Jason抱怨条子龙这么抱着他把他抱得透气都困难了!条子龙“呸”一声,“你就是我抓起来的野狗,我爱怎么抱你就怎么抱!”  Jason一口咬住他的肩膀,低哮:“反正我是狗!爱怎么咬你就怎么咬!”  条子龙痛叫着躲开,“死鸭子,你敢咬我?!!”揉揉肩膀,扑上去压倒Jason,抱得更紧了,“你咬!有本事一直咬!”

Jason亮出白牙直扑他的脖子,却没有咬他,而是舔舔他的喉结,戏谑地问:“你最近是不是性功能障碍了?”

“你才性功能障碍呢!”条子龙把Jason结结实实地圈进了怀里。

“那你为什么都不和我做爱?”

条子龙很认真的说:“因为我想和你谈恋爱。”

Jason收起笑容,冷冰冰的说:“切!”

条子龙在家时,Jason会拉大提琴给他听,没有情绪波动的淡漠旋律,深厚的低音,在老旧的小屋子里回荡。条子龙静静听着,他的整个暴力疯狂的世界都宁静下来,犹如沉浸在碧绿的水潭里,耳边是缓缓流动的水声,他合上眼睛享受这旋律,不觉眼里有点潮湿,为了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Jason垂着眼帘,顽劣痞相荡然无存,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与年龄不合的安详恬静,和那个浪到骨子里的小鸭子不是一个人,造物主是这样奇妙,创造出如此一个动静迥然的孩子。  条子龙对这样的生活很是迷恋,久违了的安心,自打他在道上混以来,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这种舒适感了。

转眼一个炎热的盛夏过去了,天凉下来,Jason对自己被囚禁的生活状态始终没有什么怨言,他可以花很多时间拉他的大提琴,这个乐器对他来说就像位情人,刚接触的时候抱着玩玩的心态,时间越久越是难以割舍。

条子龙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拉着Jason到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透透气,孤独的灯光拉长俩个人的影子,条子龙有时候会问:“Jason,你说我什么时候该洗手不干?”

Jason反问:“条子龙,你说我什么时候该洗手不干?”

俩个人相视一笑,Jason说:“你不改行的话总有一天会被人砍死在街头。”  条子龙点头说:“你如果不改行总有一天会得艾滋。”

Jason煞有介事地一拍手,“你别和我比啊,我弟弟死了后我就决定不干了,可你非要嫖我!还把我锁起来嫖!”

“你还真有弟弟啊?哼!骗谁呢!”条子龙赶紧抓牢他的手,唯恐他找机会逃跑,“你那么爱钱会不干了?狗改不了吃屎。”

Jason顿住脚步,“我再不需要钱了,所以,恭喜你成为我的最后一个嫖客,伺候完你我就改行。”

条子龙回过头看着他,似笑非笑,“什么嫖客,真难听,我这段时间哪有嫖你?”  Jason耸耸肩,摸出根烟老神在在地叼着,“那好,我从现在开始从良。龙哥,我可是说到做到了,那你什么时候退出黑道啊?”

条子龙拢手给他点上烟,询问道:“那以后我们要做什么?”像刚买了张彩票就开始计划中奖后该怎么花。

“我要--”Jason拉长尾音,冥思苦想了片刻,说:“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不然这样,我混黑社会,你来当鸭子,怎么样?”

条子龙失笑,“孩子话!这样吧,我们开一家冰饮店清清白白的过日子,好不好?”  Jason默然片刻,眼神冷了,“彭爷不会轻易放你走的,变成瞎子还过个屁啊?”  “当瞎子有什么好可怕的?你答应跟着我的话我就去争取。”条子龙紧了紧他的手,“你呢,你去弄好你的合法身份证,然后我供你念音乐学院,怎么样?”

Jason颤了一下,说:“不好,我要去打工。”

“为什么?”

“我还有爸妈。”

“我家还有小孩要念书。”

“我供。”

Jason带着哭腔说:“还是不好,你一个瞎子哪能赚那么多钱啊?”

条子龙不再说话,他拉着Jason慢慢走,许久许久,自言自语般念叨一句:“眼睛和你,哪个重要?”

Jason回答他:“当然是眼睛。”

条子龙锁了Jason一整个夏天,中秋的时候,Jason说:“我想回去和我爸妈过个节,你放我三天假吧?”

条子龙摇头:“你别骗我了,放你走你就不会回来了。”

“我会回来的!”

“我不会信你。”

Jason摊手,眼里已有了怨意,“不信拉倒。”

彭爷六十大寿,将白道黑道上的大腕们都请来吃顿寿宴,条子龙作为彭爷手下最得力的左右手,需要他出面的场合太多,彭爷没让他走他是不能走的。条子龙三天两夜都没有回家,第一天挂电话叫Jason用冰箱里的东西做点吃的,第二天Jason很委屈地对他说冰箱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条子龙在彭爷府上心不在焉地忙里忙外,时时刻刻都惦记着给Jason带点吃的,那种心态就像抓住一只珍稀动物藏在家里不舍得给别人看,既不愿放走,又没有时间好生照料,让小宠物三餐不继,自己也整天牵缠挂肚。喧闹的宴席完毕后,拼酒的拼酒打麻将的打麻将又折腾了一晚,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条子龙奉命用彭爷新买的爱车送几位女宾回家。

条子龙逮着了机会,回程的路上赶紧去24小时超市买包速冻水饺直扑回家。  天气开始转凉,初秋的凌晨很明显降温厉害,条子龙裹着一团寒气打开家门,看到Jason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没有画面的电视屏幕印得小屋子幽蓝而又寂寞。条子龙将车钥匙丢在茶几上,在他身边坐下,忍不住去摸他的脸--他的脸冰冷且潮湿,眉目带着点忧伤,让人不得不心疼。条子龙松开黑西装的扣子,把Jason捂在胸口处,轻声唤:“Jason,我回来了。”

Jason睁开眼,不咸不淡地应了句:“嗯。”

条子龙歉然道:“对不起,我很忙,你吃什么了?”

Jason伸手探进他的衬衫里,贴着肌肤抱住他的腰,“我从昨天开始就什么都没有吃。”  条子龙低头吻他长长的睫毛,紧了紧手臂。“真的对不起,一定很饿吧?我去给你下点水饺,你等等。”

条子龙在厨房里忙活着煮开水下水饺时,听到楼下汽车发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特别明显。他没有多大在意,把水饺捞起来放进盘子里,关上煤气灶大声问:“Jason,要不要沾醋啊?”  Jason没有应他,条子龙站在厨房里僵了一瞬,脑袋嗡地一片空白,腿不由微微发抖--他独身在黑道交锋的火线上腿都没有发过抖。

Jason从阳台上跳下去,开走条子龙停在楼下的彭爷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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