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 第48章

作者:谦少 标签: 娱乐圈 情有独钟 强强 近代现代

“回来之前吃了晚饭。”纪容辅摸摸我头发:“你呢。”

“吃了面包。”我纳闷:“那我们去干嘛?”

“睡觉。”他坦荡说道,见我看他,笑起来:“字面上的意思。”

我也是吃饱了撑的,自己家好好地不呆,大半夜去别人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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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上次那套房子,我没提门卡的事,纪容辅也不提,主人一样给我开门。一个人住一层楼就是好,玄关比我厨房还大,还摆了个石头桌子,上次来的时候桌上摆着黑色的尤加利叶,这次撤掉了。

纪容辅惊讶地看着桌上那把明目张胆靠在那的吉他。

“干嘛?”我先发制人:“我最贵的就是这把了,比你那破叶子好看多了。”

连狗都知道在电线杆子下面做记号呢,我放把吉他宣誓主权也很正常吧。

纪容辅笑了起来。

“你啊,”他叹息一声,脱下外套,里面穿的是白衬衫,他把外套扔在一边,转过头来问我:“我没洗澡,不介意吗?”

“介意什么?”

我还没问完,他伸手捉住我的脸,低下头来吻住了我。墙上不知道贴的什么石头,凉得很,还好他一只手托住我的腰,掌心像藏着一团火,熨得我脊椎都软下来。

纪容辅少有这样强势时候,我早知道自己打不过他,挣扎不出来,干脆也占他便宜,揪住他衬衫,伸手摸他胸膛,手掌下全是柔韧结实肌肉,像纹理清晰的玉,大概是背后的石头太冷,越发显得他像在散发温暖的太阳,我整个人往他身上贴,被他吻得意乱情迷,险些咬到他唇角。

真是要命。

我这样怕死的人,被人这样辖制,竟然没有一丝反抗的念头,反而恨不能和他混成一团,当他轻巧地启开我牙关的时候,我竟然连灵魂都在叹息。

中途我醒悟过一次,因为缎面床单质地实在太熟悉,我满脑子情欲散去片刻,清醒过来,然而纪容辅屈起一条腿,跪在我腿间,衬衫凌乱,墨黑头发散落在额前,他的眼睛逆光的时候是极深的颜色,带着危险的侵略性。

他又俯身下来,亲吻我脖颈。

我听见他低沉声音叫我名字,像在耳边喃喃细语:“林睢。”

我“嗯”了一声,手指插入他发根,指间头发柔顺得像丝绸,他像一只危险的猫科动物,一点点把我吞吃入腹。

我像躺在云朵中,一点点沉下去,纪容辅的头发一寸寸从我手指间滑走,他一路往下,像把我当成了人形的冰淇淋甜品,留下炽热的印记。我整个人都像在阳光下慢慢融化……

我想起我第一次上台,不过几十个人的小酒吧,我的手心满是汗,心口跳得快失控,整个人的血液都如同沸腾的热气一般,控制不住地往上涌,往上涌……最后一个音符结束的瞬间,我整个人宛如新生,像推开一扇门,门那边全是耀眼的光。

意识回来的瞬间,我发现房间里很暗。

还有有光的,黑色的金属落地台灯照出温暖的光,纪容辅站在床边,他的身形修长而结实,皮肤白得像大理石,从我角度可以看见他的侧面,线条舒展的肩,平坦的腹肌和人鱼线,紧窄的腰臀,修长笔直的腿,以及双腿间蛰伏在阴影间的巨物。

有的人就算一丝不挂也让人想要膜拜,而有的人只露出一寸肌肤就让我想扒光他。

纪容辅两者都是。

他正在倒酒,方形酒杯,大概是威士忌,加了冰块,清澈冷冽的黄色酒液,放下酒瓶时侧了侧身,我看得清楚,吹了声口哨。

纪容辅不为所动,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转过脸来看着我。

“味道怎么样?”我语有双关。

他皱起眉头的样子实在太好玩:“涩。”

我大笑起来,把被子踢开,在床上翻了个身,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他俯身过来,我用手臂勾住他后颈,把他按在床上。他很配合地顺着我用力的方向倒下来。

俘虏这么漂亮强大的猎物实在太有成就感,我用手掌一寸寸丈量他身体,指间碰到的肌肉如同奶油般细腻,纹理清晰,他舒展身体半躺在床上,纵容我把他当做新到手的玩具,慢吞吞把玩,我抬眼看他时,发现他也满眼宠溺地看着我。

其实我色厉内荏,压根不知道怎么继续。

从这一步到那一步,要跨越需要太多勇气,好在他是这样温柔的人。

而且酒精是个好东西。

我就着他杯子,喝了几口酒,熟悉的记忆泛上来,人有是需要放纵一点的,不过前提是要在会纵容你的人面前。

我跨坐在他身上,俯身吻住他薄薄嘴唇。

“你猜,”我带着酒意亲吻他脸颊,他嘘出温暖气息在我耳廓:“你猜,是你酒量好,还是我酒量好?”

纪容辅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你?”

我咬他一口:“猜错了。”

我天生酒量烂得出奇,逢酒必醉,只是天性克制,平时满身戾气,喝了酒之后反而像个正常人,他们以为我清醒的时候,我其实已经喝醉了,而当我开始显露醉意的时候,其实已经烂醉如泥了。

一杯威士忌下肚,我整张脸都热起来,眼睛里像噙着眼泪,心情轻飘飘地往上浮,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连纪容辅的眼神也幽深起来。

我像吃甜品一样,把他亲了个遍,纪容辅的身体口感很好,却没什么味道,我皱着眉头消极怠工,拿手指在他的腹肌上乱划,直到他捉着我下巴把我的脸抬起来。

“林睢,”他用指尖轻轻描绘我眼睛,一点点往下划,按在我唇角上,琥珀色眼睛像漂亮的宝石,像要把我刻进他眼睛里。

我咬住了他手指。

他的手指有一点凉,指甲像玉,我没有咬疼他,他却把手指伸进我牙关,玩弄我舌头。

我的意识开始迷乱,却清晰地记得自己是谁,他是谁,我记得我有多喜欢他,我记得他笑起来有多温柔,尽管他此刻看着我的眼神这样危险。

他手指撤了出来,牵出漂亮的银丝,我咬了个空,疑惑地看着他。

他伸出手来摩挲我头发,像安慰快要哭的小孩,我茫然地看着他温柔的眼睛,低下头来咬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