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界 第26章

作者:花误呀 标签: 年上 HE 近代现代

  “你昨天是不是就准备告诉我,你和我爸是假订婚啊?”郁辞失去的理智也跟着回来了,他咂摸咂摸总觉得有点不对,才刚和乔鹤行表白呢,就恃宠而骄地捶了他一下,“那你为什么又不告诉我?”

  他问得这么软,看上去是抱怨,其实又没生气。

  乔鹤行又笑了一下。

  他为什么不说?

  “如果你今天不说出来,等我们在海边的最后一天,我就会和你告白了。”乔鹤行的声音在夜色里很清晰,“郁辞,这不是什么网球社的集体旅行,是我为了把你骗出来,精心策划的。”

  郁辞呆了一呆,这他是真没想到。

  “你这人……”郁辞结结巴巴半天,又说不出话来。

  “我给过你后悔的机会了,郁辞,”已经快到酒店门口了,乔鹤行把郁辞放下来,他看着郁辞,那双漆黑的眼睛里藏着无数暗潮,他轻声说道,“是你自己没抓住机会,以后就都不能反悔了。”

  “那就不反悔了。”郁辞飞快地,小声地嘟哝了一句。

  然后他大着胆子,在乔鹤行的下巴上亲了一下。

  -

  这天晚上,谁也没有再提换单间的事情,那床短暂地铺了一下的被子被塞在柜子里,再也没有了出来的机会。

  不过郁辞还是把乔鹤行从浴室里推了出去,拒绝了他关于鸳鸯浴的提议。

  洗完澡出来,郁辞坐在床上擦着头发,他看着乔鹤行那张清冷漂亮的脸,又想想乔鹤行刚刚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鸳鸯浴这个词,一时觉得非常分裂。

  大概是暗恋乔鹤行太久了,乔鹤行在他心里一直是带着点仙气的,是高冷的。

  虽然刚刚两个人亲了许久,也算是确定了关系了。

  但郁辞一直以为就算是耍流氓,也该是他比较急色。

  可万万没想到……

  乔鹤行对于调戏他居然这么顺手。

  乔鹤行也洗好了澡。

  刚刚他们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快一点了,别墅里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回来了,明天还有其他活动,是时候该睡觉了。

  这次郁辞没再往旁边靠,他跟乔鹤行挨在一起,一床被子裹着两个人。

  昨天之前,他还悲哀地想着,这样的房间,海边,还有双人床,不该属于他和乔鹤行。

  可是今天他就满心甜蜜地想,一张双人床正好,装他们两个人,刚好。

  但他又想起了别的,他转过去,半趴在乔鹤行身上,兴师问罪,“这个别墅,还有这个大床房是不是都是你安排的?”

  乔鹤行供认不讳,甚至还闷闷地笑了一下,“是。”

  “太坏了。”郁辞咕哝了一句,可眼中又藏着笑意。

  他们又吻到了一起。

  这床柔软地凹陷下去,一床雪白柔软的被子翻滚着,底下藏着一对交缠的身躯,边缘探出来一只手,细白的手,指甲是淡淡的粉色,用力地抓着床沿,抓皱了床单,指关节都泛着白。

  被子掩盖住了声音,却还是泄露出了细细的低泣,像什么小动物被欺负狠了,隔了半晌,空气里又响起一声低哑的,求饶一样的“学长……”

  学长两个字,在床上可起不到什么求饶的作用。

  反而会让人愈加想欺负他。

  乔鹤行撑起手,被子拱起了一片,而郁辞就被困在他撑开的两手之间。

  郁辞的脸是红的,嘴唇是润的,眼神湿哒哒地看着他,被弄得像是涣散了神志,那嘴唇微张着,露出一点粉色的舌尖,像春日里刚刚开放的樱花花蕾,勾引着乔鹤行去触碰,去采摘。

  乔鹤行坐起来了,把郁辞抱进了怀里,郁辞身体是软的,热的,倒在他怀里,被他搂着腰,贴着脸,手还不安分地在郁辞身上游走。

  屋子里的热度一层一层升高。

  空调还开着,室内温度明明很适宜,房间里却热得让人发狂。

  郁辞已经眼神都不清明了,可他只会纵容乔鹤行,浑身上下都开着玫瑰色的吻痕,连手指尖都被人捉着吻过了,脚踝也被人捏过了,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

  可乔鹤行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他前一刻还是一个嗜血的暴徒,后一刻却化作了如玉的君子,在紧要关头,在郁辞丢盔弃甲前停了下来,他把郁辞抱在怀里,安抚地摸着郁辞的背,像在安抚一个受了惊的猫儿。

  郁辞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用迷茫的眼神看着乔鹤行,不明白他为什么停下来了。

  这眼神真是要乔鹤行的命。

  可他克制地亲了亲郁辞的额头。

  “今天不做,什么都没有准备,你会受伤的。”乔鹤行拍了拍郁辞的背,是他失策,没想到这才来海边第二天,郁辞已经乖乖巧巧把自己送进了他怀里。

  郁辞讷讷地闭上嘴,眼巴巴看着乔鹤行。

  他觉得这样显得自己有点急色。

  可他又忍不住往乔鹤行怀里钻,夏天这么好,他还和心爱的人躺在一起,已经是人间好光景。

  “乔鹤行,”郁辞轻轻地叫他,他用自己拙劣的,不值一提的法语,笨拙地问道,“Suis-je à vous?”

  我属于你吗?

  这是在回应刚刚酒吧里,乔鹤行的那句“他是我的。”

  他揪着乔鹤行的衣服,明明已经是尘埃落定,他和乔鹤行已经在一起了,他心口却还是砰砰跳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乔鹤行回答道,“Non, je t'appartiens.”

  不,我属于你。

  -

  今天夜里没有下雨。

  只有漫天星斗。

  海边的烟花已经盛开到了尽头,夜空变成了一片漆黑的绒布,嵌满了明亮的星子。

第28章 “嫁.”

  第二天早上,郁辞没能下来吃早饭。

  乔鹤行也没和别墅里其他人一起吃,他走下楼,和坐在桌边的几个人打了个招呼,就去厨房里端了两份早餐。

  钱子佟本来正帮他女朋友倒牛奶呢,但他眼尖,只不过是略扫了乔鹤行一眼,就看见乔鹤行扣得严严实实的袖口边上,似乎有半个浅红的牙印。

  钱子佟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恰好乔鹤行一抬手,手腕上的皮肤又多露出一寸。

  没错。

  就是一个不算深的浅红牙印。

  钱子佟手里的牛奶都差点泼出来,乔鹤行这是得手了?!

  他一时间也顾不上伺候石倩林了,尾随着乔鹤行去了厨房。

  乔鹤行正在挑郁辞喜欢吃的早饭,钱子佟凑到他旁边,扫了一眼。

  厨房里只有他们两个,钱子佟抓着乔鹤行的袖子往上一拉,笑着问道,“这是谁家的小猫咬的?还舍不得用力,咬这么轻。”

  乔鹤行嘴角也轻轻勾了一下。

  郁辞确实是舍不得用力。

  昨天被他在床上欺负得哭出来,浑身都泛着粉,被逼迫到嗓子都哑了,才无意识地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

  结果咬完就后悔了,讨好地伸出粉色的舌尖又舔了舔,眼神水汪汪地盯着他。

  看得他又是心软,又是心头的火直冒。

  “我自己家的小猫咬的,”乔鹤行把东西都放到了托盘里,扫了钱子佟一眼,“有意见?”

  “不敢不敢,”钱子佟摆手,但他看了看乔鹤行,又有点不服气,“你说都是人怎么命这么不一样,我追我家倩林追了大半年,鞍前马后的,让我向东我不往西。你倒好,啥也没干,两天就追上了。”

  他真是越想越不平衡。

  乔鹤行都快走到厨房门口了,闻言又转过来,说道,“想知道为什么吗?”

  钱子佟挑眉,还真有秘诀的吗?

  他点点头。

  然后就看见乔鹤行那双薄唇动了下,吐出两个字,“看脸。”

  钱子佟被气得差点把厨房拆了,好在石倩林过来看了看,穿着一件红色裙子往门口一站,衬得她愈发肤白如雪。

  钱子佟只看了一眼,就从狂犬变成了家犬,乖乖跟着石倩林走了。

  -

  乔鹤行把早饭端上去的时候,郁辞已经洗漱好了,只是昨天毕竟“运动量”有点大,他手脚都还是软的,好不容易从床上起来,又趴去了沙发上。

  这沙发靠着窗,窗帘已经拉开了,大片的阳光洒进来,郁辞沐浴在阳光里,像个玉雕的美人,浑身都是素白的,不见一点瑕疵。他还没换衣服,穿着一身水蓝色的睡袍,松松垮垮地裹身上,底下露出大片肌肤,还有一双白玉一样的脚,没穿拖鞋,细细的脚踝上一圈青紫,也不知道昨天是被谁狠狠地攥在了掌心里。

  乔鹤行的眼神情不自禁地在郁辞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他把托盘拿过去,郁辞听见声音,已经睁开了眼,只是整个人都有些犯懒,不肯动,直到被乔鹤行抱进怀里,才有点不好意思地想挣扎下去。

  然而乔鹤行不给他这个机会。

  乔鹤行结实有力的手臂搂着郁辞的腰,把人束缚在自己怀里,青天白日的,郁辞昨天也没伤到手,他却偏要亲手给人喂早饭。

  郁辞的脸红了又红,终究是没抵得过乔鹤行泰然自若的厚脸皮,不得已张开嘴,在面包上咬下一个月牙形的缺口。

  -

  趁着郁辞吃早饭的功夫,乔鹤行给他解释了一下自己和郁沉言的订婚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天两个人都有点情难自禁,顾不上许多。

  但乔鹤行很清楚,要是不让郁辞完完整整了解这桩事,这件子虚乌有的婚事终究是郁辞心里一根刺。

  乔鹤行肯说,郁辞自然是要听的,他捧着牛奶,咕咚咕咚喝了两口,然后一抹嘴,做好了心理准备,“你说吧。”

  乔鹤行摸了下郁辞的背脊,想了想,说道,“你没发现我和郁沉言到现在都没对外公布订婚吗?我都住进郁家几个月了,却迟迟不订婚,你不奇怪吗?”

  “我奇怪啊。”郁辞咕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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