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丑
医生道:“所以应该尽早到下一个岛,万一太阳照不到这里,会非常非常冷的。”
“和南极似的吗?”张倚霄问。
“嗯,差不多吧。”医生随口瞎掰,反正没人经历过,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
医生说要第一个守夜,要是时间不长,估计能一直守通宵,医生说让他们三个好好睡一觉。
季秋白想了想,来到了小狼身边,躺下之后自然而然地抱住了小狼的身体,见小狼没醒,就用头蹭了蹭小狼的脸。
他想起自己‘快死了’的时候小狼说的那些话,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然后他又开始想自己身上的章鱼汁,恶心的全身发麻,季秋白忍不住闻了闻自己身上,但是身上却再也没有那种恶臭味儿,一切的味道都像是随着手指尖端的伤口流出去了一样。
季秋白轻轻搂住小狼,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怀里的小狼挣扎了一下,用爪子推季秋白的胸,没推开。
季秋白低头一看,刚才睡得昏天黑地的小狼此刻已经睁开了眼睛。
第一次见到小狼的时候,小狼的眼睛像是被感染了一样,充满了血丝,看起来眼白都是红色的,但是现在在黑夜里看着小狼,小狼的眼瞳却发出了碧绿的光,像极了季秋白在动物世界看到过的野生狼。
季秋白愣了一下,随即搂得更紧。小狼几乎要翻白眼了,他实在是受不了季秋白这种抱宠物的抱法,但是又不能真和他翻脸,半天,很郁闷地说:“让我看看你的指环。”
季秋白摘下那枚戒指,送到了小狼的眼前。
小狼的眼睛可以在黑暗中看得很清楚。白泽能够确定,在季秋白手指流出那种液体的时候,这枚戒指是黑色的。
白泽见过黑色的指环吗?很显然没有。
等气温降下去了之后,小狼化成人形,整个人躺在季秋白身边,摇晃着他不让季秋白睡觉,然后声音沉稳地说:“季秋白,把你的衣服撩开。”
季秋白正要睡着,突然惊醒,但是神智也不清醒,顺从地把自己的上衣撩起来,露出了腹部。
白泽伸手把季秋白的衣服撩到了脖子上,盯着季秋白的心脏猛看。
季秋白觉得身上一凉,然后就被衣服捂住了脸。季秋白一惊,心说白泽不会是要捂死自己吧?连忙挣扎了一下。
白泽松开手,压低声音说:“季秋白,你看看你的心脏。”
季秋白迟疑着爬起来,顺着白泽的目光看了看,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于是伸手摸了摸,也没有什么的,于是问:“怎么了?”
“我以前是不是告诉过你,人的心脏和植物的根很相似?”白泽垂下眼帘看着季秋白,一字一顿道,“但是你的心脏和别人都不一样。”
第30章 被迫摸胸。
季秋白咽了咽口水,显得有些紧张。白泽的手指很凉,碰到季秋白身上,害得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季秋白问:“是吗?有什么不同的?”
白泽缩回手,盯着季秋白解释:“自从你戴上那枚指环,我发现我就可以看到你身体内的脉络。但是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看不到别人的血管,却能在某一瞬间看见你的……”
季秋白很震惊,什么意思?白泽的眼睛能像是x光线似的,看到他身体内部?那得多可怕啊。季秋白连忙问:“我的血管是什么样的?”
“嗯,很混乱。”白泽说道,“我没见过别人的脉络,所以那时候也不知道你的心脏有什么奇怪的。”
“那你看着我是不是就像是看着一张经络图啊?”季秋白打了个寒颤。
白泽有些生气道:“都和你说了,我是偶尔在某个瞬间能看到,又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
“哦。”季秋白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白泽这才继续道:“你的血管流动的东西,一般都是带着些杂色的。越远离心脏杂色越黑,你腿脚血管流的血液里有许多的脏东西,像是小沙子一样。”
听了白泽这话,季秋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腿。
白泽看到季秋白的小动作,也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但是你心脏附近的血液都非常干净,就像是把那些脏东西都过滤掉了一样。我没见过几次你的经络,但是这里的血液。”白泽按住季秋白的心脏,道,“让我印象深刻。”
季秋白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胸口,感叹着说:“如果你能看到别人的脉络,会不会他们和我的状况是一样的?”
白泽摇摇头,指尖不自然地划了划衣襟,然后说:“第二次看到你的脉络,又不是那样了。”
两人谈话的声音有些大,医生从七十五号外面走进来一次,吓得季秋白连忙闭眼装睡。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愿意除了白泽外的人知道他自己的状态。
又过了一会儿,白泽才说:“第二次见到你的脉络,又干净了许多。除了腿脚,其他的地方全是通红的,显然比前几天干净了。这两次间隔不到一个星期。”
季秋白点了点头,示意白泽继续说下去。
白泽咽了咽口水,精致的喉结滚动一下,才说:“第三次见到,就是刚才。你刚被海怪喷上污水的时候,我看到你的血管全都变黑了。那东西侵入进去你的身体内,把你的血液弄得很脏。我曾经在别处见过相同的毒液,那东西本来会钻到人身体内,然后把人毒死的,所以我还以为……你会死。”
季秋白回想到了白泽背着他时候说的话,差点笑出来。
白泽踹了他一脚,然后继续说:“你现在没死,联想到你刚才手上流出来的东西,我在想你是不是……能净化自己身体内的脏东西?”
“比如呢?”季秋白问。
“比如那个海怪的毒液。”白泽说,“一旦进入你体内,就被净化,然后通过你的指环排出去。我的指环一直是银色的,当我极累的时候会变成透明色。但是我从来没见过黑色的指环。”
季秋白说:“嗯,但是刚才我的指环是黑色的。”
“对。”白泽点了点头,“你自己觉得呢?”
“我当然是听你的。”
白泽又踹了他一脚:“我就是问你自己有什么感觉?”
季秋白揉了揉被白泽踢疼了的小腿,说:“嗯……我没有感觉啊。”
白泽支起身子,整个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季秋白,然后道:“我这么说吧。你能不能感受到你自己血液流动的方向?会觉得自己越来越干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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