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戾风车
“不是我,是我们,”陈孟没好气道,“你真想退出?”
谢潮声“嗯”了一声,答非所问道:“快过年了,能在过年前拿到融资吗?”
“你想什么呢?你指的是签约还是拿到钱?做个尽调都要几个星期,现在距离过年可不到半个月。”
“你先联系,其他的再说。”谢潮声不顾陈孟抗议,直接挂断了电话。
回到家,谢潮声把早餐放在饭桌上,推开卧室门,梁屿背对着他躺在床上。
“快中午了,起来吃点东西。”
梁屿故意用被子蒙住脑袋,他在用实际行动告诉谢潮声,他很生气,并且气还没消。
回想起昨晚的羞臊片段,依旧恼得不行。
谢潮声不常喝酒也很少喝醉,昨晚是第二次,几乎无可避免地让他想起第一次。
那时候他的心境和想法都不明朗,只知道自己想要这个人,却无法为那种来势汹汹且毫无缘由的内在渴求下一个定义。
直到喝醉酒的谢潮声在他面前吐了,然后躺下睡得不省人事,浑身狼狈不堪、毫无形象可言。没有一点让他心动的地方,有的只是隐秘难言的酸涩,心口的位置像被谁硬生生凿空了一块,疼得厉害。
那一刻梁屿知道,他看不得谢潮声这个样子。
爱与心疼总是相伴相生,他懂得心疼,自然也就体会到难以名状的爱。
所以昨晚当谢潮声说他想吐,梁屿下意识吻了他,心里揣的是翻江倒海的爱意。他抱着谢潮声的肩膀,吻很轻柔,就跟他胸腔翻涌满溢的温柔一样。
他打算借由亲吻抚慰他醉酒的老师,但明显低估了酒精的影响,也忘记了谢潮声一旦喝醉酒,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结束辗转缠绵的亲吻,他被谢潮声推倒在沙发上,本以为又会是一场和以往没什么不同的情事,于是他主动脱去衣物,甚至大胆地向谢潮声敞开身体,用最体贴的口吻邀请道,老师想做吗,你来。
但谢潮声并没有碰他,只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紧接着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梁屿瞬间红了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正俯视着他的男人,严肃、冷漠、不留情面,就像高高在上的国王。
谢潮声让他自渎给他看。
梁屿执拗地不肯动,谢潮声也没有动,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他的身体,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但这无疑比真枪实弹的肉搏更让他难以忍受,谢潮声露骨的眼神在他身上徘徊,每一寸皮肤都在接受着检阅。
下身早已汩汩的流出了水,梁屿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右手自暴自弃地握住胯下的东西,当着谢潮声的面,认命地开始自渎。
许是敏感过头了,许是觉得不好意思,右手没有动作多久,那根东西便泄了出来。梁屿看着身下一滩浊液,又看到谢潮声嘴角若有若无的笑,顿觉羞愤不已,背过身趴在沙发上,不管谢潮声再说什么都不肯转身看他一眼。
最后忘了有没有做,隐约记得睡着后谢潮声把他抱回房间,搂着他睡了一夜。
听见谢潮声朝他走来的脚步声,梁屿闷声道:“老师我很生气,你别过来,也别跟我讲话。”
谢潮声一声不吭,上了床,掀开梁屿盖在身上的被子,将侧躺的他翻过来。
梁屿瞪着谢潮声,谢潮声看着他,然后动手扒他的裤子。
梁屿竭力挣扎,双手紧紧提着睡裤,“我不想做,老师你混蛋!”他使劲嚷嚷,谢潮声惹怒了他,竟然连一句哄他的话都没有,他坚决不能让谢潮声如愿。
谢潮声摁着梁屿的半边胳膊,梁屿反抗的力度就跟闹着玩似的,他现在只想立刻进入这具身体,没那么多心思玩花样。扒掉梁屿的睡裤和内裤,谢潮声正要脱自己的裤子,梁屿忽然抓住他的手臂,用力地咬了下去。
谢潮声由着梁屿咬他,伸手在梁屿的胯下和股间都摸了一把,那根东西高高翘起,顶端泌出了黏液,而后面入口处湿润松软,根本就是一副等待着操干的模样。他捏着梁屿后脖颈的软肉,强迫他抬起头,语气不耐道:“闹什么闹,你明明也很想要。”
梁屿被谢潮声一吼,眼圈立即就红了,他不明白谢潮声的火气从何而来,他只觉得委屈极了:“老师你凶我,你走开,我讨厌你!”
谢潮声看见梁屿眼睛红红的,像被人扇了一耳光,立马清醒过来,他将梁屿抱在怀里,嘴里不住地说着对不起。
梁屿吸了吸鼻子,回抱住谢潮声,声音还带着哽咽:“老师是坏蛋,我那么爱你,你还凶我,你昨晚还逼我……”
“我错了,”谢潮声吻着梁屿的发顶,“宝贝我错了,乖别哭,别哭。”
“这次就原谅老师了,但是不许有下次。”
梁屿推开抱着他的谢潮声,重新躺了下来。看到仍像木头一样呆坐着的谢潮声,他翻了个白眼,道:“老师不做那我睡了。”
谢潮声压了上去,堵住梁屿的嘴巴。
发狠贯穿时,他始终留意梁屿的神情,直到从他脸上看到攀上极乐时的愉悦,以及眉目间难以抑制的快活。
“你是我的。”他对梁屿说。
所以我和那些肖想着你的人不一样。
冬天悄无声息地到来。天气变冷,梁屿变得愈发懒洋洋,谢潮声禁止他单独出门,他虽然不明所以,但也没什么异议地接受了。
快过年,他跟谢潮声说,今年他们要一起过。谢潮声问他,不跟父母一起过吗?
梁屿当没听见,他并没有回家过年的打算,那儿也不是他的家。他反问谢潮声,老师不愿意和我一起过年吗?
谢潮声说,我想每年都和你一起过年。
这就对了嘛,梁屿打了个哈欠,脑袋枕着谢潮声的大腿,一放假就百无聊赖的他又想睡觉了。
谢潮声最近跟他一样闲,梁屿好奇地问他,不用再出去应酬、也不用看那些厚厚的文件了吗?
谢潮声回答说不用。
梁屿又问他还辞职吗,谢潮声想了很久才说不辞了。而梁屿已经睡着,谢潮声的手掌心覆在他的眼皮上,替他挡住外面照进来的光线,梁屿睡得很香。
几天后谢潮声接到陈孟的电话,陈孟告诉他,杨平的投资团队对他们的项目前景很看好,尽调也不做就签了投资协议。
谢潮声知道这是杨平在示好,也是在提醒他,别忘了他的要求。
距离约定的打款日期还有几天,谢潮声终于联系上梁屿的父亲,得知对方就在本市,他提出会面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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