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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撕裂空间造成的后遗症居然这么严重?”青墨抚额,千家传送阵就是个坑,传送到一半的时候阵法石耗尽,剩下的路程全部都是婉玉用自己的灵力苦苦支撑,为了让灵力可以支撑到她的小九妹可以安全着落,千婉玉先一步从传送阵中忍受着空间飓风跳了下来。
“你还记得什么?”
青墨暗搓搓的想,如果把她的九妹忘记了,他要不要做一次棒打鸳鸯呢?
千婉玉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冷哼了声,并没有回答,“这是个什么地方?”她觉得自己有些忍受不了这个地方的味道了,她站起身来。
“在兽族的地界。”
传送阵最后的位置恐怕就是定在兽族的某个地方,千璎的画中不是提示过,她最爱的人是兽族的人,如此推断,另外一半的传承会不会也在兽人族?不过发生了一点意外,传送阵在中途偏离了位置。
“兽族?”
“你该不会连七色大陆最基本的事情都忘记了吧?”青墨也想被空间飓风刺激下头脑,好让他也晕一晕,“婉玉,你听我说,即使你暂时失忆也不打紧,找到你的九妹才是重中之重。”
“九妹。”千婉玉喃喃的念叨着,这个名字仿若深入骨髓,念着念着,一道倩影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但很快一闪而过,她想抓却没抓住,“好,找九妹。”
青墨语噎,一提到九妹,千婉玉整个人都转性了,“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出去,你现在灵力恢复如何?”
千婉玉怔楞了好一会,良久都没给青墨任何反应。
青墨已经猜测到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了,在魂海中手把手的教导她如何视察丹田的灵力情况,还告诉她如何修炼,两人的相处模式似乎回到了最初。
长期处于被欺压状态的千婉玉也有一次反骨的行为,就是那次意外捡到了一块七彩石和一颗蛋,青墨的一缕魂魄就寄养在七彩石上中,巧合之中进入到了她的魂海内,两个都非常悲催的人从此以后过上了相依为命的生活。
“青墨。”
青墨一惊,“你想起来了?”
“没有,你刚才说的话我之前似乎听过,你以前也教过我,是吗?”千婉玉的声音没有起伏,依旧清冷,她看到了魂海中坐着的一缕青衣还有一小白团的东西蜷缩在一角,还看到了丹田中五颗小圆球很规律的转动,速度有些慢了,应该和她受伤有关系。
“我需要尽快修炼,以达到你之前说的巅峰时期。”说完,她就静下心来修炼,外界的吵闹都和她毫无关系。
这阴暗的小屋内充斥着各种负能量,尤其是阿达被带走后一直再也没回来,他们心中的恐惧已经攀至最高,在下一次那位安东再打开这扇门时说不定会有变动。
青墨始终记牢了一句话,这世界上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看过,这群人之中不乏有资质好的人,但长期被打压后,他们心中那唯一一点雄心壮志都给磨平,任由人随意宰割。
他们心中所谓的‘下一次’很快来临,几乎也就隔了三天时间不到,在这个期间,青墨一直注视着所有人,他发现其中也有两三个人是可造之才,他们眼中闪烁着不一样的光。
但没有人带头,依旧无济于事。
和上次同样的情况,那位高大的兽人往门口一站,无形之中形成了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像是高高在上的神邸,俯视着他下面的一切,他一只眼睛是灰棕色,一只眼睛是黑白分明,他扫视了一圈缩瑟成一团的人,最后将目光定定的放在了千婉玉的身上。
千婉玉黑不溜秋,看不清面容,她静静地坐着,似一点都不怕对方。
上次挑选的人太弱,稍微一吓就吓死了,人类真是脆弱,因为这被将军责怪了几句,安东打定了注意,这次一定要挑选个强壮一点的人。他用探究的目光扫视了千婉玉片刻,在看到对方细胳膊细腿后,果断放弃了。
安东的目光转移到哪里,坐在那边地方的人就下意识缩瑟,垂着头不敢直视,深怕自己也被对方幸运的挑选到。
“你,过来。”他指的是一个坦然面对他视线的人旁边的那个人,那人本来都已经站起身来了,青墨甚至还为他捏了一把汗,结果安东指的却是那人旁边一个块头比较大的,“不是你,是你旁边那个。”
“不不,景哥,你救救我。”
安东选中人后,就不再废话,直接命令外面守门人将人拖走,门再次关上,待听不到他们的脚步声后。
被喊着景哥的人猛的站起身来,他身形高大,也就比刚才那汉子稍微矮了几公分,他咬牙道,“这群畜生,我忍不了了。”他比千婉玉早进来几日,大致摸清楚了这里面的规律,每隔三到五了,这群兽人就会从中挑选出一人拱他口中的人玩乐,从这个屋子内走出去的人大多都被活活打死,死无全尸。
就连自己的故土也回不去,客死异乡。
景可为站起身来,其他人却不敢附和他,他们中不是没有人想过要逃离,之前也有一人鼓励他们逃命,结果,那个带头的人兽人的利爪直接四分五裂分尸,还硬将同类的肉塞进了他们嘴里。
青墨在魂海中摇头,这群长期被关押的人不是一时半会,也不是靠一个人可以唤醒来的,兽族对人类的敌意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果真如此的话,之后他们出去想要在兽人地盘寻找传承可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
大家惴惴不安的过了三日,又心惊胆战的候了一整天,除了几个日常送饭食过来的,安东那人似乎没出现。
“看来,不是明日,就是后日。”
在这种暗不见天日的地方,他们只有趴在巴掌大小的窗子外才可以清晰的知道一天又过去了,新的一天又来临了,如此周而复始,青墨看到最后都不想看了。
千婉玉是被他翻腾的思绪给影响了,“你不是百年来早已不会动怒了。”
说完后,她自己都觉得奇怪,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却总是有片段在她脑海中闪现,“你生气于事无补,看他们这情况大多都是被掳来的,由此可见,人类在兽人的地盘上地位非常低。”
改变境况的办法只有一个,翻身做主。
千婉玉眼中闪过一丝锋芒,很快又隐于黑暗之中。
两日过后,安东一脸神清气爽的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他还是像之前那般,点到谁是谁,点到的刚好是缩瑟在后面,千婉玉旁边的人。
“他之前在你昏迷时给你盖过稻草。”
青墨记得他,这人心细,躲藏在高个子后面,实在不行的时候就躺在地上装死,倒是躲过了好几次,但这次他的运气不是太好。
千婉玉见那人全身都在颤抖,满脸的恐慌,仿佛走路怎么走都不知道了,她站起身来,突然扣住了他的肩膀,轻轻一按,就让他跌坐在地上,“你坐着,我去。”
她一出声,满室寂静。
谁也没料到最新被扔进来的人是个姑娘,她全身黑漆漆的一片,身后的头发都凝结在了一起,个子也不是小家碧玉形,她的身高和这屋子内的大多男人一样,但那股清冷别样的声音改变不了她的性别。
千婉玉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即使是一个胆小怕死的人。
安东非常意外,对方朝着他一步步走来时,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皇,每一步步伐都极稳,她的特殊性太鲜明了,和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尤其是那双沉稳冷酷的眼神,他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
“妹子,你不能去,你去了就是送死。”千婉玉从后面走出来时,景可为猛然间想要拽住她,他突然觉得出奇的愤怒,这么一屋子的大男人还不如一个女人有胆量,与其唯唯诺诺的活着,还不如壮志凌云的赴死。
他的手刚想碰到对方时,千婉玉轻轻一掌就将他打了回去,同时还逼着他退后了几步。不动声色的较量,只有几个人能够看清楚,安东算是其中一个。
等到人走了之后,景可为愣愣地看着自己发抖的手掌,对方是个高手,可是他感觉不到对方的灵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