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酥油饼
战湛道:“兵不厌诈。”
“你对你老子使诈,你……”
“谁让你始乱终弃!”
“我什么时候始乱终弃?”
“你明知娘身陷险境却打算回家收衣服,你说得过去吗?”
“我是回家,但什么时候说要收衣服了?”
“回了家连个衣服都不收,更对不起娘!”
“……臭小子!”战不败伸手又试一下。
反正不怎么痛,战湛也懒得躲,“你和娘到底怎么了?”
战不败皱眉道:“什么怎么了?”
“不要以为我是三四岁的小孩子,连父母不和都看不出来,只会依依呀呀地尿裤子。”战湛道,“不管怎么说,娘都是因为你才被关在皇宫里的。你这个时候弃她不顾,就太不是人了。”
战不败被他这样骂也不反驳,只是自言自语地自嘲道:“真的是我害的吗?”
“什么意思?”
“看那里。”寒非邪突然跃上法拉利的翅膀,双手负在身后,昂首挺胸,迎风而立,如仙人一般。
奈何战湛完全没有欣赏的心情,拍了下他的大腿道:“蹲下来说话。”
“……”寒非邪如言蹲下来。
战湛道:“看哪里?”
寒非邪指着城南的方向。
战湛看了半天,只看到密密麻麻的房屋和阴沉沉天空,“看什么?”
“城外有军队驻扎。”寒非邪道。
“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有火眼金睛。”战湛喃喃自语,转头发现战不败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战不败道:“带我去城南。”
战湛道:“有军队驻扎也不怕,我们有寒霸,搞的定的,还是救娘要紧!”
战不败咬牙道:“这些军队就是你娘招来的。”
战湛眼睛一亮,“那就要见见了,多些人多些力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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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天都风云(十五) ...
战不败瞪了他一眼。
寒非邪眼角瞄到,想了想才道:“他说的没错。”
战不败道:“私调军队是死罪。”
战湛咕哝道:“我们都‘造反’了,不私调军队一下就是不给皇帝面子。”
战不败伸手就想拍他的后脑勺,不过这次有寒非邪在,手被半路截下了。寒非邪抓着他的手道:“我只问伯父一句,云牧皇待战家如何?”
战不败被抓的手慢慢握成拳头,很用力地抽回来道:“你为何不问云家待我战家如何?祖上是屠夫出身,空有一身蛮力,目不识丁,更不要说兵法战略。若非云家先祖将他收在身边,精心栽培,焉有今日的战家?如今世人皆说我军神府战家战功赫赫,战无不胜,却不知若是没有云家多年信任,让我们统领兵权又不干涉军务,战家又如何有‘军神府’这三字的辉煌?”
寒非邪道:“若是信任,伯父就不会被关在庆恩湖底,伯母也不会囚禁于皇宫。”
战不败闭了闭眼睛,叹息道:“此错,皆由我起。”
战湛小声道:“是不是娘……”
战不败看着他,神色错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战家男儿自出生起,便以效忠云家为使命!但是,你娘和你身上流着云家之血,不必算入此列。以后,你们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必顾忌我。”
战湛听得心寒,颤巍巍地说道:“爹,你别想不开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现在不是还不能肯定这事儿是不是娘干的吗?就算是了,呃,云牧皇不也没说一定要追究吗?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暗爽着呢。”他说到后面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战不败别过头,连看也不想看他,“你先送我去城南。”
战湛望着寒非邪求救。
寒非邪道:“已经到皇宫了。”
战湛往下一看,果然看到层层宫殿出现在视野之内。
不过他们刚一靠近,皇宫某处就有数十个黑影朝空中扑来。
战湛看得真切,伸手一指,道:“那里……”
寒非邪二话不说射出一道剑气。
剑气逆风而行,竟成伞状,将扑出来的黑影悉数挡了回去。
战湛听见它们的叫声,道:“又是开慧鹰?麒麟世家到底养了多少只啊,不会开了个养殖场吧?”
“咚咚咚咚……”
皇宫响起一连串的擂鼓声。
战不败吃惊道:“破云鼓?他想要请云姑和鱼清愁前辈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