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柚子猫
就感觉傅行舟的手在他右耳的耳尖上轻轻揉了揉
接着。
傅行舟的人也靠了过来,轻轻的吻了吻桑桥右耳的耳骨:“桥桥,老公帮你报仇,好不好?”
夜色微凉。
傅行舟的唇却是热的
滑过耳畔的时候,有一种十分珍惜的味道。
还没等桑桥反应过来。
傅行舟已经站直了身子:“浴室里有新的浴巾,还有你喜欢的圆形大浴缸。去泡个澡,等我处理完桑重德的事上来,嗯?”
桑桥:“……”
桑桥被傅行舟的一顿骚操作直接给套路进了沟里,老老实实的抱着衣服往浴室里走去,走到半路,还特意回头又叮嘱了一遍:“你千万不要被他骗了啊!”
傅行舟点点头。
桑桥扒在门框上想了一会儿:“那,你快点上来哦。”
傅行舟道:“好。”
一直听到浴室里的水声打开。
傅行舟才转身往楼下走去。
回到一楼的大厅,桑重德果然还坐在那里一脸焦躁不安的喝茶。
等见到傅行舟面色不变的回来。
桑重德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站起身赔笑道:“傅董,桥桥从小性格就顽劣,让您多费心了。”
傅行舟不急不缓的在另一边沙发上坐下来,目光掠过桑重德:“是么?”
桑重德满心满眼都不乐意最终进了傅家门的人是桑桥,赶紧道:“桥桥……唉,这孩子的确是我小时候没有教好,性格上不得台面。”
桑重德偷偷观察着傅行舟的脸色,见没什么变化,接着道:“原先傅老先生来跟我提起两家联姻的事,我们全家都认为清清其实更适合您,也怪清清没福气……”
傅行舟突然扯了下嘴角。
桑重德的话顿时停了下来:“傅董?”
傅行舟道:“桑总,如果我没有记错。当时我爷爷去你家时,提出的联姻要求是,我希望跟你的小儿子结婚。”
桑重德:“……”
傅行舟眉目中有种毫不掩饰的冷淡:“是你们将这句话解读成了桑清,我没有拆穿,已经是对你们最大的客气。”
他顿了顿,放在沙发上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红木的扶手:“我还没问过你有没有把桑桥当儿子看,你倒还能在我这儿继续介绍桑清?”
傅行舟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桑重德:“桑总如此口才,不去做产品销售,真是屈才了。”
傅行舟性子孤高,鲜少有说这么多话的时候。
但凡要是桑重德能对傅行舟稍微了解哪怕一丝一毫,都会知道。
让傅行舟说了这么多话的人,基本上每个都凉的很惨。
管家袁伯静默不语的收回了放在桑重德身上的视线。
将新鲜的果盘端上桌来,在零下结冰的气氛中道:“少爷,桑总,别忙着只谈公事,身体重要,吃水果。”
红艳艳的车厘子洗得晶莹透亮,水珠还挂在上面。
冬季的白草莓和车厘子摆放成盘,旁边还配了切片的绿果和火龙果。
傅行舟这才将注意力从桑重德身上挪开了些:“给桑桥端上去了吗?”
袁伯将果盘位置摆摆正:“已经准备好了。桑先生爱吃沙拉,厨房正在准备,等好了后我马上给他送过去。”
桑重德难看的脸色终于一点点缓了回来。
他意识到在这时候跟傅行舟继续提起桑清就是个严重的错误。
于是很快换了话题,从公文包里拿出合同:“瞧瞧我这嘴,真是……傅董,这是我准备好的度假村项目企业合作开发案。请您过目,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们今晚就可以敲定合作。”
傅行舟倒是没有要改口的意思,只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桑总稍后,我助理马上会和傅氏地产相关的律师一起过来。公私有别,希望桑总不会介意。”
桑重德:“……”
大概是看出了桑重德的迟疑。
傅行舟十分淡定的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桑总觉得我不近人情,这笔合同也可就此作罢。”
桑重德:“……”
作罢?!
桑家这段时间以来的生意屡屡受创,其频繁程度都让桑重德怀疑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搞他。
和傅氏的这项开发案事关桑家整个公司生死存亡,自然不能就此算了。
桑重德重重坐回沙发上,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应该的应该的,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傅董做事谨慎,能理解,能理解。”
傅行舟便没再理会桑重德,径自去厨房检阅了一番马上要端给桑桥的果盘和沙拉。
还亲手在桑桥的热牛奶上拉了朵巧克力拉花,欣赏了两眼后,特意嘱咐袁伯端上楼的时候别晃杯子。
袁伯:“……”
好在傅行舟的明骚暗秀行为没有持续太久。
raven就带着五个西装笔挺的律师一齐从门口走了进来,公事公办的接过桑重德的合同后,很快讨论起来。
半个小时之后。
为首的律师向傅行舟微微颔首:“傅董,桑重德先生方面的合同我们已集体讨论过,大体条款方向没有错误,只是有些细节需要细化。我们已经修改完善,请您和桑重德先生过目后便可签字。”
傅行舟接过合同随意翻了一遍,又递给桑重德。
桑重德仔细从头到尾看了两遍,发现内容只是细化责任和前后期工程分工问题,并没有其他改动,便放心的表示同意。
双方就新合同签字完毕,袁伯将心满意足的桑重德送出了别墅大门。
厨房早已经准备好了宵夜,热腾腾的端上桌来。
除了例行的食补炖汤,一并端上来的竟然还有咸蛋黄小龙虾。
raven看的眼睛都绿了,脱下外套就吆喝着其他几个律师一起坐下开吃。
然而还没来得及坐稳。
就见傅行舟蹙了下眉:“今天有事,就不留你们吃饭了。”
raven:“???”
不是。
老板,饭都上桌了你怎么还这样?
raven心都碎了:“老板,我们吃饭很快的,十分钟,不,五分钟我们就能吃完!”
傅行舟不为所动:“改天单独请你们,今天我还有事。”
raven:“……”
问世间最长的距离是什么。
就是他在这头,小龙虾在那头。
只能相望。
不能相守。
raven咽下了心酸的口水,沉痛的穿回了自己的大衣。
跟其他同样迷茫无助并且饥饿的律师一样往大门口走了几步后。
还是秉持着敬业的态度,又回来低声问了傅行舟一句:“老板,您这一刀下去,桑家可就彻底立不起来了,您真确定老板娘那边……”
傅行舟表情很冷:“他不会知道。”
raven:“……”
行吧。
反正您是老大。
raven怀揣着自己饥肠辘辘的沧桑内心走了。
傅行舟亲自整理了一下餐桌,又将几盘还冒着热气的宵夜摆出个造型,比较满意的上楼去喊桑桥。
房间的吊顶灯已经熄了。
只剩下桑桥那边一盏暖色的小夜灯还开着。
小夜灯有限的光影里。
被喝的干干净净的皮卡丘牛奶马克杯和玻璃果盘摆在床头柜上。
而桑桥整个人侧着身躺在床的左边,卷着一床又大又绵的被子,只露出从鼻子往上的半颗小脑袋。
傅行舟:“……”
这是什么奇怪的睡姿。
地板上的毛毯柔软而安静。
傅行舟走到桑桥身边,在床沿坐下,低头看了看被子里睡着的人。
大概是睡了有小一会儿,脸色比平时稍微红润几分,卷卷翘翘的睫毛像蝴蝶栖息般的阖着。
唇角微抿,一边的嘴角上还挂着点刚喝完牛奶后的奶胡子。
悄然而美好。
傅行舟伸出手,指尖刚刚落在桑桥唇上的那点奶胡子上。
床上的人便惊怔似的一抖,眼睛唰的张开,像是害怕的往后躲了一下。
然而很快。
桑桥就发现了眼前的人是傅行舟。
是从来不会打他的好人傅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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