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六月八日双子
很多事不是不知道,只是装傻,那天,他又被翁凯森打,骗自己说是被畜生撞了,这么多年什么伤自己没见过?1还分不清一个畜生的拳打脚踢吗?!他就是这么骗着自己来着,把那些疤痕青於都说成是意外,把那些委屈统统咽下。那天,从实验室救出奄奄一息的他,狼藉的身体,绯糜的现场,不用问,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很气。气很多东西,气闷葫芦的他,气委曲求全的他,气不能杀了赵瑾瑜,气,更气自己无能为力。今天,又是他来保护自己,为了救出这个总惹祸还无能的弟弟,而奉献了自己——
越想越恨,道上人都称柴敏思是修罗,此话不为过,现在的他,如刚从燃烧的炼狱中迈出脚步,一下一下,每一个脚步都深深烙下烧渍,每一下步履都携带着狂风。自红莲之火中重生的修罗,和柴敏思是同一属性,出生于同一故乡。原本明朗的娃娃脸狰狞扭曲、被愤恨充斥了整张面孔,原本柔顺的齐耳短发也张狂的四散而开。
逼视着脚下的人渣,这一刀下去,不仅要见血还要见尸,连着肉再拔出丝来,再插入这畜生的体内,再拔出,再插入,就跟他骑在毕良身上一样的韵律!带着必杀的决心,刀落——。
“敏思!”
一声轻唤就让他劲道一偏,刀扎入远离龙珏心脏的手臂。
“啊——!”龙珏嘶叫。
柴敏思从龙珏的手臂中再次把刀拔出来。
突然,一个温暖的胸膛包围了柴敏思冰冷的脊背,毕良死死的抱住柴敏思。
其实都说修罗嗜火,又有谁知道修罗怕冷呢?!
在地狱里孤孤单单的接受着试炼的修罗,是不是也在期待有一个人来接他走呢?!
对于修罗柴敏思来说,毕良就是那个人,他只要毕良的手来牵走自己,他只需要毕良的手。
看着捂着胳膊,在地上匍匐的龙珏,心里稍微好受些,刀往地上一扔,哐啷一声。
“带着他滚!”柴敏思对爬过来的保镖说。
顾不得自己冒血的脑袋,保镖驾着龙珏迅速逃离现场。
旁边,柴敏思的司机想要张口喊一声三爷,问问自己应该干嘛,不过看这情况,先闪人才是最佳答案吧。司机也跟着出去。
“是敏思对吗?对吧?是敏思——。”他的声音——
整个房间就剩下柴敏思和毕良两人,那人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传递到自己的体内,寂静的气息,平衡的关系,哥哥弟弟——,弟弟哥哥——。想到这里,柴敏思突然转身,搂住毕良:“哥哥,我常常希望自己是女人,这样就可以和哥哥在一起了,但是比起作女人,我可能更想作男人,因为这样,我就可以抱你了——。”
弑火 正文 第71章 凶兆
“说什么呢?!敏思?!”毕良干笑两声,想到自己只着一件衬衫下身赤裸,想到床上的混乱,想到敏思在看着自己——。有什么办法可以狼狈逃窜?!或者平地消失?有没有办法?!
拜托,敏思,你别这么看哥哥好吗?别——厌恶我——别——这么的侮辱哥哥——
撇过脸,用蚂蚁的力量对抗大象,奋力想从柴敏思的怀里挣脱出。敏思的臂膀却越攥越紧,恨不得捏碎他的骨头,风化在自己的怀里:“今天你逃不了的——。”
抽出一只手,扬起一巴掌。
啪!
不偏不倚,烙下红印,柴敏思歪过的脸慢慢转过来,那巴掌他不是躲不过,是不想躲,因为有了这巴掌,他的愿望就一定会是势在必得,心那么柔软的人会因为这巴掌而有些松动吧?
委屈要哭的神情,露给那人看,刚才的煞气早飞到不知名的地点:“哥哥——,我喜欢你——真的——。”
毕良最无招架之力的神情,对敏思他永远是溺爱,永无止境的溺爱,但不表示没原则的溺爱——先不说敏思是怎么产生这种怪念头的,就是和一个男人作那种事,他也是很抗拒的,敏思不会明白自己的感受。
“就允许别的男人碰你,我就不可以?!”不满意毕良繁缛的沉默,暗潮在柴敏思的眼底涌动。松开手臂,还有一只手显示着野心的扯着毕良的衣角。
“敏思,我们是兄弟——。让我把衣服穿好行吗?”皱眉于柴敏思那只不死心的手,声音尽量放低放柔,哄着孩子一样的哄着他,在很多时候,敏思任性了,他就常用这种方式安抚他。
“没得商量?”
“没得商量。”对任性的小孩有时必须要拿出些坚决,溺爱不是一味的,也要有个底线。
柴敏思松开毕良的衣角。
毕良拖着腿,缓慢的,吭哧着拖拽着右腿,用难看的姿势走到床边,弯腰捡起裤子,背对着柴敏思,想把所有的难堪都阻隔在身后。猛的,毫无预兆,身体悬空,接着重重的摔在床上,一个修长的身影压下来。
“恨我吧,哥哥,再也不忍受了,也不想隐藏了,我对哥哥就是这样的感情。”修长白皙的、最适合弹钢琴的手一挥,白色衬衫碎片撒向上方,像下了一场雪,不过不是瑞雪,是凶兆的雪。
弑火 正文 第72章 滋味
难以抑制的轻颤,很多年很多年的梦想近在眼前,触手可及,豁出一切的搏命,双手紧紧扣住毕良挣扎的手腕。什么都不想,只想要眼前的身体,不管今天以后是怎样的死寂,毕良将对他是怎样的冷漠,去他的的明天!去他的后天!就要今天!今天他是哥哥的男人!他的身上再也容不下其他男人!
“哥哥的身体里是什么滋味呢?很想知道啊——。”脸部红心不跳的说着下流的话,
“每天都在想。”
“一定很烫,很温暖,和哥哥的嘴唇一样。”说完嘴唇下坠,紧贴在男人的微凉上,在边缘进行了一番细致的舔舐,很不喜欢这嘴唇一直没有血色苍白着,所以一定要好好的润泽,让它们漂染上赤红,才肯罢手。的04
撬启咬合的白齿,舌头长驱直入,追逐毕良的舌头,打转,粘黏,舌头如浪卷起,不断勾着毕良的舌尖。
唉——!很悠远的叹息,来自他的胸膛,是做梦吧?怎么一切都不真实?和弟弟ML?!前面的记忆回来脑海,他记得在听见敏思的死讯时,曾发过一个誓言——无论自己会变成怎样,只要敏思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就好,不管自己怎样,就算没胳膊没腿,就算这条残腿被锯掉,哪怕是用自己的命去换敏思的平安,怎样都好,只要敏思好就好。现在那个誓言应验了,所以该是自己践诺的时候了,对么?
“哥哥,要逃就趁现在,否则可没机会了——。”嗓子如吃了两斤咸盐,隐约出难耐的沙哑,嘴上虽这么说着,扣住毕良的劲道可没松一分,在毕良的紧蹙的英眉上、在他抖动的眼毛上、在他直挺的鼻梁上、在他尖削的下巴上,一排排一行行,吻倾泻而下,每个吻都蜻蜓点水般的微小,又投石入水般的的荡漾。似在毕良的心上开始画圈,扩散开、晕开。
毕良认命的停止反抗,身子蜷缩着,经受着过往记忆和伦理道德的双重夹击,早已经气喘吁吁,经历了刚才龙珏半吊子的性事后,毕良只感到疲倦,身心的,很想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现在却被抢拉进另一件性事中,而这次的男主角是他的弟弟,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抵抗天理伦常的审判。只能一边实践着当初对神的诺言,一边直面道德的责难。该怎么办?!方法已经不重要,他只想逃脱,因为无论是诺言还是责难都太沉重了,第一次有了想要逃避的念头。
身体向后蹭去,柴敏思虽然全身心的投入,但是神经敏感的要命,立刻发觉毕良的念头。想逃?!哥哥,不是说了已经晚了吗?!笑他像只小乌龟一样把自己尽量缩着,好似真有一个龟壳在护着他一样,一手环上他的腰,拉到自己身下。
“是不是一直没人令你快活呢?!”低头,一口含上男人的命数,毕良的瓷器就那样在柴敏思几个回合的拉缩中硬了。
柴敏思离开男人的高热,微笑着,两朵酒窝也随之出现,拿手指弹了一下,如扒了皮的香蕉,蹦跳了两下。一定很久都没好好发泄过了,很久呢?一定是从翁润菲那女人死了以后,就没好好工作过了。
脸上立刻飞上两片红,天!竟然在弟弟的口中硬了,太耻辱了吧?!暗骂自己淫荡,本来犯了大不惟的罪恶,应该下地狱的!却还在这种地狱里欢愉了起来——?!不知该怎么面对这样的自己,和在身上的男子,毕良头转向一边,真想把脸全埋在枕头下再也不出来。
“好了,好了,别害臊么,很正常的生理反应啊。”把别扭的哥哥从枕头里拉出来,轻拍他红透的脸蛋,这样的表情一定只有我见过,这么想着,心里被满足填补。
毕良闭着眼睛不想看此刻柴敏思的脸,生怕他一个微妙的嘲笑都会令自己窘迫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