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马上 第11章

作者:微笑的猫 标签: 甜文 近代现代

  江东吩咐:“别耽搁,在手术室等我,马上来!”

  说着他便摘了口罩要去换衣服:“又来了,这世上就有这么不安生的人!我告诉你吴越,这伙人就没一个医院敢收,前脚进手术室,后脚警察就该来了,好在咱孙医生的诊所小,位置偏,三不管。”

  吴越拉住他:“你还真打算做手术?江东你别乱来啊,有风险的!”

  江东拍开他的手:“得了吧,你小子又什么时候守过规矩?没事,这些人都是属熊的,好治的很,肠子内脏随便一胡撸,一缝合,过两天他自己就缓过来了。倒是你,你可别走啊,我呆会儿叫护士给你挂两瓶头孢。”

  吴越点头说好你去吧,独自在诊室等着。眼看着天渐渐黑了,也不见有别的病人上门,他便爬到诊疗床上躺着,迷迷瞪瞪的正想睡,突然感觉到有灼热的视线。他活生生被烫得一激灵,睁眼一看,吓得直往床角里钻:“郝江南!”

  哈利郝那一言难尽的妹妹——郝江南咧开嘴冲他笑。

  吴越赶忙捂住自己的胸口:“你怎么在这里?”

  “来帮你挂水,”郝江南说,“吴越。”

  吴越强作镇定:“哎?”

  郝江南说:“我哥能干吗?”

  吴越说:“你哥身体康健,能干。”

  郝江南说:“采菊东篱下。”

  吴越说:“哦,陶渊明。”

  郝江南说:“河蟹。”

  “我个人意见以阳澄湖为最,”吴越缩成一团,最后问,“妹子,你能不能告诉我咱俩谈话的中心思想到底是什么?”

  “放屁!告诉你还有什么意思,老子是留着自己爽的!”郝江南怒斥,“胳膊伸过来,给你扎针!”

  吴越吃痛,说你轻点儿,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

  郝江南走了,吴越苦笑这察看自己肿成馒头状的手背,骂了一声瓜婆娘。

  过了许久,孙江东做完手术来看他,特别高兴地说:“咦?这是谁的手艺?居然给你扎偏了三针,可真解恨呐。”

  吴越没好气地问:“喂,怎么把江南弄到医院来了?”

  “为什么?”孙江东叹口气说,“看在江北老哥的面子上嘛。你说这么大一个姑娘,卫校毕业,成天在家游手好闲,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地下工作,江北能不担心嘛?”

  他手脚利索地泡好方便面,摊开报纸,一边看报一边稀里呼噜吃起来,吴越说哥你给我留点,孙江东说行啊,呆会儿你喝汤。

  吃完了面,孙江东说:“得了少爷,你也该走了,否则你家金主也该着急了。”

  吴越说,什么金主,借人家房子住两天而已,要不你让我住在医院?

  孙江东挥手:“滚。”

  孙江东的话说对了一半,金主赵忱之不急(工作繁忙还没回来),金主兔子急了。

  兔子吐着舌头口水四溢地俯冲三十米,吴越不由得跳上墙头惨叫。一人一狗啸叫半天,最后吴越败下阵来,问兔子:“饿了?”

  兔子说:“嗷嗷呜呜汪汪汪!”

  吴越说:“想必是饿了。”

  他张罗着给兔子弄饭。赵忱之家里没存人粮,狗粮倒是屯了一年份,吴越在厨房柜子里找到几只罐头,打开后胆战心惊且好不容易喂饱了狗,末了自己只能抓着饼干看电视,连口热汤都喝不上。

  他想想不甘心,迅速打开另一只狗罐头,试探性地尝了一口,居然觉得味道不错,但又害怕吃多了会闹肚子,只得又便宜了狗。

  “家养大牲畜。”他评价兔子,“相当于骡子啊,马啊,比我值钱多了。”

  看电视是很容易犯困的,他躺在沙发上不多会儿就睡着了。直到深夜十一点,赵忱之忙得头重脚轻回来,进门就看见他搂着狗睡觉。

  “起来!”赵忱之用车钥匙敲茶几,“起来!”

  吴越迷迷瞪瞪坐起来揉眼睛,赵忱之面色不善地扫视他俩,最后决定先骂狗:“养你是用来看家的,你也不看看现在才几点,这么缺觉啊?你给我好自为之,否则宰了吃肉。”

  接着又骂吴越:“养你是用来……”

  吴越问:“用来干嘛?”

  “……是用来敲背的,”赵忱之往沙发上一趴,“过来敲背。”

  吴越忍辱负重地过去,赵忱之却突然改了主意,说算了。

  “不敲了?”

  赵忱之说:“开个玩笑而已。”

  吴越说:“忱爷,您这个人心防很重啊,让我敲个背也没什么呀,毕竟你收留了我。”

  赵忱之疲倦地笑了笑,说:“算了。”

  他暂时不想动,躺在沙发上养精神,吴越追着问:“您老在哪儿工作?加班到这么晚,老板应该特不是东西吧?”

  赵忱之说:“的确不是东西,正在酝酿着大动作。”

  “什么动作呢?”

  赵忱之闭着眼睛:“说了你也不理解。”

  “我还不稀罕知道,”吴越说,“过两天我也上班去了。”

  赵忱之问:“你不是伤没好嘛。”

  吴越说:“不歇了,越歇伤越重。哎,忱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