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良永动机
方庭珩收拾完厨房出来,看到谢堂燕蜷在餐桌上闭着眼睛睡觉,他惊了一下,走过去拍拍谢堂燕的肩膀:“谢先生?”
谢堂燕睡得很沉,呼吸微弱,这把方庭珩吓了一跳,他弯腰双臂穿过对方腋下,将谢堂燕架起来,扶到沙发前,让他平躺下。
谢堂燕眼睛微微睁开,他的体温升高,手心却极冷,握住方庭珩的手腕,说:“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方庭珩翻箱倒柜,在一个抽屉里找到温度计,放到谢堂燕腋下:“你是不是发烧了?”
谢堂燕闭上眼睛,嗜睡、高烧、腹痛、便血,这些症状让他想到前阵子看到的一则新闻,美国五角大楼收到蓖麻毒邮件,他当时好奇蓖麻毒是什么,查了好一阵子资料。
如果真是蓖麻毒蛋白,那正好了了他一桩心愿。
这么想着,他陷入深眠。
第11章 偷偷藏起来不让你发现
忙了一周,探影工作室正式开始运营,谢堂燕打算回去睡个好觉,接到了郑中觉打来的电话:“喂,郑导?”
“燕少,明天纸飞机杀青,想请您吃个饭。”郑中觉说,他想破脑袋也没猜出来谢堂燕的目标是剧组里的谁,干脆把人邀到现场仔细观察。
谢堂燕笑着说:“拍得够快啊。”
“十来集的小短剧。”郑中觉说,他试探地问,“新女主,陈辰,燕少认识吗?”
“不太认识。”谢堂燕知道他的小心思,故意调侃道,“郑导,您怎么不猜猜您自己啊?”
“哎燕少,别臊我了,我哪够格。”郑中觉听出来谢堂燕调侃中的不耐烦,忙说,“那就不打扰了,明天见。”
“嗯,明天见。”谢堂燕挂掉电话,合上书站起身。书是韦宽送来的,《谁偷走了时间》的精装版,他拿来翻阅,想从里面给方庭珩找个角色。
或许是遇见了方庭珩,总让他想起上辈子的事。
前世的事情像一张揉皱的泛黄的纸张,有油渍,有折痕,有污迹,颓丧而暗沉,充满恶意与彷徨,结局同样令人唏嘘,唯一的乐趣却是生命的尽头,那个深巷中的青旅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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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临水市,时间魔术青年旅社。
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谢堂燕腹中空空,吐不出东西,只能干呕出一些胃酸。
方庭珩拿来一个塑料盆,放在床边,说:“你这样不行。”
“把你的手机给我。”趁着呕吐的间隙,谢堂燕伸出手讨要。
方庭珩不明所以,摸出手机,解锁递给他:“你要干什么?”
谢堂燕将所有的钱都转给他:“这是我身上的流动资金,一共五十万。”他把手机交还给方庭珩,“你听着,我的情况很特殊,不能让别人发现行踪,而且……我可能要死了。”
“什么?”方庭珩原以为他只是身体弱,犯老毛病,被他说的话吓了一跳。
“我说的是可能,如果你不愿意,我现在可以离开。”谢堂燕捂住腹部,拧起眉毛。
“去哪?”方庭珩的表情咄咄逼人起来,“死在桥底下?”他拿起温热的毛巾,擦拭谢堂燕的唇角,“你觉得我是个收钱不办事的人?”
“……”谢堂燕觉得他不是这个意思,但他太难受了,不想跟方庭珩多费口舌。
“老实住着,死了我给你打棺材。”方庭珩说,“你多大岁数?”
“三十五。”谢堂燕回答。
“我三十二。”方庭珩说,端起一碗白粥,“你现在没死,喝点粥。”
谢堂燕诧异地瞥了一眼说话突然不客气的方庭珩,接过粥,一口一口喝着,没喝一半,低头吐在塑料盆里。
“……这么难喝吗。”方庭珩嘟哝一句,又端来一碗,“没事,我煮了一锅。”
这人指定有点毛病,谢堂燕想着,端起粥继续喝。
“你父母呢?”方庭珩没话找话地闲聊。
“都死了,你呢?”谢堂燕礼貌性地问。
“跟死了差不多。”方庭珩说,他抿唇,将自己的经历像个笑话似的讲给谢堂燕听,“我本来想当影帝的,可惜第一次潜规则就捏断了金主的命根子。”
谢堂燕喝粥的动作微微一顿,尴尬地应了句:“……那你挺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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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睡了一觉的谢堂燕心情大为晴朗,他给狐朋狗友华东胜打电话:“华子。”
“哎,燕少。”华东胜许久没见他,抱怨道,“您绝对把我忘了。”
“我怎么把你忘了?”谢堂燕找出了最为常用的渣男借口,“我这不是忙嘛。”
“忙着给纸飞机撑腰啊。”华东胜阴阳怪气地说,“燕少面子真大。”
“比不上华子。”谢堂燕有事求着华东胜,自然没有以往的威风劲儿,“晚上我请你吃饭。”
“呦呵,纸飞机杀青了?”华东胜一猜就知道谢堂燕找他绝对有事。
“嘿嘿。”谢堂燕附和着笑了两声。
“……你究竟看上纸飞机里的谁了?”华东胜问,“哥几个儿开了盘,你给我漏个信儿。”
“你赌的谁?”谢堂燕问。
“新进组的那个,陈辰。”华东胜说。
谢堂燕忽悠他:“看上郑中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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