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窥吴江
【看见了吧,我希望你知道裴哥喜欢的是我!】
【就算裴哥娶你,也是怕我受委屈,我们两家联姻牵扯太广。】
【如果你肯主动离开,我们两家都不会亏待你的。】
原来姚潜也是意外得到的这个视频,他暗恋裴继州多年,当时得知裴继州要结婚的消息,更是心灰意冷,找借口远走他国,然而......原来如此!
姚潜火速回国,只想把这冒牌货踢出去,在婚礼上给裴继州一个惊喜。他做好对方狮子大开口的准备,没想到这个叫易多言的倒是识趣,知道惹不起。
易多言捏着T恤下摆,结结巴巴,很老土地说:“我已经把戒指还给助理了,我一次也没带过。”
这个差点抢走的裴哥的人,姚潜看他就火大,如果不是他及时发现……他不敢多想,但长期受到的贵族教育让他保持优雅体面:“嗯,麻烦你了。”
易多言还是恭敬地讨好:“那姚少,我这就走,我爬窗户就行,不敢走正门。”
他一转身,姚潜那点为数不多的体面也保持不住了,他可是堂而皇之进来的,就算裴哥知道心里也乐开了花,易多言唯唯诺诺缩脖梗肩的样子看起来掉价极了,白白浪费一身好皮囊,裴哥的确不可能看上这种人。
裴继州那边问过易多言想要邀请什么人,易多言哪里敢叫旁人知道,只喊了最好的朋友路非凡来帮忙。
易多言灵活地翻过出窗外,幸亏是一楼,窗户也不高,仔细关紧了,一眼都不敢多瞧,生怕被拉回去完婚。沿着早就确定好的逃跑路线,和路非凡在墙角汇合。
一见他,易多言吓得不轻:“你穿的什么玩意!”
草坪大抵是才精心修剪过,隐隐散着青草香。路非凡一身粉色连衣短裙,露出一双女神般的性感长腿。
路非凡身高一米七四,体型瘦削,比例完美。一头栗色的短卷发松松地遮住额头,一张瓜子脸不辨阴阳,让他不化妆都能轻易完胜大多数女人。他娇羞一笑,还捂着嘴:“哎呀,我跟伴娘小姐姐换的,她穿三件套西装,我穿蓬蓬裙。”
易多言小幅度拍拍手,不情不愿地说:“那位姐姐爱好还挺独特。”他视线下移,瞅到路非凡脚上的银色低跟皮鞋,立马瞪眼睛,不干了,“别告诉我小姐姐还穿四十一码的鞋。”
路非凡是有备而来,得意洋洋“我这不是怕你还要穿婚纱,有脸一起丢嘛,谁知有钱人又怎么折腾人呢。”
一对新人的礼服都是深色西装,双方伴郎也是一水儿的西装,大抵会有黑社会的既视感。于是裴家安排的都是伴娘。
事实证明,配合姚淮演戏,自己抽身而退是明智的。否则同时得罪裴家姚家,易多言可以考虑跑到国外再也不回来了。
现在化大为小,小事化了,易多言期待家里人没有收到风声。幸而无论另一个主角是谁,裴家总不会傻到大肆宣传。
顶着七月的灼热太阳,两人一路战战兢兢溜到小径。易多言低头装蒜,路非凡小鸟依人,轻轻挎着他的胳膊,两个大男人紧张又害怕,汗流浃背。
停车场里停满了参加婚礼的豪车,路非凡的小特斯拉停在犄角格拉里,很不起眼。
易多言站在车前,拉开车门,有感而发:“可惜不能录下来,你说如果我在现场,他们会不会感谢我做他们的红娘,当场送张支票什么的。”
路非凡突然觉得凉飕飕的,心想这七月的天太诡异:“赶紧走吧,保命要紧。”
那易多言幻想中会感激涕零的裴继州,正低头同燕尾服的五岁小花童干瞪眼。
小花童来前被父母千叮万嘱,还是经不住威严的一唬,圆嘟嘟的小脸都绷僵了。他的父母很年轻,原本是没资格进场的,站在不远处心惊胆战,以为裴继州阴沉着脸是在沉思换人。
助理急匆匆地赶来,上交戒指,赶紧把看见的听见的一一汇报:“老板,易少在客房做俯卧撑,还没换衣服。”
裴继州摩挲着指尖的戒指,破天荒地拍了拍助理的肩,微笑道:“他的确喜欢运动,连他们学校的二级长跑运动员都跑不过他,我这不是为了他还开始健身。”
助理跟了裴继州才短短半年,在他心目中裴继州是个阴晴不定的老板,这种开怀大笑也是第一次见到,太惊艳了。他冷不防地想起黑色书包……对了,刚做完俯卧撑,似乎一滴汗都没有流?
他不敢多嘴,只能打了个寒颤。
裴继州等了半天,看着小助理的头顶,奈何一直没有下文,刚才还觉得机灵,这一刻就笨成这幅样子,问:“他还说什么了!”
“……”助理牙齿打颤,“好、好像没有了。”
裴继州的期待落空,他紧紧握着戒指,想反正还有一辈子,不急于一时片刻。他大步流星,走到年轻夫妻面前:“你们的儿子很乖很可爱。”
易多言五六岁的时候,也很可爱,但一点不乖,敢于收十多岁的小孩当小弟,在别人家里占山为王。
最气人的是所有同龄孩子都以响应他的号召为荣,裴继州挤不进去,只能可怜巴巴地在众多后脑勺中搜寻他的影子。
现在好了,所有的竞争对手都甘拜下风,人是他的了。
第2章 突然取消
致物是一家木调风的酒吧,老板兼调酒师老穆设计专业出身,可能怕未来没有建树,未雨绸缪地开酒吧。他家不缺这点钱,也乐于认识每一位设计师,以及易多言这样怀揣着设计师梦想的人。
门帘是几串来自藏区的干松果,掀开来,路非凡高声宣布:“来两杯冰水!”
成功地凭借蓬蓬裙和高昂的嗓门吸引了全体目光,易非凡下意识后退半步。
于是路非凡公平起见,一个人一个MUA,哒哒哒小跑去上洗手间。
易多言只能独自凌乱。
老穆压低鸭舌帽,下巴的小胡子虚添年龄,其实才二十出头。他摆开两枚杯垫,放上冰水,抽空瞄一眼洗手间的方向:“好几天没来,一来就盛装出席,行啊,你们俩。”
想起这几天的经历,易多言有感而发,觉得分分钟能写篇百万字豪门狗血内幕,恐怕说出来都没人敢信。
易多言坐在高脚凳上,球鞋有一下没一下踢着吧台:“实习期,太忙。”
“祖传水曲柳的啊,踢坏了跟你急眼。”老穆白他一眼,“我看你不像是太忙,像是太闲。”
人逢喜事精神爽,解决完祸端,易多言挺开心的,难免表露在脸上,他摸摸脸:“是嘛,这不是终于忙完了,出来乐呵乐呵。”
路非凡出来,又挨个打了遍招呼,“走吧,咱们去卡座,你不是要画图吗。”
易多言画本不离身,走哪画到哪儿,也爱来致物找些灵感。他点点头,端着玻璃杯准备走。
老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有点不好意思:“Jo在二楼,两位给点面子吧,别上去啊。”
路非凡脸色立马不好了,咬牙:“这个借鉴狗,抄我们多多的作品,他还有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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