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良男不嫁豪门 第30章

作者:窥吴江 标签: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甜文 爽文 近代现代

不过易多言觉得,路非凡这么个宝贝蛋儿孵大了,一心帮他爸妈改善每年巨额房租收入都得赔一半的工厂,没孵歪才是最奇葩。

路非凡又说:“还有件事拜托你,帮我弄张你们公司秀场的入场券呗。”

“你想蹭红毯啊。”以他的咖位,还差个十万八千里,易多言不客气,“有句至理名言送给你,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路非凡开始磨叽又哼唧,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跟易多言如出一辙。反正不是什么大事,听宣传部的说,每回来蹭的小网红小明星都能组成一突击队,易多言也就随便答应下来了。

他那边欢天喜地,易多言一个头两个大,只想一脑袋戳洗澡水里,淹死得了!

裴继州究竟什么意思易多言不是不明白,最好是快刀斩乱麻,趁早把他对自己的这份热情一刀切。裴继州那颗精英脑袋,怎么招式那么超凡脱俗!他在那边剃头挑子一头热的,不知道热能传导吗!

再这么下去……易多言迟钝地发现洗澡水冷了,他正好一个猛子扎进去,冷静冷静。

冷静完了,易多言悲催地发现,他得去借衬衫,自己挖的坑自己哭着也得跳完。

裴继州的衣帽间乍一看丰富又充实,像个宝藏,其实还是犯了男人通病。对外当然觉得姹紫嫣红最好看,自己香车宝马美人装备齐全(易多言又炸毛又跳脚:我不是那个美人!),身上穿的永远是黑白灰。

呜?这条裤子舒服,再给来个十条八条。

易多言翻着千篇一律的衬衫,都不敢看那些设计师和品牌商们想方设法添上的私密符号,能被有鼻子有眼的人穿上他们的荣幸,但有鼻子有眼的人看不上他们的标志,愁的头秃。

在场的易多言注定会头秃——被盯的。女娲造人一定偏心地替裴继州作过弊,哪有人的目光能这么火辣辣。

“行,我就借这件。”易多言随手拿下来一件纯白衬衫,贴在身上比划了下,普通人眼里不起眼,懂行的人眼里全是零。

就是大了点。

在有个人眼里,还不是一般的大。

裴继州早就幻想有一天,多多穿他的衬衫,当然啦,必须只穿衬衫,遮遮掩掩下的风景无限美好。他说:“借这一件?”

易多言驴头马尾:“我只长俩胳膊。”

裴继州噎住了,拐弯抹角没意思,干脆提枪上阵,是骡子马牵出来遛遛,是同床还是异室问出来再说,他道:“今晚一起睡吧。”

“一起睡?”易多言一张嘴就发现自己完!蛋!了!他那张能东南西北中五个方向到处拉拽的嘴,终于败在裴继州的大白话之下。

裴继州两眼放精光,快成人精了:“一起睡!”

翻译下,就是在说,借东西,得交押金啊,你还敢白|嫖?

和裴继州一比,易多言穷到了尘埃里,穷光蛋只能押自己。穷光蛋掐了下大腿,抖着机灵,以一种超乎寻常的决然态度往外冲:“我去抱被子!”

第22章 四床被

裴继州杀气腾腾地靠着床头,一脸长期饱受虐待的绝望,眼睁睁地看着易多言裹着两床被子走进来。

怕走路不便,易多言把两床被子囫囵卷在上半身,整个人看起来像根棉花糖,发挥天生重心稳的优势,一路健步如飞。他伸出一根手指,把空调温度调成十六。

阳气冲天的小伙子,也经不住十六度的整夜呵护。易多言独立多年,独出了心得,贼有先见之明的给自己准备了两床被。

易多言把被子撂在床上,掀起一阵冷风,短短片刻闷出一头热汗。这时候就别严于待人了,别回头冻的裴少夜半三更出溜到他被窝,他大好人似的说:“我再去给你也抱床被子,别冻坏了。”

裴继州:“……”

我不冷可以吗!?

我天生火力旺可以吗!?……

上床关灯,易多言左拱右拱,心满意足地把自己裹成个蚕蛹。窗帘掩不住院子里的灯光,他猛一抬头,对上裴继州鹰隼般的双眸,顿时龙胆虎威骨气十足:“我睡觉就这点毛病,你不会介意吧。”

裴继州深深吸了口冷空气,悲愤:“不介意!”

“晚安!”易多言欢快地说完,躺倒翻身闭眼,一气呵成,只留出半个支楞八叉的后脑勺。稍等片刻,没有回音,他又睁开眼,生气了?

裴继州睡觉不爱乱动,易多言摊煎饼似的一会骨碌一下。没个安分就算了,他真是天赋异禀,无论怎么骨碌,被角照旧严丝合缝地掖紧实。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裴继州小心翼翼伸出魔爪,试图给那乌龟壳掀掀盖。手一点一点探出去,陡然“啪”一声,脆生生地响,裴继州赶紧翻身,收回春心,再不敢发芽冒头了。

夏日昼长夜短,易多言安安稳稳一觉到天亮,这才觉得怪热的。果然十六度也不能用两床被子抗衡,一脑门汗。

他闭眼咕哝,似抱怨似梦呓,擦脑门子汗时,手背蹭到滚烫的皮肤。他正迷糊,又听见咚咚咚的心跳,强而有力,顿时一个激灵坐起。

可不热么,他盖了四床被,体虚的都经不住,何况一阳气满满的大小伙子。

裴继州这时才醒,迷瞪着问:“几点了。”像是习惯了自问自答,去看床头柜上的手表,没察觉蹭掉了蚱蜢,又钻回被窝。他那边就两层被,含含糊糊,“还有十五分钟。”

易多言本就圆的俩眼更圆了,他怎么连人带被、拖家带口地钻人家被窝了?

裴继州睡得毫无瓜葛,好像易多言才是那个误闯别人领的,这……搁国外,能把他毙了吧,他还得感谢裴继州没趁三更半夜掏枪!

易多言裹四床被,伸脚踢他,“我怎么在你被窝里了?”

裴继州只露头,他显然没易多言经验丰富,被子成生菜牛肉卷,漏不漏的吃进嘴里一个味儿,身体力行:“冷呗。”

他当然不会说,连人带被抱了一整晚,得意坏了。

确实挺冷的,易多言背脊一阵发凉,打了个哆嗦:“冷你不知道调高点。”他跳下床,原木地板更凉,只能跳到墙边,一出手就是二十六度,“我睡觉死没感觉,你也没感觉!”

裴继州往空着的那一边滚,心里美成大萝卜,嘴里不冷不热:“没感觉。”

易多言打了个惊天大喷嚏,这叫什么,自己挖坑自己跳,嗖地跑了。

卧室外出暖花开,易多言回暖。

裴继州闷在被子里偷笑,可算是明白过来,之前一直使错招式,这是位吃硬不吃软的主。霸王硬上弓,比换花样哄来得妙。他笑得挺得意,李姨在门口听得瘆得慌,鸡皮疙瘩掉一地:“你傻笑个啥呢。”

得意必忘形,裴继州错过了晨跑,又心血上涌,燥得慌,洗了个冷水澡。不过没按习惯的节奏走,一天都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