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Paz
“王中王:楼上+1。”
“影流之主:运气这种事太玄学了,你辛辛苦苦第二场淘汰赛打满两场, 还不一定能晋级, 人家去抽个签,直接晋级级部前四, 气不气?”
“你爷:高一高三不知道,高二抽签轮空了的是二班。”
“多加蜂蜜:dbq,我酸了。”
“影流之主:我也酸了。”
“喵:咦, 高二二班,不就是主席那个班吗?”
“你爷:酸屁,如果我说就是薄渐去抽的签,你们还酸吗?”
“多加蜂蜜:???”
“甜味小仙女:被主席炸出来,主席手气这么好??”
“王中王:操,怎么上哪都有薄渐?薄渐滚回隔壁月考年级第一那个贴好吗?”
“喵:恶心心,楼上不要太酸哦。”
“从不写作业:那要是我说主席和江淮在一起了,你们还继续酸吗?”
“甜味小仙女:楼上闭嘴!!!再造谣我就去举报你了!!”
“最A的A:??在一起你妈,江哥属于二中全体Alpha。”
“不想学政治:两个Alpha,恶不恶心啊,草我他妈怎么随便点开个帖子都能看见江淮。”
“大白熊:啧啧,果然江淮在哪出现都有一场撕逼大战。”
“从不写作业:我没事造谣干什么?薄主席和江淮这不都相当于本人承认了?薄渐投票没投给江淮?”
“喵:投票怎么了?投江淮的Alpha不多了去了?”
“从不写作业:别的Alpha也给江淮送水送衣服,天天形影不离?”
“柠檬水:听楼上你这描述,主席是下面那个?”
“多加蜂蜜:……楼上逻辑清奇。”
“王中王:哈哈哈哈哈哈哈喜闻乐见,我也觉得薄渐干不过江淮。”
“喵:你们有毒吧?”
“柠檬水:认真的,我就另开一帖了,如果主席真和江淮有一腿,你们觉得谁上谁下?”
“你爷:江淮呗。二中第一刀,和你开玩笑的?”
“最A的A:我江哥铁A。主席不乐意换我来,江哥干我。”
“大白熊:Beta吃瓜围观jpg.”
“影流之主:都是Alpha,肯定谁体力好谁在上面啊。”
“影流之主:emmm,主席好像一直不太参加体育活动,如果只比体力的话,肯定是江淮体力好吧。之前那个小混混找江淮打架的视频你们没看么?”
“Via:看过。真的强。”
“根号三:听说体力好的Alpha可以把人抱起来干完全程,爽到上天。”
“喵:???”
“8班班主任:你们这些骚东西,我要举报你们ghs了。”
“BJ:嗯。”
“你爷:??”
“Via:??刚刚是不是有谁回复了?”
“8班班主任:楼上的那个号有点眼熟?”
“多加蜂蜜:卧槽??”
“本人勿扰:薄渐?”
音乐课放电影。
江淮开了厕所的窗户,叼着烟靠在隔间里,隔间门半掩。
别的班都在上课,厕所没人。
老秦周六晚上给了个电话,江淮扣了……今天周四下午上音乐课,播了部讲父子相依为命的老电影,江淮才想起来要给秦予鹤回电话。
早上七点,老秦应该起了。
江淮:“喂。”
接得倒挺快,但接了就不说话了。
江淮看了眼手机,确定正在通话中,他重新戴上耳机:“秦予鹤?”
“小江。”秦予鹤停顿了一秒,说:“我上周周六给你打的电话,你这周周四给我回过来?”
“这周周四怎么了?”
和江淮说话,秦予鹤憋气:“你怎么不明年再回?”
江淮:“你想我明年回也行。”
“……”
窗外阴雨连绵。秦予鹤翻开被子,赤脚下了床,冷光灯在地板上斜拉出一道极长的影子。“啪嗒”,卫生间的灯也开了。
他发小一向拔X无情:“你还有事么,别通着不说话……”
秦予鹤哑着嗓子:“江淮,我想回国了。”
江淮突然默了。
许久,他问:“你想妈妈了?”
不知道为什么,老秦也默了。
秦予鹤叹了口气:“我想爸爸。”
“……你妈知道了会伤心的。”
秦予鹤:“你闭嘴,我们先不讨论这个话题了好吗?”
江淮:“?”
听秦予鹤那边的声音,老秦应该是在洗漱。从上小学认识秦予鹤,秦予鹤就好和他嘚嘚吧吧、啰啰嗦嗦说一堆有的没的,江淮听了觉得纯属在浪费时间的话。
严格来说,秦予鹤是江淮在路上捡的。
小学入学第一天,小豆丁江淮在班门口捡了一个磕倒在地上,破了一点小皮,但哭得哇哇大叫的小豆丁二号。
然后小豆丁就和他一起生长了六年。
江淮从小就十分难搞,但秦予鹤小时候很软,后来长大了,就和江淮一起变得越来越难搞。
“我十二月十号的机票,回国正好星期六……到时候你会来接我吗?”
江淮抖了抖烟灰:“没空。”
“……”
“等你回来请你吃饭。”
“谢谢爸爸!”秦予鹤趁热打铁:“开个视频吧。”
江淮皱眉:“请你吃饭和开视频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没有。”江淮不好骗,秦予鹤顿了会儿……脸先不要了。他装乖地说:“就是想看看爸爸的容颜。”
这一波就舔得江淮很高兴。但他说:“我现在在厕所。”
“没关系!我不嫌臭!”
“……”
前桌空空如也。
放映屏上父子情深,许多同学都红了眼眶。
薄渐退了校园网,散漫地支着头。笔尖顿在练习卷的最后一道题上,演算出来的最后一个答案已经写了上去。半晌,薄渐扣上了笔帽,起身,出了后门。
还没下课,走廊上空无一人。
薄渐推开了男厕的门。
他抬眼。江淮侧倚在窗户边,手肘抵着窗沿,窗户大开,他叼着根烟戴着耳机,好像正在玩手机。薄渐进来,江淮瞥过来一眼:“你还有别的事吗?”
薄渐稍蹙眉,向江淮走过去。
但江淮好像是在打电话,没看他,说:“没,我打的抑制剂,他上回标记我就是个意外……你他妈能不能别再问我这件事了?”
薄渐走过去,捏了江淮咬住的烟出来:“什么意外?”
他低眼望向江淮的手机屏,蹙了下眉,转而又平复下来。他轻轻吸了口江淮含过的烟,问:“这个人是谁啊,是朋友么?”
江淮扭头:“?”
江淮戴着耳机,秦予鹤说什么薄渐听不见,但薄渐说什么秦予鹤都能清清楚楚听见。就算他妈听不见,他也看得见这人把江淮抽过的烟夹出来自己抽了口。
薄渐熄了烟,细致地把烟头包进纸巾里,又把烟头连纸巾一起扔进了垃圾桶。他握着江淮手腕举起来,嗅了嗅江淮的手指,没再看手机屏幕:“洗个手和我一起回去吧。我出来找你的。”
秦予鹤:“??”
江淮拧起眉,他浑身起鸡皮疙瘩:“薄渐,你……”
秦予鹤抬了音量:“这他妈就是薄渐?”
江淮被秦予鹤吵得一顿,把手往外抽,继续说:“你上课很闲?我……”
秦予鹤:“这狗Alpha还勾引你??”
江淮:“……”
秦予鹤:“我操,他还要不要脸?”
“小学同学么?”薄渐弯了弯唇角,“小学同学到了高中还有联系?”
两个人同时张嘴,江淮一句都没听清楚:“……”
薄渐垂眼扫了眼手机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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