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我一下 第69章

作者:Paz 标签: 花季雨季 甜文 校园 幻想空间 近代现代

  江淮还在捏手,抬头:“嗯?”

  薄主席矜持而友好地说:“我可以借你一个临时标记。”

  作者有话要说:  主席:免费的●°v°●

  跑酷部分看看就好,现实生活中陌生地形玩pk等于玩命,Alpha体质也要比现实人要强很多,毕竟好几天发情期(胡言乱语jpg)。

第46章 冲动

  “……”

  江淮把手抽出来:“不用, 我周六打。”

  薄渐问:“周六你不写作业么?”

  “不写。”

  薄渐轻叹:“我以为你已经准备要好好学习了。”

  江淮瞥他:“你想多了。”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好好学习?”薄渐偏过头,看着江淮说, “还有两周又期中考试了。”

  江淮皱了皱眉,不太耐烦地撑地站了起来。他扑了扑裤子蹭上的灰, 懒得多说话:“和你有什么关系。”他“啧”一声说, “我考二百分, 也碍不着你考年级第一。”

  薄渐仰头:“我们不是朋友么?”

  江淮怔了下, 神色有点古怪。

  薄渐轻声说:“你在学校天天睡觉就是因为C型抑制剂吧?”

  他问:“打抑制剂,你不疼么?”

  江淮盯着薄渐,没有说话。

  “既然是朋友,”薄渐敛下目光, 垂眼道,“我借你临时标记……你以后别打抑制剂了, 好好学习不好么?”

  薄渐天生一张欺诈性极强的脸。他并非长了张让人觉得亲和的脸, 恰恰相反,这副相貌只让人觉得疏远,即使神态文雅,依旧带着点生冷意味的公正……

  所以会让人觉得他这种人不屑于撒谎。

  一般来说, 标记期期间的信息素影响是双向的, 但薄主席的神情让江淮看不出标记期有“双向性”这个特点。

  好像龌龊的心思都是他的,薄主席满心满意只有“一带一路, 共同富裕”的学习方针。

  江淮有点烦躁……不,他很烦躁。

  他盯了薄渐半晌,薄渐神情不变:“怎么了?”

  江淮蹲在他面前, 盯着他问:“薄渐,你知不知道我标记期反应很大?”

  薄渐只稍稍挑了挑眉头:“是么?”

  江淮嗤了声,目光和语气都是冷的:“以后别再和我提标记的事。”

  薄渐问:“如果我提了呢?”

  “那我就全当你在勾引我。”江淮说:“我要对你做出什么事来,你后果自负。”

  薄渐轻轻吐出两个字:“比如?”

  许久,江淮问:“薄渐,你是不怕死是吗?”

  薄渐微微偏头,望着他,抬手捏了捏江淮垂弯在肩上的辫子,他弯出一个假惺惺的笑容:“你能对我做什么啊?”

  像挑衅。挑衅江淮:你能做什么?

  你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敢做,胆小鬼。

  江淮盯他半晌,猛地揪起了薄渐的衣领。

  薄渐面色不变,只轻轻拂了拂江淮揪他衣领的手,轻飘飘道:“我不打……”

  他瞳孔微缩。

  江淮的手还揪在他衬衫衣领上,揪得皱巴巴的,他拂在江淮手背上的手慢慢握紧了江淮的手,发烫的体温互相传递。薄渐手心破天荒渗出层细汗。

  江淮另一只手推住他肩膀,薄渐任江淮推在他肩上。

  唇齿撞在一起。毫无章法,也不懂温柔,江淮粗鲁又直接的,揪住薄渐的衣领,亲住了他。

  但江淮没有更进一步,只胡乱亲了几下就松了下来。

  薄渐低眼望着江淮。江淮压抑地喘着气,唇角撞得发红,薄渐稍稍低了低头,气息压得更近,轻声呢喃:“就这样么?”

  他碾重了“就”的读音。

  江淮盯着他,瞳仁极黑。

  江淮没有说话,只又把薄渐拉向他。

  舌尖撞在门牙上。薄渐微微张口。

  江淮把眼睛闭上了,或者逃避现实似的,不想看见薄渐的脸。

  眼睑不住地发抖。

  薄渐感觉手心出满了汗,松下了江淮的手,搭在江淮腰上。江淮从蹲在他身边,到跪在他身前,再到慢慢岔开腿,坐在他腿上。

  在姿势上,江淮并没有分太多注意力,几乎是薄渐慢慢引导过来的。

  他搂住江淮的腰。江淮的肩膀磕在天台的水泥地上。

  天台风很大。薄渐的外套早掉在了地上。试卷被风吹得哗啦啦响。

  江淮嗅到了薄渐的信息素。紧密地侵入,锋利地裹住,越冷,头脑就越烫。江淮几乎无法清楚地分辨出他嗅见的信息素是从薄渐身上来的,还是从自己身上来的,就好像他身上已经沾满了薄渐信息素的味道。

  松开薄渐的时候,江淮头脑出现了几秒钟的短暂空白。

  什么都记不得了,只记得他刚刚拉薄渐和他接了个吻。

  但为什么要接吻?

  ……操。

  江淮后背抵着水泥地,大脑空白,发绳结硌得后脑勺疼。他手还揪在薄渐的衣领上,薄渐一只手撑着水泥地,一只手碰在他撩起的衬衫腰侧。

  薄渐跪着,他躺着。

  薄渐先松开了他。

  江淮静了。薄渐睫毛低垂,许久,他微哑道:“江淮,你亲我。”

  “嗯。”江淮喉结从上往下滚动。

  他问:“恶心么?”

  薄渐像在嗅他:“什么恶心?”

  “我亲你,你恶心么?”

  薄渐这次没有回答。他埋头下来,鼻尖蹭了蹭江淮的脖颈,轻声问:“江淮,你是不是喜欢我?”

  信息素凶猛而冰冷地涌过来。明明是冷的,却让人头脑发聩。

  “没,不喜欢。”江淮说。

  薄渐动作停了停:“不喜欢还亲我?”

  江淮一直有个十分清晰的逻辑链。

  就是做了A了,为什么不更进一步把B也一起做了呢,做了B了,再把C也做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般这种情况统称为上头。

  江淮自暴自弃地偷偷握了握薄主席的手:“在标记期想过亲你。”

  “你现在不在标记期。”薄渐望着他。

  江淮没什么表情:“我是在警告你,别他妈再和我提临时标记的事。”

  在江淮原本的预想中,他咬几下薄渐差不多是这回事,然后放几句狠话,恐吓薄渐别他妈再天天想着为了彰显乐于助人的同学爱,给他临时标记的事了。

  但现在,他躺在地上说狠话,就显得自己像个傻逼。

  江淮皱起眉,推了推薄渐肩膀。他折起膝盖,稍稍侧身想把腿都并到一边去:“你让让,我先……”江淮停顿了下。

  薄渐轻轻吸了口气,按住江淮的膝盖:“你别动。”

  “……哦。”

  江淮弯腰扑了扑裤子上的灰。

  薄渐屈腿坐在另一边,冲锋衣在大腿上稍稍盖了盖。

  两个人一个坐在这边,一个坐在那边,隔了好几米远,好几分钟没有说话。

  江淮也不是十分清楚,他是怎么进到这么尴尬的一个境地里的。其实这种尴尬十分正常,一般上头干完一件匪夷所思的事,然后不知道该怎么收场的时候,都会出现这种一言难尽的尴尬。

  江淮现在冷静下来了。然后他变成了个哑巴。

  薄渐神态平常,好像是来天台看风景的。

  他只向江淮的方向觑了一眼。江淮的耳廓从接吻开始就一直是红的,现在还是红的。

  是江淮先起身,薄渐望了过去。

  江淮走过去,在薄渐身旁稍稍停了停脚。江淮想问,为什么刚刚我亲你的时候,你不推开我。

  但当他开口,江淮先沉默了几秒,然后:“肚子疼,我先去上厕所了。”

  “……哦。”薄主席若无其事地起身,穿回校服外套,拉好拉链,微地一笑,“正好我也想上厕所。”

  不出意料,今天还没放学,江淮就被老林叫过去了。

  但听上去只是德育主任向林飞反应了一下状况,没去查监控,也没描述得太严重。老林气愤又恨铁不成钢地问:“下午体育课不好好上课,你去东楼窜什么?让主任给逮住了吧?”

  江淮低头认错:“老师,我错了。”

  “认错有什么用?这次错了,下次还犯!”老林呵斥。

  “没,肯定没下次了。”

  老林没放过江淮:“我听主任说你们是两个人……除了你还有谁在东楼乱窜了?是咱们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