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廿小萌
这离昨天晚上都过去多久了,他怎么还能把钟亦留在他家里,太阳打西边起了真的是。
看着眼前忽然开始捂脑门的客人,酒保有些担心:“先生您还好吗?其实刚刚那两杯酒没什么度数的。”
这客人从进1977一坐下,看着就一直忧心忡忡的,别到时候喝高了在店里发酒疯。
姜铎铎正忙着哽咽,对人家的问候一点没上心,这会儿捂脑门便摆手道:“我没醉,你不用管我。”
酒保也哽咽上了。
十个醉了的,九个都您这台词……
作者有话要说:
姜院长:我太难了……
第44章
这头钟亦躺在床上刚发完消息就开始乐,笑的蔫坏,单薄的身上就简单套了件张行止宽大的睡衣,下面什么也没穿,一腿曲起,踩在某人结实的肩膀上。
张行止已然坐回了床边,他剩最后一个尾巴没看完的拍摄方案还摊在地上,握着肩上纤细的脚踝便问:“跟院长说什么了?”
“我说我刚跟你在忙,没顾上回他消息。”钟亦眼里满是狡黠,“他现在肯定气疯了,特别后悔自己当时说错了话。”
张行止手上翻着文件的动作一顿:“昨天校长生日宴上吗?他到底说错什么了?”
生日宴过后钟亦一直跟他待在一起,姜铎铎也只有那个机会跟他说话了。
钟亦只不置可否一声哼笑,并不答话。
他跟张行止一个只穿了上衣,一个只穿了裤子,这会儿光着脚踩在张行止后肩紧实的肌肉上,心情愉悦的钟亦就跟越踩越来劲似的,腿上都开始慢悠悠地晃了起来。
张行止手上一用力就把人从枕头上扯了下来,让他的膝弯挂在自己肩上问:“喜欢把腿放在我肩膀上?”
秒懂的钟亦非常干脆就否认了他的提案:“什么体位都好,别是今天晚上,我真的来不了了,昨天晚上都还有点没缓过来。”
看着手下没剩几页的策划案,张行止嘴角弯出了一个浅浅的弧度,粗糙地大掌流连在钟亦光滑的膝盖和小腿肚上,一本正经道:“梁思礼让我带你多运动。”
钟亦被气笑了:“也不知道梁思礼要知道他这句话被你这么用,会不会后悔。”
说完,钟亦双手将手机扣放到肚子上,出神地看起了张行止卧室富丽堂皇的雕花天花板,碎发全都凌乱地散在脑后,道:“是不是住大house确实是会心情好一点,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张行止偏头吻上他的膝盖,入眼白皙的大腿上全是自己留下的痕迹。
张行止满意道:“喜欢就住久一点。”
先前他还没发现,直到钟亦那天实在没力气了,让自己帮忙才知道。
原来钟亦喜欢在洗完澡以后不擦身子,直接往身上涂身体乳,很注意皮肤保养。
钟亦心下好笑:“大house哪里没有,我回去了让梁思礼给我买一样能开心,干吗非住你这里。”
语毕,钟亦想过张行止会说“因为这里有他”,也想过“因为让你心情好的是我”,唯独没想到张行止枕在他腿上说的是:“因为我想你住这里。”
当时钟亦就弯了眉眼,道:“行呗,咱们张老师就是有底气,做事全凭一句‘想’。”
“不喜欢?”
“喜欢啊,有底气还能怎么不喜欢,你周老师说得挺对,我确实是喜欢硬气的。”钟亦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震动了,是姜铎铎。
钟亦就是不看他的表情也知道这人现在一定巨上头。
-“你们俩怎么还在一起啊……”
把消息给张行止念完,钟亦啧道:“他每次就知道怪我,明明是你留的我,怎么还总像是我给你下了蛊。”
张行止还专注地翻着手下的策划,低沉的声线里带着点点笑意:“那你给院长说是我先动手下的蛊,跟你没关系。”
钟亦彻底乐了,抬手就把张行止的话打上去了,一字不漏的那种。
-“张行止让我给你说是他先动手下的蛊,跟我没关系”
姜铎铎:“…………”
酒保见客人已经从捂额头改成捂胸口了,再三犹豫后到底还是说了:“先生您……带药了吗?”
姜铎铎:“?”
姜铎铎一下被说蒙了:“我带什么药?”
“就心脏病,或者降血压之类的……”
姜铎铎简直无语凝噎:“……你们怎么都觉得我有病,我身体贼好,吃嘛嘛香,没有流感,也没有心脏病、高血压!”
这回换成酒保蒙了:“?”
哪来的“你们”?我好像没说您有流感啊?您真的没喝醉吗?
姜铎铎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就见钟亦紧跟着又道。
-“要是实在想吃饭,别在外面吃了,来张行止家里吃,他家小厨子手艺挺好”
姜铎铎再次哽到了,心说不愧是钟亦,打击报复的手段也是当之无愧的一等一。
这鸿门宴谁去啊,不纯粹给自己找不痛快吗,太不会看脸色了,谁去谁傻子。
钟亦瘫在床上笑的不行:“他肯定觉得让他来你家吃饭是我出的主意。”
张行止也笑,随后再次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他到底说错什么了这么怕?”
“你问他呗。”钟亦说着便又是狡黠一笑,“看他敢不敢告诉你。”
其实昨天他跟梁思礼在一起的时候张行止就发现了,就是钟亦,跟关系很好的朋友在一起也是会小学生吵架的,跟人前的样子很不一样,更可爱,也更鲜活。
所以那时不知原委的张行止还觉得姜院长该自信一点:“院长还没回消息?”
“没呢,怂了这么多年就没变过。”钟亦说完就想起了自己还没剥削完张行止,“看完了吗就有心思关心你院长。”
“看完了。”张行止正好把手里的拍摄方案翻到最后一页,道,“里奥做的还可以。”
“什么叫还可以,人家明明做的特别好。”钟亦挑眉,“我发现你对里奥很严格哦张老师,多夸一句都舍不得。”
“有吗?”张行止合上策划便握着钟亦的脚站起了身。
“有,你对别的人都很好,就对他……哎!”
起初张行止亲他脚背的时候,钟亦还一点没发现他的企图,是直到这人跪上床顺着他的脚踝摸到腿弯才察觉出不对。
钟亦抬腿就想从他的大掌里往外逃,真真是被气笑了:“你干吗,今天真的不能来了,再来腰真要断了。”
但张行止还是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我只是想看看院长回你消息没。”
“那你把我腿放下来,你抬我腿干吗?”钟亦完全不上当,翻身就想往床的另一头爬。
结果才刚出去一步就被张行止拖了回来,他执着装傻道:“就一眼。”
“一眼就一眼,你先把手从我衣服里拿出去。”
“这是我的衣服。”
“……穿在我身上就是我的。”
“那你手机掉你衣服里了。”
“你不解我扣子它怎么往里掉???”
“最后一次。”
1977里,姜铎铎还对着钟亦突如其来的邀约可劲琢磨,觉得这话乍一看像是给他的下马威,但再细细一品吧,又像是没生气,还有心思跟他开玩笑。
姜铎铎有点拿不准,不敢贸然行动,他觉得此处需要一个参谋。
他的参谋……对啊,他的参谋自己打野发育去了!
姜铎铎顿时又被气得够呛,心说要这小兔崽子有什么用,最需要他在的时候不在。
可他正准备亲自出马逮人,就发现那里坐着的两个人已经都不见了???
酒保早就希望这位客人赶紧结束战斗了,一见他起身,顺手就给他点了条明路,指向门口道:“您朋友刚走。”
姜铎铎人就晕了:“跟刚刚坐他对面那个小朋友一起???”
酒保点头:“是的。”
姜铎铎再没二话,起身就要往门外追,这小兔崽子正经事都没给他办完就想快活?门都没有。
结果他才刚迈出一步,就被那酒保小哥眼疾手快地拽住了。
酒保不尴不尬地咳嗽了一声,矜持提醒道:“先生,您这边还没买单。”
姜铎铎下意识就学着周瑞冲人“嗐”了一声,拿起手机就打算扫码付钱,问的头也不抬:“多少?”
酒保小哥报了个数。
姜铎铎瞬间阔气不起来了,满脸都写着震撼:“多少???”
酒保小哥把明细推到他跟前,再次把那串数字一字一顿地报了一遍,道:“因为还加上了那边那桌的酒,您朋友说那桌的酒他请了。”
酒保小哥含在嘴里没说出来的是:所以他现在人不在了,就该你付了。
姜铎铎:“…………”
这么贵,那两个人刚刚在那边是喝了金子吧……
天知道他最后让人扫完付款码的时候有多肉疼,这就是把周瑞年底的奖金全扣了也抵不上这顿酒,他回头绝对要找周瑞讨回来。
但姜铎铎万万没想到,都这样了还不是最绝的,最绝的是他付完钱刚打算继续出去找人,就听酒保小哥收下扫码枪再次提醒道:“其实不用追的先生,您朋友应该就在对面。”
姜铎铎:“?”
对面?1977对面是什么他刚进来的时候还真没注意。
然后他走到1977门口一抬头,入眼就是幢价格不菲的星级酒店……
这兔崽子没钱喝酒,有钱开房???
好,很好,非常好。
久闻成都小吃里兔头很是出挑,正好他还一直没个机会尝上一次,看来这次是要开荤了。
周瑞这个崽子近期最好自己猫好,别让他逮着!
再次完事。
钟亦这回是真的半点动不了了,合着眼侧躺在床上一点不想管背后玩自己头发的人,说话再次恢复了昨天晚上有气无力的低哑:“我现在真的有点好奇是什么让我们张老师突然就想通了,明明前天还跟我玩宁死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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