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哲耳
“滚!”祁炀拨开何宇的手,“妈的烦死了。”
“他是不是跟你动手了?”万肖问,否则祁炀对他弟那么来兴趣,怎么能把人弄住院?
“嗯。”
“有种。”万肖说,“打就打了,多大点事,又没死人。”
祁炀掐掉了烟头,将烟冲着街边的草丛里一弹,面色十分难看,万肖看他还郁闷,猜测道:“是不是怕你爸那边不好交代?”
不至于啊,祁炀跟他爸斗的最厉害了。
关于祁家那点事,尤其是祁炀和他爸之间的事儿,他们哥几个没有不知道。
何宇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样,站起身,环着手,“他哪是怕他爸?你看他那一副欲/求不满的表情,肯定是打算干什么呗。”
万肖一惊,意味深长的问了句,“真的?”
祁炀站起身,在万肖一双求知和八卦的眼神下,毫无波澜的回了句,“真的。”
☆、小三的孩子
何宇看了万肖一眼,都是看戏的表情,何宇拍了下祁炀的肩膀,说道:“走,去嗨。”
这马上晚上了,祁炀把他俩叫出来肯定也是无聊,何宇出着点子,三人一同开车去了酒吧。
他们开了个包厢,叫了几瓶酒,服务员过来给他们上酒,祁炀盯着那来来回回晃荡着上酒的美女服务员,眼里掠过一丝烦躁,他抬腿踹了下桌子,震的有几瓶酒倒了下去,发出破碎的声响,有几瓶滚落着还没掉下去,何宇眼疾手快的扶住了酒瓶,把它重新放好,祁炀皱了皱眉,很不耐烦,“别上了。”
何宇连连朝那几个美女服务生摆手,“出去吧。”
几个女生看着这莫名其妙的顾客发火,也是不敢再得罪人,虽然都不知道自己哪错了,但肯定就是她们错了,顾客和服务生发生争执的话,最后肯定都是服务生吃不了兜着走,几个人也是年轻,吓得赶紧开门出去了,怕经理找麻烦。
万肖乐呵的笑了一声,朝沙发上一靠,点了根烟,“谁让你带他来这儿的,这都是女人,他哪感兴趣?”
祁炀没说话,靠在沙发上郁闷,何宇是少见祁炀这幅鬼样子,祁炀不生气的时候人非常好满足,稍微对他胃口就行,要是心情差,他真的连店都能给你掀了。何宇开了瓶酒,边开边问,“要不要给你叫几个少爷过来?”
万肖看出好戏似的嘲讽道:“别,他这幅样子,没开荤的能把人弄死,叫左路来。”
万肖很了解祁炀,关键是这外人要是伺候不当,估计祁大少爷又得发脾气了。
祁炀没理会,就靠在沙发上,不抽烟也不喝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干脆把明博和晨儿都叫来得了。”何宇说着就要去拨电话,还没等他拨出去,翻着联系人界面的时候,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是祁炀的手机。
祁炀看了眼亮屏的手机,蒋明博打来的,他坐起身,伸手滑了下屏幕,按着免提,连拿起来的心情都没有,一开口就是十分挑衅的声线,“干什么?”
蒋明博一听这声就不对了,他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由于祁炀开了免提,蒋明博的声音特别大,“祁炀,我看见你弟了。”
祁炀一下来了劲,他关了免提,拿起手机就往外走,还没等蒋明博说什么,祁炀已经出了包厢,何宇和万肖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祁炀出了酒吧就往停车场走,边走边问,“在哪?”
“我给你发个地址。”
祁炀走的快,挂断电话就去看蒋明博发的地址,没注意前面,撞到了人才反应过来,一个成年男人扭曲着脸看他,“你妈,你长不长眼睛!”
祁炀不理他,掠过他就往前走,那男人更来气了,上前就拽祁炀的胳膊,身边几个女人一看就要出事,离得远远的,祁炀骂了一声转头,一把握住那男人的脖子,往吧台边一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现在没时间弄你,你最好躲得远远的,别烦我。”
这虽然是个二十几的成年男人,可他在祁炀面前渺小的没有丝毫存在感,祁炀太高,力气又大,那精壮的运动型身材看着就有料,一定是练过的。他眼睛里散发出的不满与忍耐能随时掀了这个男人,男人咽了口唾沫没说话,祁炀松手,换做以往,他不拿酒瓶子给他开个荤都不可能罢手。
祁炀走到停车场,开门上了车,将导航掉出来,不是在医院附近,离医院有小段距离,不过是移动导航,是随时在变化的。
蒋明博这时候又给祁炀来了电话,让他快点儿,他跟着呢。
蒋明博不知道内情,单纯以为祁炀是来要人的,肯定想搞什么,只有祁炀自己知道,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看见他,看见他好好的就行了。
这种“惊世骇俗”的想法祁炀自己都没发觉有什么不同,那个时候他心跳的很快,在和发现慕迟脑袋上流血时一样的心跳加速,不安,恐惧,惊慌,这乱七八糟的心绪,他都没注意,有什么不一样。
等他赶到蒋明博的位置,蒋明博下车在等他,跟他抬抬下巴,祁炀就看见正在上车的慕迟,虽然离得远,可祁炀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慕迟的背影,他脑袋上的缠着的纱布,更加让他笃定。
慕迟已经上了计程车,车当即就开走,祁炀开着车就追了上去。
蒋明博不管了,反正后面肯定没他事儿了,他玩够了,也得回家了。
祁炀追上了慕迟乘坐的计程车,他的法拉利想追上计程车是分分钟的事,可他就是跟着,不敢超,他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呢。
真奇怪,他会怕?
祁炀眼睛微戾,一踩油门追上了计程车,一个极漂横在了计程车前,把司机师傅吓得连踩刹车,慕迟在后座身体惯性的前倾,扶着前面座椅的靠背缓下来,抬头盯着前面的红色法拉利。
“这儿不能停车!”有交警叫了声就过来了,准备给祁炀开罚单,后面也有不停鸣笛的车子,也有叫骂的,祁炀充耳不闻,下了车就奔慕迟的计程车来,敲了敲他的车窗,“下车。”
慕迟听不见,但是足够看到他的嘴型,驾驶位的司机降下了车窗,祁炀往驾驶位上扔了两张红色的纸币,伸手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凝视着里面的人。
慕迟从里面下来,祁炀把车门甩上,向冲过来开罚单的交警交了钱处理好后事就朝车子走。
慕迟已经上了他的车,坐在副驾驶,祁炀刚进来就听见他说:“送我回去。”
祁炀打量他一眼,慕迟头上还缠着纱布,他抿抿唇,发动了车子,“去哪?”
现在估计慕迟去哪,祁炀都不会阻止。
“祁家。”慕迟说,他声音很轻,他从来不说回家,他不觉得那是他的家。
祁炀看了眼他头上的纱布,伸手把后座的靠枕拿到前面来,垫在了慕迟的后背,“别靠座椅。”
慕迟任他把靠枕塞进了他的后背和座椅之间,挺着身子,看着面前的路,一路无言。
“你现在应该在医院。”祁炀说,他走的时候慕迟还没醒,才过去了半小时不到这家伙就一个人出院了,祁炀不得不担心他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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