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哲耳
“欠你钱?搞你娘们还是打了你娃娃?”
六爷不出声。
“说啊,说完了我们好算账。”他说算的,又是什么账?
“你到底……”
“我他哥,”祁炀打断他,轻笑一下,拿烟指着他:“就那拿刀划自己的小朋友的哥。”
祁炀吐出一阵烟雾,前倾了点身子,“我弟弟哪儿惹您老了?嗯?说说,我做主。”
一句句话说的人模狗样的,可六爷哪会感觉不到?这人分明是在给他下套,他这时候开口才是完蛋,别怀疑他怎么知道的,你看这人的眼神,哪里是想和平解决的意思?
操他妈的,他不会真惹上黑的了吧?
那小男生不会是哪家“微服私访”出来的少爷吧?他哥怎么跟混黑似的,魄力这么大。
六爷警惕的看着祁炀,祁炀大概也不耐烦了,摸了下后脑勺,他头发被他搓乱了,然后一脚踹翻了桌子,站起来薅起六爷头发往上狠狠提了一下,再扼住他的脖子把右手的烟一下按在了他肚子上。
六爷胖乎乎的,燃烧的火星迅速接触到了他的皮肉,将汗衫烧出个洞,祁炀恶劣的把烟使劲朝他肚子上捅,烫的六爷嘶哑大叫。
“啊——操!”
屋子里传出来可怕的惨叫,吴展吓了一跳,站起来就想往里面走,徐佑龙却镇定自若的对他摆摆手:“别动。”
吴展心惊的坐了下来。
屋子里,六爷浑身发抖瘫软在沙发上,唇都打颤,他捏着衣服,刚想动手却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反倒是他的小弟想冲上来,祁炀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朝身后的沙发上一扎,没一个人敢动了。
场面就这么死寂了下来。
“别轻举妄动,我也不知道我身上还有什么,”他转过阴鸷的脸,勾唇轻笑,极其可怖,阴沉沉的开口:“说不定还有枪呢。”
一堆人傻眼了。
这人……
祁炀放开六爷,绕着桌子走了出来,他把匕首提在手里,转了转,祁炀轻轻擦过刀刃,锋利的匕首让他的手指迅速见血,祁炀面不改色,越是锋利他越是喜欢。
“刘元生,14年捅人进了局子,蹲了三年,出来后做不上道的活儿,赌博,嫖-娼,贩毒,在沅陵躲了几年,警察没摸到是因为不知道面前的六爷是谁。”祁炀嘟嘟嘴,晃了下匕首:“你猜,你现在干的事要是被知道了,贩毒偷渡卖-淫,你得判几年啊?”
沙发上的六爷缩了瞳孔,全然不知道什么情况。
“好奇呀?”祁炀笑了声:“我就稍微找人查了下,没想到您那么多料呢?太刺激了。”
六爷低声道:“你想干嘛……”
祁炀坐下来,靠着沙发说:“不干嘛,六爷,我最好说话了,万事就说个理字。”
祁炀把匕首扔过去,“来,公平公正的,你划的我开心了,咱们就一笔勾销。”
六爷惨白了脸。
祁炀抬了抬下巴,吻了吻自己流血的拇指:“慢一点,可锋利了。”
死寂,一点儿声音都听不到,满屋人的心跳加速。
坐牢和自残该怎么选择?
六爷一点点爬起来,伸手向桌子上的刀子摸过去。
祁炀神色逐渐嗜血,期待的望着他,他喜欢这样刺激的场面,一定大快人心,迫不及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性子可以改,但骨子里的东西是没法说改就改的,少爷从来就是三观不正野路子,也许二十五岁比十几岁沉稳了一点,但骨子里的东西还是会带着,他三观正了,改的,他路子还是野,骨子里带的。
改容易,脱胎换骨难。
☆、少年
五分钟后。
房门被从里面打开,外面的吴展孟青徐佑龙都站了起来,跟过去看,就见一群人围在一起,祁炀站在门口挡住了里面的情况,只对徐佑龙道:“报警吧。”
“你……”大厅立马骚动了起来,六爷在里面虚弱的发声:“你说过的……”
祁炀回眸,舔了下唇,像看白痴似的,“你不也说话不算话吗?”
他是说划一刀就了结,但祁炀进去后看到的就是几个人殴打在一起,六爷的确没有信守承诺,慕迟全白做了,柯文还是被打了,虽然是柯文自己发疯跟别人起冲突的,但六爷确实没想放过他们俩,以至于几个人把柯文打成了重伤。
祁炀讽刺的剜了里面一眼,食言而已,谁不会呢?
“再说,”祁炀道:“我只说我们之间一笔勾销,你跟警察之间,我说了不算呐。”
吴展佩服的看着祁炀。
屋子里的人确实一个都没跑掉,全成了瓮中之鳖。
警察飞速赶到,到的时候其中一个罪犯已经奄奄一息了。
六爷失血过多,被送进了医院抢救,一条命悬着。
警察清场之后,吴展拍拍胸脯说:“祁炀,你太吓人了吧,那人要死了……”
“我杀的?”祁炀反驳他,他可一点儿手都没动。
“人确实不是你杀的,但你有份啊,咱们闹这么大动静,有个万一……”
“查不出来什么,”祁炀道:“身世干净,不怕查,就算出事了,一没监控,二没人证,谁能指控我?”
“那一屋子人不是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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