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阑珊 第97章

作者:站着写文 标签: 近代现代

“歌舞单里加一曲《敛芳姿》。”

黑衣人不解,“先生,这支舞曲出自皇室,怕是小小花楼无人能跳。”

“你懂什么?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黑衣人不敢忤逆梁羡颐,弯着腰退了出去。

梁羡颐摊开掌心,上头是绣了凤凰花的帕巾。

这世上,会跳这支舞的除了出身礼仪司的崔华还能有谁?可惜早年崔华被先女王打断腿赶出皇宫早就上不了台了。如今会跳这舞的也只有当年她的亲传弟子了。

十四年前,梁羡颐看过一次,只是惊鸿一瞥,那双眼睛就再也没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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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休息,特么天没亮乒乒乓乓砸墙!

刚又说要回去开会,苦(;′⌒`)

下午还有一章补周三的。么么哒,爱你们。

关于童子鸡的问题,哈哈这俩没那么纯情。

第六十七章 凤霖就是珊娘,七殿下不知道?

“我不同意!”

杨凤霖想都没想就给拒绝了。

“花楼里头的姑娘除了跳舞唱曲什么都不会,一个个娇滴滴的要是出了事情该怎么办。而且这件事情还会牵连花娘,万一以后他们打击报复,花娘和花楼里头的姑娘就太危险了!不能让几个女人站在枪把子前头,不行!绝对不行!”

杨凤霖将准备穿的外套放在臂弯上,双手抱着胸,这事没得商量。

一向对他笑脸盈盈的人难得给了他脸色。厉染心里莫名的还有些小愉悦,除了刚进皇宫那会这还是杨凤霖第一次拒绝他表示他的不高兴。

“我就是和你商量,并不是一定要让花楼里的姑娘冒险。这次的事情很重要,如果做成了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太原道在王国边境向来是贸易交流的重要关口,把埋在太原道的这条暗线清除了能减少很多违禁物外流,你知道的,那些东西有多害人。”

杨凤霖烦躁地绕着桌子走了两圈,手指敲得桌面砰砰直响。道理他都懂,可做这买卖的全都是亡命之徒,他是真的不放心。

厉染握住杨凤霖的手放在胸前,“这件事情可找花娘商量,如果她不愿意,我绝不会逼她。我不会让她出事的,凤霖,相信我!”

杨凤霖低下头,也只能这样了,他想帮厉染也不想花娘出事,两头为难。厉染说得没错,还是问问花娘的意思,按照他对花娘的了解,这种惹麻烦的事情她是不会答应的……

花楼,花娘对着桌子一拍发了话,“这活我接!”

正喝着茶水的杨凤霖杯子一歪,茶水泼在大衣前襟,米白的大衣花了一片。

“我没听错吧?”

花娘将手里的帕巾朝着杨凤霖扔过去,“没听错。这单生意我已经接了,酬金我也很满意,花楼新开张的第一单生意一定要一炮打响!帮着七殿下偷账单这事情容易,我楼里的姑娘向来是机灵的。”

杨凤霖拉着花娘去了墙角,“师父,你疯了!这事情不能答应,会有危险。”

花娘斜了他一眼,“叫姐姐!都把我叫老了!我当然知道危险,帮厉染就是帮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会出问题的。”

杨凤霖急了,“什么帮他就是帮我,偷账单这事情也不一定就要花楼的姑娘来,别人也是可行的,可以另外想办法!”

花娘伸手在杨凤霖额头上弹了一下,“你傻啊,舞娘混进去就是最保险的法子。凤霖啊,太原道这条走私暗线已经埋在这处多年了,一直就是议会和皇室的心病,厉染将来接手太原道如何名正言顺就看这次了。”

一听这话,杨凤霖更觉得不对了。老杨瞒着他准备在太原道开采石场给厉染提供经济支援,花娘答应偷账单是为了帮厉染更顺利的接手太原道,你们就这么想让厉染当王?

花娘见杨凤霖眉头深锁的样子有些心疼,这孩子向来是关心她的。

“凤霖啊,还记得当初来花楼我第一天教你什么嘛?”

杨凤霖脸色一暗,“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

花娘抬手摸了摸杨凤霖消瘦的下巴尖,“我崔家礼仪司传承百年,教养出多少代王后,我崔家被奸人所害满门俱灭,留下我这么个不中用的。但不管如何我崔家效忠皇室,崔华半生流离虽叹命运不公,流落风尘辱没崔家门风,唯有一个忠字不敢忘。”

转头看向厉染,见他朝着自己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零落阳光洒落在他的肩头,一派淡然。

花娘握着杨凤霖冰凉的手,“厉染成王,你就是站在他身边最近的人。凤霖啊,只有厉染才能护你一生周全。”

八角上街给杨凤霖买点心,应着这次出门厉染跟着,龚全就没去当电灯泡了。知道八角要上街,急匆匆跟着说要帮他提东西。八角心想几盒点心有多重?还劳烦你跟着?不过有人自愿当苦力他也不嫌弃就是了。

八角买了点心,往后头张望了好几次,龚全忍不住问道,“你看什么?”

八角挠着头,“我总感觉有人跟着我。”龚全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八角悻悻转过身,自言自语道,“我平时直觉挺准的,真有人跟着。”

刚好有一队巡防部的军官在巡街,龚全上前在领头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再回头只见八角身后突然冲出来一辆车眼看着就要撞上去,急忙跑上前将还在发懵的八角搂进怀里躲到一边。

驾着马车的车主对着龚全连连道歉,龚全沉着脸就要发怒。八角毛茸茸的脑袋从他怀里钻出来,“哎呀,我没受伤,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你放他走吧。让他下次小心点这要是撞了其他人就不好了。”

龚全挥着手让那人走了,八角离了龚全的怀抱又没心没肺跑到对面买松子糖去了。

怀里的温暖一下子没了,龚全有些失落,小小软软的还挺舒服。

梁羡颐派出去的人来报,人不能再跟了,已经惊动了巡防的军官,要是查到他头上那接下来的计划就没法进行了。

梁羡颐扫光了桌面上的茶具,碎瓷片掉落了一地,梁羡颐将跪在门口的人拖到桌子前,将他的头狠狠摁在碎瓷片上,一瞬间血流满地。

“没用的东西!”

“花楼里头是不是有个叫青娘的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