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追媳妇 第12章

作者:两岸橘风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甜文 近代现代

银湖公主陆姌,年芳二十三,与先太子陆丹均为先后娴皇后所出。不同于其他公主的刁蛮任性,骄纵柔弱,陆姌可是跟从宫中的武学师傅学过武艺,上的过战场的巾帼英雄。

信上所言无非是说公主因路上耽搁没能赶上陆绥的婚礼,心里很是愧疚,特邀陆绥明日于公主府一叙。

看上去也没有什么不妥,只是明日是他与陆绥成亲第三天,三朝回门是祖宗定下的。明日,陆绥应该是与他一道赶回越州去面见温氏族亲的。况且,若是别人也便算了,偏偏是银湖公主陆姌。

当年陆绥曾于金龙殿上,面对文武百官向皇帝表明心悦银湖公主,不愿另娶他人。两人一度到了谈婚乱嫁的地步,若非那时东南倭乱纵横,陆姌领兵镇守东南,如今的汝阳王世子妃就不是他温庭弈了。

这些日子的相处相守,他以为陆绥是真的接受他了。可是他忘了,陆姌才是陆绥真真切切面对天下人承诺过的心爱之人。而他,只有一纸婚书,还是他,求来的。

陆绥忙完公务回屋后就见温庭弈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心想他一定是累到了,走过去把人搂在怀里,下巴放在怀中人的颈窝蹭蹭:“怎么了,是不是身上难受?”

温庭弈不安地动了动,从陆绥怀中挣出,道:“没什么,臣一切都好。”

陆绥见他神色恹恹一点也不像没事的样子,又把人搂住,吻了吻他的眉心,道:“珩萧,你心中有事情瞒着我。你我既已成亲,夫妻便是一体,你有心事便应该告诉我。你不说,我只能干着急。”

温庭弈却默然不语,只是双眉紧蹙,似是在挣扎踌躇。

陆绥将额头与他相抵,轻叹口气,珩萧这闷葫芦的性子真是能急死他,可是要珩萧立时对他敞开心扉又不太可能。思来想去,陆绥只能怪他自己,他还是可以对珩萧更好一点的。

陆绥低眉做势要吻他,一低头才看见温庭弈手中的瓷蓝请帖,问道:“珩萧,这是什么?”

“银湖公主的请帖,邀请殿下明日去公主府一聚,殿下可是打算前往,若作此打算,臣就命人先去打点好。”

温庭弈将请帖递给陆绥,陆绥单手接过,大致扫了两眼才喜道:“原来是路上耽搁,我说怎么成亲当日不见皇表姐。多年未见,既然皇表姐相邀,我自当去见她一面。”

温庭弈隐在袖子中的手不禁收紧,斟酌了片刻才开口道:“那臣便让下人去做准备。”

陆绥方想应声,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舌头打个转把话都咽回肚子里。

明日是他们成亲第三日,他应该陪着珩萧回门的。陆绥略一细想当即什么都想明白了。珩萧大概是以为他要去赴皇表姐的约而将回门的事耽搁,再加上他和陆姌的谣言,珩萧今天的举动就解释的通了。

陆绥用拳抵唇闷笑了两声,觉得珩萧吃醋的模样的确可爱。

陆姌是个通情理的人,帖上所言让他尽早赴约,定是考虑到他明日尚有要事,不愿误了他的正事。而她所要商告的事情一定十分紧急,必须趁他未出发时告诉他,否则她犯不着十万火急叫他早些来。

陆绥又看了看请帖,心里觉得好笑,从这些字上可以看出陆姌写请帖的时候就已经急得上火,若不是顾虑到他已经成亲,兴许今夜就派人把他绑过去了。

陆绥觉得委屈。自家媳妇竟然还是不信任自己对他的爱意,心里有些小堵,陆绥就用牙齿轻轻撕咬温庭弈脖子上的嫩肉,故意道:“是该好好准备。”感觉到怀中人身子一僵,又心疼地忙开口解释,“毕竟是要去见温家长辈,你的血脉至亲,不准备好,怎么行呢?”

温庭弈一愣,心中的苦涩瞬间一干二净,不敢置信地看着陆绥:“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蠢,蠢死了。

陆绥逮着人的嘴唇就吻了上去,堵住了温庭弈未说出口的话,等分开时温庭弈已经面色红润,气息不稳。

“你啊,怎么总是爱多想,你说我该怎么罚你?”说完,陆绥扣住温庭弈的腰一使力,便把温庭弈打横抱了起来。

“殿下这是要做什么?!”温庭弈不禁有些愕然。

“干什么?”陆绥勾唇坏笑,挑了挑眉,轻佻道:“珩萧,我发现你似乎很喜欢小孩,要不我们也要一个?”

一句话就把温庭弈说的面红耳赤,他结结巴巴道:“殿下胡说什么……”

怀中人的身子僵硬,陆绥奸计得逞,将温庭弈掂了掂抱紧了些,就往内室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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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回门

陆绥一脸坏笑地把人抱走,等快到内室的时候脚下却转个弯把人抱进了盥洗室,抱着人坐在了温泉旁的石台上。

笑话,新婚之夜洞房花烛他都忍过来了,今天又算得了什么。这几日事情这么多,他万一没有控制好,伤了珩萧,心疼也能心疼死他。

陆绥笑眯眯地替温庭弈解开月白色的里衣,露出里面莹白色的胸膛。温庭弈有些不自在,抓住陆绥作乱的手道:“殿下,臣自己可以。”

说完扯着衣服游走了,把陆绥一个人晾在了一边。

陆绥憋笑憋出内伤,看着温庭弈红透了的耳朵尖心里痒痒的,特别想把他拽过来。

这一通沐浴简直让人面红耳赤,等温庭弈沐浴完,陆绥还扒在温泉旁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目光有如实质。

陆绥见自家媳妇停在温泉中央不过来,像是害怕被他吃了,不禁失笑出声,朝他伸出手:“珩萧,快过来,为夫不做别的。”

温庭弈闻声这才游了过去。陆绥拿来绒布把人仔仔细细地包紧,抄手又将他打横抱进内室,将人放在床上,自己也趁机爬上了床,等殿中的灯火被下人尽数熄灭,又摸黑揽着身边的人,扣着他的后脑勺又吻了上去。

“唔……”温庭弈猝不及防被他按着吻了一通,本来在温泉的腾腾暖气中泛起的困意一扫而光。

陆绥吻了许久才觉得心满意足,把人松开后盯着温庭弈一双水色氤氲的凤眸,用手指抚摸那被自己折磨的鲜红欲滴的唇,然后砸吧砸吧嘴,意犹未尽地把人圈在怀里闭眼休息。

被这家伙搅得再无困意的温庭弈:“……”

温庭弈醒来的时候,陆绥早已离开。他摸了摸身侧早已经变得冰冷的床榻,心里不禁一阵怅惘。

起身唤来婢子更衣时才发现今天竟然是浣玉这个小丫头服侍,缀玉却是不见了踪影。

“回世子妃,缀玉姐姐被殿下派去前院清点货物,今日有奴婢服侍您。”缀玉性子沉稳,做事认真,与他倒是很像,的确可以托付重任。但浣玉性子活泼,更加讨人喜欢,他还蛮喜欢这个小丫头,也便同她多聊了会。

用过早膳,温庭弈窝在书房看书。庄池进来禀告说时辰的确不早了,到了出发的时候。温庭弈起身望了望门外,陆绥还是没有回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从王府出发,打算绕过湖州前往越州。一路上倒是没遇上什么阻碍,午时大伙便进入了越州境内。

越州是大楚的古都,显宗继位以后一路北征,为了防止北方暴动这才将都城迁到了长安。虽已过百年,越州城内却繁荣不减,甚至更胜当年。

马车缓缓驶过宽阔的街道,街上人来人往,小孩的嘻笑声和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有好事的人注意到王府马车和身后乌泱泱的长队,问身旁友人:“这么大的阵仗,是哪家贵女出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