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顾左
龚姚尧刚想逞强拒绝,禹周来了一句“都说傻小子火力壮,你却这么怕冷。”
“我不傻当然不壮!”
进了小酒吧,里面的装潢虽然比不上B市酒吧,却用了不少木桩做家具,配着当地独有的装饰风格,倒别有一番风味。
约是其他人太累了回房间休息,酒吧里没有多少人,四个人找张桌子坐下,龚姚尧搓着手取暖:“我要点一杯!度数高的!”
“哟吼,看不出来啊,你身板不大,酒量不小?”白林从服务生手中接过酒单,向身边的陈乔取经,“你看看,这些酒灰烬有么?”
龚姚尧正想趁着现在的机会观摩一下对面这对“情侣”,好奇提问:“灰烬是哪?”
“我工作的地方,是一家酒吧。”陈乔大致看了一下酒水单,“酒类不多价位不低,在这种景点垄断正常,你们想喝什么口味的,我可以给推荐一下。”
龚姚尧还是嚷嚷着要喝辣酒取暖,禹周好甜口,再加上有个不靠谱的同居人,一会估计还得扛着人回去,索性就点了一杯玛格丽特。
龚姚尧体质比较特殊,喝了没多久脸就开始发热发胀,他两只眼有些睁不开,直愣愣盯着唱台上的歌手晃啊晃,直到咚地一声,一头磕在了桌子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把其他三个人吓到了,禹周扶住他肩膀抬起来,确认他头没有撞出伤,才松了口气:“龚姚尧?”
龚姚尧脑袋晃得跟没脖子支着似的,嘿嘿傻笑:“一个禹周,两个……三个……呼,哪个都帅……”
对面两个人忍笑,陈乔招手叫服务生:“他都这样了,结账回去吧。你能背得动么?”
“没问题。”
背着人不方便走草路,几个人就走了绕远的大路。龚姚尧醉了也不老实,趴在禹周背上胡乱扑腾,一会挠挠耳朵,一会抓抓屁股,多动症犯起来还哼哼唧唧的。
禹周原来只觉得龚姚尧话多,没想到还是个多动症。
终于把活祖宗驼回房间,禹周将龚姚尧放到床上去开灯,再回头才发现龚姚尧像条蛇一样在床上扭来扭去,而且脸颊和脖子红得仿佛能滴出血,甚至还有些泛紫。
禹周觉出不对,他走近龚姚尧拍了拍他滚烫的脸:“龚姚尧?!”
“干嘛呀!”龚姚尧先是挥了一下胳膊,可碰到禹周手后就抓住不肯松,紧紧贴在脸上,“好凉快啊……”
然后又哼哼着扭扭扭。
禹周看龚姚尧的状态不太对劲,他用没被抓住的手,解开龚姚尧衣服的下摆扣子,挽起袖子——眼前是整整一块白色的微鼓的肚皮,没什么红点,胳膊却有大片的蚊子包。
禹周悬着的心放松下来,幸好只是被蚊子咬的,他还担心龚姚尧是酒精过敏。
费了好大的力气把手抽出来,禹周去背包翻出提前买好的花露水,顺道开了热水烫好毛巾给龚姚尧擦擦身。
热毛巾敷到身上,龚姚尧终于舒坦了许多,手脚不由自主地缠着禹周,喝过酒后呼吸都热了许多,绵长地喷在禹周脸上。正面擦完擦背面,可喝醉酒的人一点力气都用不上,禹周翻了两三次,人不仅没翻过去,他也不小心被带着压在了龚姚尧身上。
“什么……啊……”被这一通折腾,龚姚尧闭着的眼居然缓缓睁开了,没有完全睁开的眼帘下,眼珠也显得格外的湿润,他看着近在眼前的禹周,慢慢说,“禹周?唔,还说你不喜欢我,都投怀送抱了啊……”
禹周愣住,他喜欢龚姚尧?
“来来来,梦里什么都有……”
还没等禹周反应过来,龚姚尧双臂一抬,拦在他的脑后,使出吃奶的力气,偏头嘴唇印在了禹周的左脸颊。
“……”禹周呆住。
“乖,亲完可以睡了吧?”反观事主,亲完后嘿嘿一笑,倒头就睡了过去。
“…………”禹周看着面前睡得毫无防备的龚姚尧,摸了摸被吻的位置,双眸渐渐暗了下去。
这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一阵刺耳的音乐,把龚姚尧从睡梦中吵醒,他头疼欲裂地猛地坐起,还是抵不住万千睡虫,再次倒回被窝母亲的怀抱。
他睡意朦胧地抓了抓头发,向四周一看,才想起他不是在学校,而是在坝上的旅馆里。
记忆停留在酒吧,他只记得台上的人唱歌一点都不好听,怎么回的房间都不记得了。不过昨晚做了个好奇怪的梦——他好像亲禹周了?
对啊,禹周去哪里了?
龚姚尧起身,身上一股凉意。
“啊?!!我上衣呢?!”
龚姚尧这声大吼终于惊动了卫生间的禹周,他端着牙刷杯探出头:“昨晚蚊子可是吃了顿大餐,我帮你擦了一下身体。”
“哦。”龚姚尧又缩回被子,“禹周,帮我拿衣服,外面好冷啊。”
禹周头大,龚姚尧平时在寝室也是这样吆五喝六的么?
“诶呀,真的好痒啊……”蜷在被子里等人伺候,龚姚尧突然觉得腰后面酥酥痒痒的,还以为是昨天的包没有散,可伸手一摸,却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抓住拿出来一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禹周嘴里还有泡沫,就被刚刚还说冷不敢出被子的龚姚尧抓住了手拽出去,龚姚尧一脚穿着拖鞋一脚光着,在地上疯狂乱跳,边跳边喊:“我R,蜘蛛啊!那么大一只!成精了!”
地上一只草莓大小的蜘蛛也被龚姚尧的尖叫声吓得四处窜逃。
“……”禹周擦了擦嘴边的泡沫,“你身为一个南方人,居然怕虫子?”
“南方人怎么了?南方人就必须什么都吃啊!啊啊啊,禹周,你快点把它扔出去啊!”
折腾了许久,龚姚尧坐在被子已然扔到地上一干二净的床面上瑟瑟发抖。
禹周不想再刺激龚姚尧:“你先洗漱,我去食堂拿点早饭回来。”
“别别别,等等!”龚姚尧挠胳膊挠腿,“我脱裤子,你帮我擦一擦风油精啊,感觉好痒啊……”
禹周深深地看了龚姚尧半晌,可从嘴里挤出两个字:“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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