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顾左
禹周那边倒了水,端来水果,又被禹妈妈打发去给禹爸爸打下手。
“打下手?”什么下手。
“对啊,中秋节得吃点好的,你叔叔忙不过来,禹周常帮忙。”
惊了,禹周家都是男人下厨的么?
果然就如禹周所说的那样,龚姚尧在他家一点生疏感都没有,下午聊聊天玩玩游戏,和禹妈妈一起看电视节目;到了傍晚,满满一桌丰盛的菜色香味俱全,其中不乏有许多他爱吃的,尤其那道红烧肉,肥瘦均匀Q弹爽口,他心目中的白月光食堂肉都得让路。
禹周的爸爸虽然话不多,可一点脸色也没有摆,好几次还督促禹周给龚姚尧添一些够不着的菜,伴随着中秋晚会,龚姚尧的内心也被柔和的月光填满了。
禹周真的和他父母说了他们二人的关系了么?怎么会这么平和啊?龚姚尧心中满是疑惑。
可这份疑惑,在禹妈妈从衣柜顶层拿出了一床被子,并带着他走到禹周卧室前时,瞬间真相大白。
“小龚啊,家里的客房改成衣帽间了,今晚就委屈你和禹周在一间挤挤啦?”
“不是,阿姨,我可以睡客厅……”
“你们不是在谈恋爱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睡客厅成什么话?让亲家母知道该说我们招待不周啦,快去吧。”
被强行推进禹周卧室的龚姚尧一脸懵逼,还有这种,赶着儿子和男朋友上床的家长?
【作者有话说:尧尧:听见没,你妈叫我什么?
尧尧:小攻诶!我的地位今天明了了!
禹周:……你开心就好。】
第54章 夜半,同床枕祸兮福兮所存!
龚姚尧怀里抱着禹妈妈留给他的蚕丝被,和换了睡衣在拉窗帘的禹周大眼瞪小眼。
“那个……嗨?”
两人隔着一张钢架高脚防震床,这个房间除了床头的木桌和墙上的相框是棕色的,其他的,尤其是床上用品简直是纤尘不染。龚姚尧揉着手里的被子,突然想起禹周宿舍舍友都被他影响得干净整洁,以及禹周常备湿纸巾擦手的事。
禹周是有轻微洁癖的吧?即便两个人是情侣,现在就同床共枕,禹周也许会不习惯,尤其他睡相不好还爱流口水,被禹周发现嫌弃可怎么办。
未免一会禹周拒绝的尴尬,龚姚尧决定识时务一点,先下手为强,咧嘴佯装轻松:“那个,你那个双层床垫分我一块?我打地铺就行……”
禹周皱眉,问道:“为什么?”
“这不是不能和你睡嘛……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你别误会,我说的睡就是睡觉,你懂的吧。哎,其实是你那么爱干净……”
原来是这个原因。听了龚姚尧解释,禹周才放心了,掀开被子坐上床,朝龚姚尧招了招手:“怕什么?放心这张床很大。再说我们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之前就算睡过,也是出去玩的时候两个人睡标间,现在的睡能和那个一样吗?
龚姚尧脑内千回百转,看着禹周那张脸,忽然回想起在蒙古包喝多酒的那晚,他好像做过一个梦,他亲了禹周脸然后禹周也……
那个不是梦!
所以,禹周那时候就……
龚姚尧甩甩头,抛开脑中各种旖旎的想法:“我睡觉喜欢大字型,还爱抢被子,吵醒你不好吧?”
“你尽管大,能吵醒我算我输。”禹周直接探过身把龚姚尧怀里的被子抢到手,自顾自地铺起了床。
平时相处时,禹周经常会给给人一种温和、不冒犯他人的轻松感,其实那只是他对别人漠不关心的表现。一旦他认定的事,就是改变你的想法,把你的胳膊扭断了,也要纠正过来。
龚姚尧没少因为这个吃亏,但是也被这样的禹周吃的死死的,最终还是乖乖上了床。
一夜幻灭什么的还是太可怕了,龚姚尧担心得不得了,禹周这种完美男主人设,估计睡觉说出的话都和唱歌一样好听。万一自己夜里说了什么奇怪的梦话,或者打鼾被禹周发现,他会不会瞧不起自己啊。
今天睡觉一定要老实一点!龚姚尧默念,想一想星战,他马上就可以佛系睡觉了。龚姚尧双手交叉环在胸前,身体挺得直直的,心中在身边画了一道三八线,不敢越雷池半步。
他正胡思乱想,耳旁突然绕过一股热气,禹周翻身紧挨着他,问道:“躺这么平,等什么呢?”
不知怎的,龚姚尧脑内突然闪过“躺平等曹”这个词,瞬间脸红推了禹周一把:“哇?!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下流?”
无辜躺枪的禹周莫名其妙:“我就是先给你讲个睡前故事,乱想的是你吧?”
龚姚尧缩了缩脖子,离禹周远点:“我又不是小孩了,讲什么睡前故事。”
“猪仔佩奇怎么样?”禹周想起什么,把床头桌上的手机拿到手里,“给你来段B市话版猪仔佩奇。”
“我才不是社会人,快点睡吧!”
禹周不顾龚姚尧的反抗,硬是给他讲了很多故事。幸好没有真的讲猪仔佩奇,而说说了一些他小时候听来的奇闻趣事,龚姚尧听着禹周念经一样的语气,紧张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沉沉睡了过去。
龚姚尧这一夜睡得格外踏实,可到了后半夜,却仿佛睡躺在冰窖里。现在不是才九月吗,还没有到供暖的时候,怎么这么冷?他模模糊糊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居然光溜溜地躺在床上?
“?!”他睡觉的时候,不是穿上睡衣了么?他的衣服去哪里了?龚姚尧六神无主,艰难地侧过头,漆黑的卧室一点光都没有,身边有一个人背对着他发出绵长的呼吸声。
龚姚尧这才想起自己是在禹周家过夜,身边的人应该是禹周?他想求助禹周,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更可怕的是,他连动都动弹不了,任凭他费多大的力气在床上扭动,禹周都未曾察觉并且无动于衷。
“呜呜呜!”龚姚尧发出低声的呜咽。
瞪大的眼睛都逐渐模糊了下去,龚姚尧死死盯着天花板,原本白色的墙壁,从中间的灯开始泛出了红色,沉闷的红色快速蔓延到房间的所有角落,直到他的眼中都泛着湿润——所以,变红的到底是房内的家具,还是他的眼睛?
这太不正常了!龚姚尧被钳制住的身体终于能动弹一点,他急急去拽身边的禹周,可那同样是一具冰冷的身体,手指在接触到的瞬间就缩了回来,而刚刚还背对着他的人,慢慢转向了他。
那个人居然长得与他一模一样,那个人面色惨白,充满怨怼的双眼直勾勾地瞪着龚姚尧,说:“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找旁门左道,老大至于被牵连吗?该走的人,是你!”
“不,不!不是我的错!”声音破喉而出,浑身的束缚在这一刻被解锁,龚姚尧猛地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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