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们离婚吧 第26章

作者:寒山茶灼 标签: ABO 近代现代

是病房,鼻间消毒水味久经不散,掺著股清甜的苹果香气,引诱得宋卿一天都未进食的肚子‘咕咕’响。

他仰起沉重的脑袋四处张望,但苹果未寻见,就这么轻微一动,脖间泛起密密麻麻的咬痛感,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饿了?”耳侧响起一道低哑性感的声音。

宋卿忍痛闻声望去,沈屿观随意地靠坐在沙发里,逆光瞧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宋卿匆匆瞟了眼,很快收回了视线。

“怎么了?”沈屿观又问道。

声音的语调分明与平时并无区别,可听在宋卿耳朵里,却是说不出来的别扭。

诡异,宋卿昏沉的脑子直观的给出了这个答案。

但麻醉剂的余韵未散,让他感觉不出来是那里不对劲,晕晕然中他又想睡过去。

宋卿发现自他醒过来,就没有看到李瑜的人影,不由问道,“李瑜呢?”

沈屿观随意道,“找医生去了。”

李瑜见到沈屿观恨不得脱下高跟鞋,往他脸上招呼,若不是王冶在一旁拼死拼活挡拦,沈屿观的俊脸上指不定已经鼻青脸肿了。

李瑜气这碍眼玩意不走人,见宋卿手术结束了,又委实不想看到沈屿观,蹬著高跟鞋,哐哐响地去找主刀医师询问情况了。

宋卿闻言安心地点头,困乏地半瞌著眼,空气中那股清甜的苹果香气越发浓郁,萦绕在他的鼻尖,呼吸吐气间尽数都是,他无声地咂巴嘴,朦胧间道,“想吃苹果。”

“你说什么?”宋卿的声音细微含糊,沈屿观听不清楚,只好踱步缓行至他床前,倾身靠近问道。

被单被他不小心蹭落了,他抬手捏住散开的被角,往上拢了拢,而宋卿身上被被子掩盖住的信息素味,猛然间散发出来,随著被子的松动扑面而来。

坐在沙发上时,信息素味不甚明显,只是让他觉得舒服,可离近了才发现这清甜的信息素,犹如甘露施于沙漠中旅行数日,未曾进水的游人,沈屿观难以遏制地吸引过去,他的手轻轻捧住宋卿微凉的脸颊,垂头意欲一亲芳泽,动作间甚至在懊恼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过来。

“先生…”宋卿迷迷糊糊中看到沈屿观越来越近的脸,他无力地抬起手,按在沈屿观的胸前,迷惑不解地唤出声。

这嘶哑的轻唤仿若当头棒喝,瞬间把沈屿观敲回神了。

沈屿观脸色刹时变得难看无比,他蹙紧眉头,倒退三四步回到沙发边缘,逃离浓郁的信息素圈,直到周遭的信息素味淡了,他紧绷的胸膛才略微缓和下来。

不对,他的反应太奇怪了。

他竟然控制不住地想要亲近宋卿,想把眼前的这个人融于骨血。

沈屿观对契合度的认知告诉他,75%的契合度不该如此。

他面对85%的契合度都未曾有过这般不受控制的行为。

宋卿仍在无意识的轻唤,一声接著一声的呓语,宛如魔鬼的诱惑,勾住他的手脚,往悬崖边缘行去。

沈屿观用尽全力勉强克制住了这难以消平的燥热感,可不经意间瞟到宋卿咂嘴惹出的绯红,仿若一味***,他浑身血液沸腾到了顶点,双眸通红,几乎要化身为兽扑上去,将宋卿拆骨吞腹。

幸好他最后一丝神智拦住了他,他落荒而逃般的逃出这间病房。

第二十四章

病房里发生的一切,宋卿丝毫不知,在药效的加持下,他一觉睡到天明。

坐在李瑜的超跑里,他精神算不得好,蔫蔫地隔窗望著瞬息万变的景色。

“昨天…”宋卿脑海里零碎闪过一些画面,朦胧不真切,恍惚似一场深梦,“沈屿观来过?”

他做了太多梦,以至于都分不清那个是现实,那个是虚幻。

李瑜没好气地嗯了声,指尖敲打方向盘哐哐响动,她余光瞧见宋卿苍白没一点血色的脸,又一次劝说道:“要不你就别回去了,宋尽他爹生日宴来那么多人,不差你一个。”

“亲儿子和旁人还是有区别的,”他拔弄著信息素抑制贴,脖子凑到李瑜身旁,不放心地问道,“还能闻到那股苹果味吗?”

人工腺体的信息素是清甜余甘的苹果香气,与他本来的信息素天差地别,腺体移植这件事,宋家的人除了李瑜,宋卿谁都不想告诉。

所以他特意贴上了信息素抑制贴,还找了款气味相近的香水喷了好几遍,生怕掩盖不住。

“不能了不能了。”李瑜空出一只手,边嫌弃地推开他,边恨铁不成钢道,“你也是嫌命长。”

办完出院手续的李瑜推开病房,就见宋卿呲牙咧嘴地抱著胳膊痛苦地在病床上翻腾,她吓的一步三蹦窜到宋卿面前,唯恐是他出了什么事。

结果宋卿强忍痛意,露出一口白牙,对她傻笑,“没事,我就贴个东西。”

她这才看到,宋卿脖子上多了个信息素抑制贴,边缘渗出血迹,她只觉脑子嗡鸣作响,抬手就想扯下来,宋卿眼疾手快地躲开,嘴里讨饶,“别别,你真撕下来,我这条命就交待在这了。”

她觉得迟早有一天是被宋卿气死的。

李瑜车技高超,年轻时候参加过赛车激速赛,名次不错,可惜因一纸婚书,嫁入宋家后,做起了深闺妇太,就再没碰过。

平常偶尔开一两次车,都恨不得旋转飘移,秀上几段车技,但今天却开得慢然悠哉,跟老年人兜风似的,活生生开了一个小时,才回到宋宅。

宋夫人喜好欧式风格,故宋宅建得宛如低配版的欧洲皇宫尖字顶。

宋卿踏上熟悉的地方,难以言喻的滋味在心底蔓延,脸色难看了好几个度。

管家说宋夫人和宋老爷不在主宅,宋卿省得去打招呼,跟李瑜分道扬镳后,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他强撑的背骨瞬间弯了下来,冷汗淌湿了额前碎发,他脚步不稳颠簸地走到床边,小心翼翼避开手术刀口,躺进柔软的床铺中。

顷刻间,周身被浓郁的桔花香包裹住。

“这么多年了,连叔怎么还记得我喜欢桔花香啊。”宋卿喃喃自语道。

宋卿再醒过来,天色已近黄昏,女佣敲门请宋卿下去,道贵宾们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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