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hrimp
什么叫阴沟里翻了船,这就是。
恶劣的国王玩掉了他自己头顶的皇冠。
又是一次哄堂大笑,这次比刚才更甚,但是各位脸上各异的表情都充分泄露了内心所思所想,有些人没心没肺的笑得前仰后合,生怕闹的不够大的。而其他怀揣了小心思的,面上已经被阴翳所布满了。
还有一个略显呆滞的阮衿,和从来都从容不迫的李隅。
“额,我觉得这个尺度会不会太大了点,要不换一个吧……”薛寒此刻显得有点慌张,那张漂亮的脸上写满了惊诧。
“那得看他们俩玩不玩儿的起吧?”
“就是就是,要玩不起,就挺没劲了。”
更多想看好戏的那些人最擅长起哄和撺掇,完全没注意到寿星薛寒难看的脸色。
李隅把游戏用的眼罩后边的黑色绳带缓慢地缠在手指上把玩着,那双眼睛落到阮衿脸上,好似一种清晰而雪亮的疑问,带着一点挑衅,仿佛是在说:怎么样?你玩儿不玩得起呢?
“我没问题的。”
阮衿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这么说道。
作者有话说:
餐巾纸的封口小贴片这个玩法是在网上找的啦。被乱点的鸳鸯谱又被鲤鱼给点回来了!
第45章 别往我这栽
阮衿的外套脱了,里面就是毛衣,颇有点破釜沉舟,视死如归的味道。
其他人正在商讨着在他身上往哪儿贴比较难让李隅找到,这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待宰的牲口。
“你也不能知道被贴在哪儿,转过去,闭上眼。”
阮衿闻言只能背过身去,那感觉不太妙,被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光下打量实在是有点奇怪。他背上被人戳戳点点的,就像是在规划地图铁路线,也的确不知道最后是黏到了背上哪个地方。
他等了一会儿,那些像是海浪和潮汐一样,浮起来又落下去,于是只能试探着问一下,“我现在能睁开眼睛了吧?”
有人说能,也有人说不能,声音很嘈杂。
他刚睁开眼睛,就感觉到一只手撑住了他的肩膀,踉跄的脚步同他撞在一起,好一会儿才稳住脚步,声音从后方而来显得有点无奈,“转得我晕头转向的。”
“谁叫你自己说转十圈的,活该。”
“赶紧搞快点开始啊!”
“开摸啊,阮衿同学待会儿可别躲……”
“我能录像不?”
李隅被催得很厉害,只抽空回头冲声音来源处说了一句“不准录像”。
然后他双手扶着阮衿的肩膀,声音很低,“那我开始了?”
“好。”阮衿眼睛平视着前面墙上的一副挂画,努力让自己把注意力和目光都集中到那副挂画的内容上去,然后用牙齿咬紧了口腔内部的肉。
紧张到在全身僵硬然后颤栗啊。
但又为什么会说没问题呢?李隅眼前陷落在一片黑暗之中,其他感官则被放得极端大。从阮衿瘦削单薄的肩膀上顺着手臂游移下去,摩挲,指腹在不断地上下左右探寻,薄毛衣比较贴身,柔软地贴合在手心上。
阮衿虽然生的瘦,但是身体碰起来软,Omega特有的那种软,一身有韧性的筋骨都被裹在薄薄的棉花中,就像他这个人一样。蝴蝶骨倒是硌人,他从中间突出的脊骨上一个个顺着抚摸下来,感觉阮衿终于忍不住呜咽出了一声,然后不自觉地朝前躲开,妄图脱离他的触碰。
“先别动。”李隅握住了他的腰,因为纤细而很好掐住再继续沿着向上,像翻动书页一样持续检索着。
旁边的人都发出暧昧的笑,“操啊,这个摸法太那个了吧?我们会被扫/黄吗?”
的确太那个了……李隅并不能看到阮衿,不知道他的耳朵几乎红透了,头也低下去,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顺着李隅手指所经之处汇聚,然后顷刻间又在表皮上又溃散开来一股接着一股的热浪。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刚堆好的雪人,又在被热水从头顶一遍一遍浇透,彻底垮塌下去了。
旁边起哄的人都在催李隅继续啊,摸点别的地方什么的,不过他也知道不会贴在太过分的地方,至少不会是在下半身。
他停顿了,手指在阮衿的骨头上停顿住了,轻轻敲打着,像是屋檐上的水珠落在了青石板上。最后他摸到了阮衿的头发上,是冷的,然后是耳朵,耳骨很软,但烫得非常厉害。
“你转过来一下。”李隅对他说着,然后双手捧住他的下颌骨,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在对在场所有人说,“不会是贴在脸上吧?”
阮衿从正面面对着李隅,他的眼睛被蒙在宽大的黑色眼罩底下,鼻梁和嘴唇都显得无情,这时候阮衿才发现,哦,原来这个人除了眼睛显得深邃多情之外,这张脸其余地方都生得很冷淡至极。
他的脸也很烫,像个烫手山芋一般被李隅捧着摸了好几下,眼眶到眉骨,最后还用拇指在他保持沉默的嘴唇上都揉过几下。
“这他妈是在拍偶像剧?”
“你别说,已经有内味儿了。”
“不过……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小声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应该起哄,交谈的声音却逐渐转小,甚至可以说静谧下去了。
薛寒终于站起来表示了自己的不适,她像是喝多了似的,扶着额头和邵雯雯去了厕所。
在薛寒回来之前,最后李隅还是找到贴在阮衿后颈抑制贴上的那个塑料小片,摸到的瞬间他笑出了声,手停了下来然后对阮衿说,“他们真不是东西,比我更坏,是不是?”
Omega的腺体部位本身就敏感而不能自控,故而现代社会要求所有Omega在公共场合贴上抑制贴,用以保护这个不自觉释放信息素的隐私部位。
所以一个Alpha去触碰Omega的那个地方,比起摸别的地方要更暧昧。
那个提出把贴纸粘在阮衿抑制贴上的家伙立刻开始反驳了,“谁不是东西了?提出来玩这个的你才更不是东西吧?”
不太好撕下来,边缘压着边缘黏上去的。李隅用指甲轻轻地刮着,指腹贴着阮衿的脖子,他能感觉到那处血脉的鼓动,还有变得越发急促起来的呼吸,“有规定让你不说话吗?你好像要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