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暗行动 第248章

作者:珊漫 标签: 强强 相爱相杀 近代现代

眼见此景,孟然的心顿时沉了,他清楚记得在市特时候的安澜。曾几何时,由于自己的体脂无法达标,安澜曾严格限制过他的饮食,无油无盐是最基本的标准。起初,孟然还没法适应,偷偷往水煮鸡胸肉里加过几次盐,被安澜发现后,掀了整个盘子,勒令他不准再吃。

铁一般的自律是安澜训练的信条,他一直严格控制饮食,十多年来如一日。

眼下,孟然忍不住上前要夺下那包薯片,不料安澜却不肯松手。两人一阵僵持,孟然急了,低吼一声:“别吃了!你怎么能吃这些垃圾?”

安澜的眼睛暗淡无光,像是没听到孟然的话,依旧捏着薯片袋子不放。

“你怎么把他弄成这样的?”孟然扭头质问起齐锋,“他从来不是金丝雀!他怎么能活成现在这个样子?”

三人僵持的当口,门铃忽又被人摁响了。

齐锋走去开门,意外发现门外站的竟然是梁珞。夫妻两人一照面,皆是一阵沉默。随后,梁珞走进客厅,扫了一眼餐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又朝沙发旁的孟然和安澜投来了目光。

孟然只觉已陷入了一场家庭纠纷,他同梁珞打了声招呼,后者却没作回应。

此刻,梁珞的视线全落在了安澜身上,看着他消瘦憔悴、衣冠不整,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颓废的气息。坐在沙发上安澜却浑然不觉,他借机夺回了薯片,又往嘴里塞去。

“跟我回家吧。”梁珞一转身,开门见山地对齐锋说道。

“我还有事要忙。”齐锋拒绝的也简洁明了。

良好的修养让梁珞把那些寻常女人该发的飙、该喷的脏话一概咽在了肚子里。孟然开口要劝,梁珞却不给外人插话的机会,只是朝齐锋又重复了一遍:“回去吧,小弈这些天都在找爸爸。”

齐锋依旧没有回应梁珞,反而侧身吩咐孟然,让他随后把梁珞安全地送回别墅。

梁珞站在原地凝视着齐锋,突然说道:“我以为你会有分寸。”

“我一直有分寸。”

齐锋话音一落,左脸赫然被甩了一巴掌。他撇过头,直视着面前的妻子,听她用一种前所未有冷冰语气一字一顿道:“我希望你还记得像你我这样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去追求真爱。”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齐锋强调。

梁珞冷笑:“现在北区不满意你的执行力,风声都传到了我父亲那里。你明知核公式很可能藏在何启言的断手里,为什么你不逼问安澜?单因为你宠着他,就能弃整个行动进度于不顾么?”

“我有我的做事方法和计划。”

“人就在这里,你问他啊!”

孟然看见梁珞的眼眸泛起了水光,她正幽幽回忆着:“我嫁给你时候,你告诉我你的理想和抱负。你说我们的婚姻不同于其他寻常夫妻,我们是最亲密的战友,可以互相扶持、互相成就。你甚至向我坦白,说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真的爱上一个人,因为你没有时间,你有更大的事业要去完成……”

梁珞说着,又看了看安澜:“安澜原是南区的核心骨干,你和他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你始终没摆正他在你心里的位置。他不爱你,你不该强求一个不爱你的人长期被你掌控着情感。”

面对齐锋和梁珞的争执,漩涡中心的安澜却充耳不闻,他吃完了薯片,又掰开果盘里的一块巧克力,朝嘴里送去。

此时,齐锋发话了。他居高临下,气势不减,反问梁珞:“你在跟我谈不该拥有真爱么?那齐弈算什么,他不是你和其他男人真爱的产物么?”

这是孟然第一次听说齐弈的生父竟不是齐锋,心下亦是惊讶不已。

站在他身旁的梁珞更是愣了一愣,许久过后,她才重新开口:“你有权提出离婚,我不需要一个已经头脑不清,只会对比和推诿的人来一起完成后面的计划。”

梁珞说罢,踩着细高跟径直朝大门的方向走。她走至门口,忽又停下了脚步:“小弈跟着我,之后我会给他申请改姓。这些年来,我和我父亲给你的各种支持和资源也会一并带走。”

走廊上,梁珞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她并不稀罕齐锋的退让和妥协,坦然面对指控并迅速给予回击。在这场她和齐锋协作的政治婚姻里,他若不仁,她便不义,他们一路携手并进,终于行至了分岔路口,势均力敌,互不相欠。

此时的齐锋手撑桌面,默不作声,他突然猛一挥手,扫掉了面前的一桌饭菜,直起腰对孟然说:“你留在这里陪着安澜,我回去处理一下。”

第179章 谁主沉浮 13

齐锋解下围裙,披上外套,很快便追出门去。在梁珞提及收回资源的一刻,他内心的天平一下就出现了倾斜。

眼见纠纷告以段落,孟然提醒安澜:“你看到了没?齐锋根本不能依靠,权力和结果才是他所追求的。”

一直不曾发声的安澜终于抬起了头,他看了看孟然,双眼里露出一种讽刺的光芒,像在嘲讽和齐锋半斤对八两的孟然刚说了一句无用的废话。

突然间,安澜的胃里一阵翻腾,他立即冲到了洗手盆旁,伴随剧烈的食道刺激,撕心裂肺地把刚吃下的垃圾食品净数吐了出来。

孟然在后跟进了洗手间,倒了一杯清水递给安澜漱口。安澜吐完了,用冷水抹了把脸,仍旧一言不发,光着脚又回了卧室,懒洋洋地躺去了床上。

客厅里传来打扫的声音,是孟然在收拾被掀翻在地的饭菜。

安澜侧卧在床,无动于衷,回顾这几个月,饮食与性交是他和齐锋的每日必备。每一天,他都无声地坐在齐锋面前吃饭;每一晚,他都在床上和齐锋像发了情一样地交媾。

有一晚,在高潮过后,他突然问了齐锋:“喜欢么?”

齐锋正埋在他的身体里意犹为尽,又听他问:“这样的安澜,你真的喜欢么?”

这个问题没能得到齐锋的正面回答,他把安澜抱至上位,让他骑乘在自己腰间,随后摆着胯又穷凶极恶地撞顶了一番,直到两人精疲力竭地相继射精。

吃饭、做爱,再吃饭、再做爱……

这几个月来,深居简出的安澜就过着这样简单机械、荒淫无为的生活。

“就像牲口一样,真贱。”

安澜闭着眼,暗自骂了一句。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孟然走进了卧室,在床前脱掉了外套,躺到了自己身边。随后,孟然的手便自后伸来,环抱住了身前的安澜,他摸到的是一具没了肌肉的普通身体。身体的主人则像是没了感官,对周遭的一切都没了反应。

“你到底想要什么呢?”身后,孟然低沉的声音霍然响起。

下一刻,他突然把安澜掰了过来,翻身压制住他的全身,一左一右扣住他的两只手腕,死死地把人禁锢在身下。他问他说:“每天醉生梦死,被人压在身子底下操……这就是你要的么?”

安澜的视线慢慢挪了过来,盯着咫尺之上的孟然,幽幽一笑:“你也想试试么?”

孟然一把捏住了他的脸颊,逼着他直视自己:“你是安澜,是警神……你不能这样!”

安澜唇角的笑更深了:“你是,我不是。”

孟然突然埋下头,紧紧贴靠上安澜。他的躯体紧实而健硕,肌肉分明,线条流畅,散发着浓烈的阳刚之美,灼热的胸膛与底下消瘦的身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