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硬核桃
“我儿子过生日,我带他出去吃一顿怎么了?”女人道。
“出去吃饭花的谁的钱?”男人怒道。
“花谁的钱?”女人冷笑了下,语气里有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江金龙,你以为我花的都是你的钱不成?你那一个月千把块的够谁花的?”
“贱人,我草你妈的!”男人怒急:“你吃老子的,喝老子的,十几年了,现在说不够花的?老子一个月千把块,也把你和这小杂种养到了现在!”
“你可还真有脸说的。”女人朝地上呸了一声:“你那点钱,自己打个牌喝个酒,不问我要都已经够好了。”
“问你要?”男人道:“你那些钱都是怎么来的,你以为我不知道?贱人,我早就应该打死你。”
“打死我,打死我你自己活得下去?你要是个男人,就别花我的钱,呸,烂几把的,懒得跟你说,我出门了。”女人踩着高跟鞋提着小挎包就要出去。
男人一把拉住女人:“你出去干嘛?刚回来就出去?你他妈又去那里鬼混?”
女人将男人的手一把甩开:“管你屁事?”
“你又出去要给我生一个杂种让老子给你养?”男人声音狠戾道:“我跟你说,你今天别想出这门,还给这杂种过生日?过他妈的生日,你怀上他的那天,就是你给老子戴帽子的那天,老子,老子那天就应该摔死他!”
女人冷笑了下:“摔死了,谁以后给你上坟?你生的下自己的儿子吗?”
这种家庭丑事,这两个人说上头了,竟然一点都不管不顾的,门还大开着,季澄就站在门口,两人嗓门扯的老大的,季澄觉得应该一整栋楼的人都听得到。
“够了!”
季澄突然吼道。
正在争吵的两人停了下来,看向季澄。
“季澄。”
江厌抬头看向季澄,眼底有些悲伤,还有点哀求。
季澄心一软,忍了又忍,最终想要骂出口的话还是没能说得出口。
他拉起江厌没受伤的那只手,看向江厌:“走。”
江厌没怎么反抗,任由季澄牵着自己的手走下楼。
季澄一路拉着江厌下楼,走出了小区,风一吹,把他的头脑吹清醒了下来,季澄喘了几口气,打了辆出租车:“去人民医院。”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到了医院,过年的医院有些冷清,但还是有人值班,季澄挂了个号,那医生看了一下江厌的手:“怎么弄的?”
江厌顿了一下;“玻璃不小心划的。”
医生确定了伤口里没有江厌的手里没有玻璃碎片,又道:“得缝一下。”
季澄道:“你看,还得缝针,你还说没事,医生,以后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没事,没伤到神经,就是手上恢复期比较长,这段时间不能沾水,不要提重物,慢慢恢复。”
趁医生去准备的时间,季澄捧着江厌的手叹道:“还好是左手,万一是右手,那得多不方便,连笔都拿不了了。”
“没事,应该收假就好了,影响不了什么的。”
缝完针后,两人就准备回家了,人民医院离季澄住的地方不远,不用再打车,两人慢慢走着,路过一家超市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半了,过年超市下班晚,八点就下班,这会超市已经在放下班的音乐了。
季澄脚步一顿,敲了一下自己的头:“差点忘了!”
他拉着江厌就要往超市走,江厌道:“什么忘了?”
“我给你定的蛋糕啊。”季澄道:“哎,大过年的蛋糕店都关门了,只有超市还开门,本来人家不做的,我说给三倍,最后才答应了,走吧,得赶紧去取了,我差点忘了。”
季澄说着就要往超市里走,却没拉的动江厌,他停下脚步,看向江厌:“怎么了?”
江厌看向季澄,摇了摇头:“没什么。”
两人取了蛋糕,季澄还趁超市没彻底打烊之前买了点熟食和零食饮料,江厌要提,季澄却说什么也不让他提,一个人提了两大袋吃的,还拿着蛋糕。
江厌最后好不容易才从季澄手上把蛋糕拿了过来。
回到家,季澄把熟食装盘,又把小零食和喝的摆了出来。
最后打开那个蛋糕的时候,季澄猛地笑出声。
蛋糕料挺足的,看的出奶油抹的挺厚,但就是那个审美实在不怎么好,季澄做的时候,急着去找江厌,只说是朋友18岁生日,让做的好看一点。
蛋糕是奶白色的底,上面挤了两个粉白色的大寿桃,还用绿色点缀了两片叶子,蛋糕上又用红色果酱拉了几个花字出来。
——祝江厌18岁生日快乐。
这样一个粉粉绿绿的蛋糕怎么也称不上好看,甚至还有点俗气。
季澄叹了口气,江厌看了一眼蛋糕安慰道:“挺好看的。”
“算了。”季澄无奈道:“条件所限,明年一定补你一个漂亮的。”
季澄跟江厌吃了点熟食垫肚子,又看了会电影,十一点五十的时候,季澄把蜡烛插上了十八根小蜡烛,又用打火机把蜡烛点着,十一点五十九的时候,季澄关掉了灯。
他把蛋糕放在茶几上,江厌坐在沙发上,季澄蹲在蛋糕后面,拿着手机的时钟倒计时。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生日快乐!江厌!恭喜啊江同学,今天起是成年人了!”
蜡烛在黑暗里闪烁着温暖的黄色光芒,烛光映照在季澄眼里,黄莹莹的。
江厌眼里看不见蛋糕,只看得见季澄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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