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 第3章

作者:西呱 标签: 系统 甜文 校园 近代现代

  面对咄咄逼问,越歌非但没心虚,反而一脸无辜地指了指自己:“我...故意?”

  他这个反应,搞得江画有点纳闷了。

  难道是错觉?

  系统心有余悸地洗脑道:“他是白莲花,怎么可能故意的,况且不是你拉着他跑吗,他咋松手?”

  听系统这么说,江画眼神更加动摇。

  事情发生的太快,他记忆也不是很明确,可能刚才越歌没有反拉住他,那股力道只是对方牵引的体重。

  他满头问号地回忆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一道阴影从旁笼罩,挡住了炽热的阳光。

  越歌半跪在他身边,清澈的双眸里盛满关切。

  “江画同学,哪里受伤了吗?”

  怀疑感彻底被压下,江画收起身上的刺,后知后觉意识到平地摔的丢人。

  “...没有,别管我。”

  越歌目光上移:“你额头破皮了,要赶快清理伤口。”

  淡淡的清香味钻进鼻腔,江画抽了抽酸痛的鼻子,古怪问:“你喷香水了?”

  越歌一愣,茫然摇头。

  撒谎,这股味儿他摔破了鼻子都能闻到。

  这时,系统继续悠闲洗脑:“他可是白莲花,怎么会撒谎,你别想那么复杂,带歪就完事了。”

  江画:“...”没法反驳。

  两手抹了把眼角,江画郁闷起身:“算了,就当我倒霉!”

  越歌抓紧书包带,也站了起来,神情有些局促:“刚才谢谢你。”

  江画当没听见,想到要教白莲花打架,侧目不动声色地打量越歌的体型。

  这一打量,心里更郁闷了。

  这软包子竟然比他还高!

  不熟的关系逐渐开始体现,两人不约而同陷入了沉默。

  以越歌在学校的人缘,如果让他在班里选择一个最不熟络的同学,江画毫无疑问他会选自己。

  越歌出声打破:“江画同学,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下轮到江画哑巴了。

  “我、我路过,你管我呢!”江画梗着脖子,心虚气短地回:“少管闲事!”

  “这里很绕,容易迷路。”越歌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声音小的几乎能被风吹散:“用我送你出去吗?”

  “不用,我又没迷路!”

  迷路到这里可比跟踪更丢人,江画更不可能承认。

  他还在绞尽脑汁地编造理由,并没有注意到越歌胸腔微微起伏,似乎是轻呼了一口气。

  整理好被翻乱的书包,越歌从旁边格子里拿出两片创可贴。

  “这个给你。”他说,语气小心试探:“先贴上比较好。”

  江画看了眼越歌,又看了眼他手里的创可贴,一时没说话。

  如果是自己被反复这么怼,肯定早就火了,怕疼也要跟对方打上十个来回。

  但眼前的白莲花,依旧是这副平静温柔的模样,脾气好得像个假人。

  心头飞快划过一抹悔意,很快又被烦躁所取代。

  江画嘴里嘟囔着‘神经病’,转头就走。

  没走几步,身后传来温润的嗓音:“江画同学,明天见。”

  江画表情扭曲了一瞬,加快脚步,气呼呼地转过拐角。

  都说了不要叫他,神经病传染!

  半分钟后,布满岁月痕迹的斑驳墙边,江画面露纠结,迟迟没有再迈开步子。

  系统疑惑问:“怎么还不回家?你脑门不疼啊。”

  江画迟疑道:“那小混混不会堵他吧?”

  “堵就堵呗,顶多挨顿打。”系统浑不在意地说:“反正打一顿也不会歪。”

  江画皱眉:“你说的是人话吗?”

  系统理直气壮:“我不是人啊!”

  江画:“...”

  本来江画还犹豫,听完系统的话,脚尖一转,原路回去了。

  系统惊得拔高音调:“你要干啥?”

  江画淡淡说:“都跟到这儿了,不知道他住哪,我今天白忙活?”

  系统这次没阻止。

  幸好,越歌还没走远,步调和被勒索前相同,好像完全没受影响。

  七点多,天色渐渐黯淡。

  亲眼目送越歌走进一栋老旧的筒子楼,江画靠在墙边松了口气,打电话叫司机来接自己回去。

  十分钟后,江家的轿车上。

  夜幕降临,灯火辉煌的光影掠过,车窗上映出江画黝黑晶亮的眼睛。

  今天的跟踪计划还是有收获的。

  亲眼目睹白莲花性格的负面影响后,对于带歪越歌,江画就没那么排斥了。

  这种神经病性格,早改变早解脱,否则遇到蛮横不要脸的,不得被欺负死!

  江画努力回想高一的记忆,有关白莲花的片段,不是埋头学习的身影,就是他微笑和人说话的模样。

  白莲花可真乏味,江画撇嘴腹诽,也不知道乔修远喜欢他什么。

  突然,他眼神一顿。

  一件几乎要被遗忘的事情浮现出脑海。

  ......

  第二天一早,还没到七点半,二年一班的人基本都来齐了,三五成群的少年分布在教室里叽叽喳喳,手里捧着有关数学的书本或试卷。

  眼瞧着要到八点,江画才顶着两张创可贴出现在教室,边打哈欠,边下意识朝前排的人堆扫去。

  “班长,今天开学考我好没底啊,数学有没有什么必考题型帮我画一画吧!”

  何毕将那人推开:“画啥啊来不及了!班长等会把选择写大点,救救孩子吧,孩子只要及格就行!”

  坐在越歌邻桌的男生加入哀求行列:“爸爸!求写大点!”

  五六个人牢牢围住了座位,只能勉强瞧见越歌有点为难的表情。

  又是这副场景,每次考试基本都会出现一次,江画都见怪不怪了。

  他径直走过人堆,一路走到教室末尾,满脑子还在思忖该怎么让白莲花学会打架。

  刚一坐下,上课铃便打响了,围在越歌身边的人堆悉数散去,也不知道最后敲定了什么方案,个个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表情。

  前排的大嘴突然鬼鬼祟祟地转身:“江画,等会儿考试,哥们儿给你密报!”

  “啊?”

  江画脑子里想着事儿,没听清他说什么。

  想再问也来不及,数学老师抱着沓卷子站上讲台,周大嘴倏地端正坐姿,在桌下朝他比了个剪刀手。

  开学一周,在学生基本适应回校园生活后,各科老师画风一变,开始追究假期的学习成果,至于检验方式,自然就是开学测试。

  对于成绩低于平时太多,假期明显松懈了的学生,班主任会‘亲切’地问候一下父母,还会借此将高一整年的旧账一并清了,这也是班上同学围着越歌叫苦不迭的原因。

  不过江画没有这个担忧。

  他昨晚为了白莲花的事没睡好,这堂考试全用来补觉了。

  一觉醒来,数学考试结束,桌角多了团不止谁用过的面巾纸,江画一脸嫌恶,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等他重新回到座位,就见大嘴摸着下巴,表情很猥琐:“这回保准及格。”

  “你?及格?”江画嗤笑:“说梦话呢。”

  大嘴半张开嘴,瞪了他半天才憋出句:“不会吧...你没看到我传的条?”

  江画反问:“什么条?”

  “就那张面巾纸啊,上面写了班长的选择答案啊,从何毕一路传来的!”

  江画这才联系通考试前大嘴的话和那张莫名出现的废纸,礼貌性地‘哦’了一声。

  “没抄。”错过及格机会,他没露出半点遗憾懊恼:“憨批传来的,他不好学生么?”

  江画偏头朝前看去,何毕坐在越歌后座,第二排的位置。

  想起任务,他又问:“班长的答案,怎么不让班长大人直接给你们传。”

  周大嘴挺直腰板,一脸正气地说:“哪能拖班长下水啊!他写大点就行,我们自己抄自己担!”

  江画差点一个白眼翻上天。

  这些人天天把白莲花往堕落的泥潭边缘带,却还真搞出淤泥而不染那一套,保护工作倒是考虑周全。

  周大嘴回身后,视角正对后墙上的第二黑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渐渐瞪圆了眼。

  他推了推昏昏欲睡的江画:“画儿,你该不会完全没写吧。”

  江画朝后拉桌子,不耐烦地说:“没写。”

  “这学期咱们和越歌一组,你不会把班长不败战绩给灭了吧!”自认是江画的好哥们,说起这个,周大嘴莫名也跟着心虚:“你一个零蛋,咱们组平均分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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