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潭
季慕言看到这句,脑海中涌入好多他们那天拍吻戏的画面,快速的心跳声,衣服簌簌的声音,唇齿相交的暧昧水声,和关于秦司屿的一切。
他几乎被这些画面烫到神志不清,他恍恍惚惚地想:他们在拍吻戏,他们过几天不仅有吻戏,还有床戏……
季慕言乱七八糟想了好多,等到意识到自己都想了什么后,羞得都想从楼上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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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司屿这几天不知道吃了什么过敏,肩膀上起了一小片红疙瘩,倒是不严重,只是稍微有些痒。
秦司屿光着脊梁,安导苦大仇深地盯着他肩膀看,眉毛都快扭到了一起。
秦司屿见状,忍不住开口道:“我就是稍稍过敏起了点红疙瘩,搽点药马上就好了,放心,耽误不了拍床戏的。”
安导哼了一声,“耽不耽误还不好说呢,你其他地方没长吧?”
说着,安导下意识用探究的目光扫过秦司屿全身,秦司屿被看得眉心直跳,忍不住说道:“要不我全脱了给您看看?”
安导老脸一黑,用鼻子哼了一声,大致的意思是你想脱,我还不想看呢!
秦司屿和安导斗完嘴,余光扫到季慕言,看到后者正蹙眉看着他的肩膀,脸上的关心丝毫不加掩饰。
秦司屿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骚的都有些飘了,“怎么了?关心哥没法跟你拍床戏了?”
季慕言小脸一红,嗫嚅道:“不是。”说完他又察觉到他把“关心”也给否定了,又连忙说道:“是。”
秦司屿憋着笑,问道:“到底是“是”还是“不是”?”
季慕言嘴巴动了几次,憋得脸都红了,也没说出来个是还是不是。
安导在一旁看得眉心直跳,他忍了又忍,最后实在看不过去秦司屿这个老畜生调戏小朋友了,黑着脸说道:“秦司屿在这休息一会,慕言跟我来,我给你讲讲之后的戏。”
季慕言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恋恋不舍,不想离开。
他看了一眼秦司屿,站起来跟在安导身后,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过头来说道:“秦哥,你好好注意身体,记得涂药。”
秦司屿勾了勾嘴角,尾巴差点翘到天上去,“好,我知道了。”
他俩走后没多久,助理就急急忙忙拿着药膏回来了,他说道:“剧组里没有你之前用过的那款,你先将就着涂一点,我去外面给你买。”
秦司屿点点头。
助理火急火燎地往外走,他还没走几步,突然被秦司屿叫住了。
秦司屿:“你再帮我买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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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司屿在拍戏上十分敬业,重伤都不下火线,何况是小小的过敏,他稍微修整了一下,就换上衣服继续拍戏了。
这几天其他搭戏的演员逐渐进组,季慕言和秦司屿分开拍了一天的戏,秦司屿先拍完回去休息了。季慕言拍完回到酒店后,一直挂念着秦司屿的过敏,犹豫了一下,敲了敲秦司屿的房门。
房门很快就开了,秦司屿穿着一件黑色的丝质睡衣,头发微湿,应该是才洗完澡,此时正含笑看着他。
季慕言顿时忘了他原本想说的话。
秦司屿轻笑了声,侧了侧身让开一条道,对季慕言说道:“进来吧。”
季慕言走了进去,进去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拘谨起来,他站在房间中央,用怯生生的目光看秦司屿:“打扰你了。”
秦司屿靠着门,轻笑了声:“不打扰,不过你最近对倒是我越来越客气了,你这是怎么了?”
季慕言知道自己怎么了,但他不能说,他只能生硬地扯开话题,“我来看看你肩上的过敏。”
秦司屿走进去,坐在床边说道:“你来得正好,帮我涂上药。”
季慕言傻了:“我?”
秦司屿笑了笑,“你不愿意的话,我就去叫助理。”
季慕言闻言,赶紧拿起了药膏。
秦司屿见状没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把睡衣脱了下来。
季慕言耳根不争气地红了。
秦司屿抬眼看着他,忍不住逗他:“你怎么脸红了?”
季慕言抿了抿唇,憋出来一句:“房间里太热了。”
秦司屿看了眼空调,“25度还觉得热,要不要我调低一点。”
“不用了。”季慕言把药膏挤出来,说道:“其实也不是很热。”
“是吗……”秦司屿拖了长音,装作十分无意地说道,“你不会是见我脱了上衣,觉得害羞吧?”
季慕言一哽,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秦司屿自说自话道:“不应该啊,你和我可是拍过吻戏的人,这么亲密的接触都有了,怎么可能因为脱个上衣就感到害羞?你这就害羞了,过几天的床戏可怎么办,你说是不是?”
见秦司屿说到最后还来征集他的意见,季慕言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是。”
秦司屿似是来了兴致,跟他探讨,“你说那场床戏我们要怎么拍?”
季慕言已经把药膏涂开了,秦司屿的体温把药膏化开,药膏逐渐黏腻,就像他此时的心情。“按照剧本拍。”
“剧本上只给了几句关键的台词和动作,其他的都没有,安导虽然要求严苛,但他不会具体指导你,怎么拍还要我们两个商量着来。”
“我们商量?””
“对,就是我们商量。”秦司屿把上衣穿好,看着季慕言说道,“你没想好的话,要不想听听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