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潭
季慕言点点头。
秦司屿指着剧本上的一段,说道:“我们就从这个地方切入,我想的是这里是安羽先主动,跨坐在沈礼腿上,低头亲吻,沈礼掌握主动权之后,箍着安羽的腰深吻,然后在自然地转移到卧室,你觉得如何?”
秦司屿三言两语描述了几句,季慕言却有了画面感,虽然秦司屿说的是安羽和沈礼,他总觉得是他和秦司屿。
一开始又秦司屿带他,他很容易入戏,但现在对着秦司屿这张脸,他反倒格外容易出戏了。
秦司屿见季慕言一副呆呆愣愣的样子,强忍着不再逗他,只是说道:“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我们改天再仔细聊。”
说完他站起来,从小冰箱里拿出来一个东西。
季慕言看清后楞了一下,迟疑道:“芒果慕斯?”
秦司屿把芒果慕斯放在季慕言面前,“这就当你刚才替我涂药的谢礼。”
季慕言打开后吃了一口,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问题:“你怎么会有芒果慕斯?”
秦司屿答道:“助理帮我买药膏的时候吗,我让他顺便买的。”
季慕言哦了一声。
只是“顺便”吗?
秦司屿看季慕言情绪不佳,问道:“怎么了,是不好吃吗?”
季慕言顿了一下,说道:“挺好的。”
秦司屿看着季慕言,突然觉得他不止要种一片玫瑰花海,他还要去学学怎么做芒果慕斯,正好他认识几个米其林五星级大厨,可以抽时间跟他们学一下。
季慕言感觉到秦司屿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有些探究的意味,便问道:“你在看什么?”
秦司屿笑了声:“觉得你太瘦了,想把你喂胖点。”
季慕言低头看了看桌子上的芒果慕斯,说道:“艺人不是都应该瘦一点吗?”
“那也不能太瘦了。”秦司屿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一副明显有话要说,但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样子。
季慕言忍不住追问道:“你是不是没把话说完?”
“我确实还有话没说完。”秦司屿漆黑的眸子倒映着季慕言的声音,眼神深邃中透着一丝温柔,他勾了勾嘴角,微微拖着音调,声音带着被阳光晒过的熨帖慵懒:“胖一点,手感也会好。”
季慕言耳根瞬间红透了,手上一松,“吧嗒”一声勺子掉到了桌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 民政局,你他妈在哪里?
第66章 066
“慕言?慕言?”
季慕言猛地回神, 眨了眨眼,表情有些茫然,语气抱歉地说道:“程哥不好意思, 我刚才走神了。”
程罄说道:“你想什么这么入迷呢,我叫你了这么多遍,你都没听见。”
季慕言其实在想昨晚秦司屿说的话, 可他嘴里却说着:“我刚才在琢磨角色。”
这是季慕言第一次拍戏,程罄怕他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 便说道:“你已经演得很好了,不输给专业演员,昨天安导还跟我夸你了, 你跟安导相处的时间长,你应该很清楚让安导夸人要多难。”
季慕言知道程罄是在鼓励他, 点了点头说道:“谢谢程哥。”
季慕言本就话少, 说完就低头看剧本了,程罄怕打扰到他,也就没再开口。
季慕言也想沉下心来去琢磨剧本, 可是心思不自觉地飘远了, 视线也转移到了秦司屿身上。
秦司屿正在跟安导聊角色, 穿着一袭白衣黑裤,衬衣下摆扎在裤子里, 身材挺拔, 宽肩窄腰长腿,身材比例几乎完美。
他稍显慵懒散漫地站着, 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一只手拿着剧本,在额前当着刺眼的阳光, 光影细致地勾勒着他的五官,轮廓深邃清隽。
此时他正笑着跟安导说话,嘴角微勾,眉毛上挑,笑意中透着一丝被太阳晒后的慵懒,每个细节都让他心跳加速。
季慕言看得太投入,以至于没能收敛住他的表情,程罄将一切都收于眼底。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秦司屿这老畜生长得是真的好,荷尔蒙跟不要钱一样,季慕言年纪轻轻,禁不住美色的诱惑也是正常,不过他有点担心,季慕言会被秦司屿吃得死死的。
程罄在心里一口接一口的叹气,叹着叹着没控制住嘴巴,他这刚叹完气,季慕言仿佛触电般的收回目光,表情倒是沉静,但剧本的一页被他捏皱了。
程罄知道季慕言脸皮薄,大脑飞速运转,找了个由头说道,“哎,最近工作室里有人要辞职了,我这还没找到能代替他的人,真愁死我了。”
季慕言见程罄叹气是为这事,忍不住松了口气,安慰了程罄几句。
程罄说道:“没事,走就走吧,秦司屿给的工资高,还愁招不到人才?”
季慕言话在喉咙里转了一圈,找个了委婉迂回地问法:“秦哥,他和工作室里的员工是怎么相处的?”
“他啊,三天两头不出现,每次出现不是骚过头惹了麻烦,就是发福利带员工出去度年假。员工都挺念他好的,虽然一个个都求爷爷告奶奶,求秦司屿收敛一点别再骚了,可秦司屿一旦安分了几个月,大家总觉得缺点什么,又有点想念秦司屿的骚操作了。”
“那秦哥说话也……”季慕言没说下去,程罄却秒懂了。
“你的意思是他说话骚是吧,说骚话可是秦司屿的固定曲目,一句顶八句,杀敌无数,一句骚话就能怼得人垭口无言。”
“不是哑口无言的那种骚,是……”季慕言的脸皮不足以支撑他说出“手感好”一类的话。
程罄看透一切,操着老母亲的心:“我懂,是撩骚是吧?”
季慕言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程罄觉得有必要为秦司屿正一下名,“秦司屿别看着慵懒,待人也不冷淡,但他这人其实疏离感很重,再说了,秦司屿可是块香饽饽,想勾搭他的人可是前仆后继,他如果有这个表现,他还能出道到现在都零绯闻吗?秦司屿的那种骚,是很正经,很恰如其分的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