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失忆了 第13章

作者:清麓 标签: 豪门世家 娱乐圈 强强 近代现代

听到齐褚州的话,林漳有点恍然,林炎小他六岁,父母去城里打工时,林炎还是个小豆丁,林漳却已经能独当一面,照顾弟弟和奶奶,除了上学,家里的农活都是他和奶奶在做,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割猪草喂猪,然后做早饭,最后才是去上学,幸好小学在村里,他不用走很远的路,早上的时间也算充足。

那段时光虽然苦,但也单纯快乐。

“原来你从小就是个爱哭鬼啊,难怪成天粘着你哥。”阎忱单手勾住林漳的肩膀,朝林漳另一边的林炎说。

林炎被他挤兑得直跳脚,“你哪儿来的脸说我,你自己不也成天粘着我哥吗?”

阎忱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我粘着我老婆天经地义。”

“啊啊啊!不准你乱喊!我哥是男人!”林炎气得抬手指着他,脸涨得通红,他从来不会觉得“老婆”这种称呼甜蜜,他只觉那是阎忱在羞辱林漳,在娘化林漳。

“我就不,我就要喊,老婆老婆老婆……”阎忱越凑越近,最后吧唧一口在林漳脸上亲了一下。

林漳:“……”年纪轻轻他就带了两个熊孩子,可真累。

林炎在原地不停跺脚,眼睛通红,估摸着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可阎忱非但没有见好就收,反倒冲他:“略略略……”

齐褚州递给林漳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阎忱他真的二十八了吗?他私底下是这种性格?

念大学时,齐褚州和阎忱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不过阎忱隔三差五就会到他们学校来找林漳,算不上熟识,也算认识,

大学时期的阎忱爽朗大方,给林漳带吃的也会给林漳的朋友带,从来不会让林漳尴尬,反倒是因为他的存在,林漳即便性格内敛也交到了不少朋友。

二十八岁的阎忱感觉不仅没有长大,反倒是逆生长,越发的幼稚。

林漳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他总不能告诉齐褚州,阎忱真的撞到脑子了,而且阎忱和林炎向来不对付。

晚饭是在村长家吃的,他们四人被村民拉着喝酒,阎忱脑子还没有痊愈,林漳不敢让他喝酒,便尽数替他挡了,齐褚州也是个生意人,酒量不差,林炎虽然平时也喝酒,不过喝得不多,哪儿能和村里的汉子比,没一会儿就醉得找不到北,嘴里还骂骂咧咧。

阎忱被林漳护着滴酒未沾,他坐在林漳身旁,给林漳夹菜,剥虾,看着特别贤惠,抬头不小心对上村长媳妇儿满脸慈爱的笑容,浑身一哆嗦,村长媳妇儿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俩字:贤惠。

夜色渐浓,喝酒的基本都喝趴下了,村长媳妇儿叫了几个小伙子过来帮忙,阎忱将林漳弄到自己背上,喝醉的林漳很乖,既不乱吼也不乱叫,跟睡着了似的。

将人背回屋子里,阎忱送抬齐褚州和林炎回来的几人出去,一人给他们塞了包烟,小伙子们一看这么贵的烟,当即觉得烫手,不敢要,“拿着吧,今晚辛苦你们了,改天请你们上家里喝酒。”

黝黑的脸齐齐变红,几人满嘴答应,笑容一直收敛不住,抬手和阎忱说再见。

齐褚州喝醉后倒是睡得安稳,他睡在林炎和林漳的房间,林炎睡的奶奶的房间,林漳和阎忱睡在父母的房间里。

阎忱又去看了看林炎,林炎睡得像只小猪,横七竖八地趴着,这么糟糕的睡姿,阎忱无法想象从小和林炎住一起的林漳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幸好上高中后就去了他家,至少有自己的房间。

再嫌弃林炎,阎忱还是给人盖上被子,要是林炎生病,辛苦的只会是林漳。

“烦人精。”阎忱嫌弃地说。

像是听见他骂人,林炎忽然抬脚在空气中一蹬,“狗比阎忱,从我哥身边滚开!”

阎忱:“……”

“呸!就不滚,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愿以偿。”

用温水瓶里的热水打湿毛巾,阎忱耐心地给林漳擦脸,林漳微微睁开眼睛,也不知道有没有看清楚阎忱,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也不动,不说话。

“乖乖,看什么呢?难不难受?”阎忱很少会叫林漳的乳名,怕勾起林漳的伤心事,但他也喜欢这么喊他,觉得格外亲昵。

林漳依旧不说话,阎忱轻手轻脚地给他擦完脸和手,又问他:“身上要擦吗?”

实在不是他想占便宜,而是林漳有点小洁癖,他怕林漳一会儿睡得难受,当然作为一个身体健康的男性,说没有点小心思是不可能的。

林漳呆呆地点头,“要。”

这一下直击心脏,可把阎忱给可爱坏了,没忍住抓起林漳的双手亲了好几下。

他伸手去解林漳的扣子,手有点发抖,阎忱深呼吸一口气,安慰自己处-男是这样的,毕竟没经验不是。

林漳白皙的皮肤泛着醉酒后的酡红,浓黑的眼睫下是一双点漆般的眼睛,敛灭星河万里,水汽和薄雾交织在其中,潮湿水润。

他不像阎忱记忆中的林漳那么青涩,反倒像是惑人的海妖,一个眼神就叫人神魂颠倒,阎忱的喉咙发紧,稀里糊涂,擦猪肉似的将林漳身上擦拭一遍,赶紧用被子把人盖住。

明明没有喝酒,这会儿反倒是后劲儿上头,晕头转向。

一直没有吭声的林漳忽然抓住阎忱的手腕,他的手心烫人得很,阎忱仿佛灵魂都在颤抖。

“阎忱,下面还没有擦。”林漳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慵懒,有些微沙哑,不仅不难听,反而更加磨人。

阎忱的心脏剧烈地搏动着,仿佛要撞出胸腔,“我我我我……”

我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处-男啊!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大的考验?!

“阎忱?”林漳又喊了他一声。

听起来像是在撒娇,阎忱如何招架得住,他的手被林漳牵着,一点点擦拭,手里的毛巾掉落在床单上,洇开一片水渍。

作为手艺人阎忱还只是个学徒,师傅林漳耐心地教导他,不能心急,慢工出细活,但也不能太保守,那样会很无聊,要懂得掌握规律,快慢结合。

林漳白皙的脚趾倏地蜷缩起,后脚跟蹬着被单,在昏黄的灯光下,犹如一幕充满故事的老电影。

夜凉如水,院子里的花吹落一地,若有似无的呜咽声,低哑压抑,藏在花中,风一吹便飘散无踪。

洗完手的阎忱,脸上依旧一片滚烫,更别说另一处,他故意在院子里多站了会儿,让凉风把脑子吹清醒点。

手心带着肥皂的清香,阎忱似乎还能嗅到那股淡淡的味道,发癔症似的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好半晌,他忽然低下头,用力地深呼吸。

只有肥皂的味道。

他骤然捂住自己的脸,蹲在房檐下,耳朵通红,“我好变.态啊!”

就在刚刚,他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和林漳接触,虽然只有他的手,但阎忱的心脏已经快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