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都在嗑我俩的CP 第98章

作者:多糖酒幺 标签: 花季雨季 校园 强强 近代现代

俞绥悠闲得很,他早早完成了作业,连行李都收拾得很早。他明天早上的时间已经被安排好了,六点二十分起床,十分钟吃早餐,然后多利叔叔会在门口等他,接着在开学典礼开始之前把他送到学校。

这是大少爷活了十六七年第一次把开学安排得这么周到,理应没有一点儿开学压力。

但他还是紧张,愣是精神了半宿都没睡着。

后来大概是昏过去了,第二天他被闹铃喊醒时脑子里跟塞了团纸糊一样。

阿姨来喊他起床,被少年清晨那脸色吓了一跳:“哎哟喂,怎么成这样了!”

“......”

整个衍都的中小学生大概都在同一天开学,人行道上往来的一多半都是校服男男女女。

托失眠所赐,大少爷困得找不着南北,别说紧张了,他在教室里坐下来以后就趴在桌上昏睡到开学典礼开始,连晏休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这天的天气非常好,教室里的窗户拉到一半,柔和的光线不偏不倚照着俞绥桌前那块地。

前桌将位置挪的很前,那里空出了一块地方。

而教学楼熙攘得很,学生们从绵软的假期里出来,屯了一肚子的话要聊。

二十六中的校服显身材,养出来的肥膘怎么也遮不住。杨飞文在这个月里就胖了不少,一边扯着衣领一边喊:“还有哪科要先交的?要交的先传!能不能有点秩序!”

易田跟他反过来,她拿手在腰腹上比划,说:“我应该是瘦了,上个学期穿校裤我还觉得勒的紧,但是今天穿这条裤子,我还拿别针卡了一下。”

“咱学校的裤子橡皮筋那个地方一直做的不好您不知道吗?”梁文在底下幽幽地说,“是不是洗衣机给洗泡发了?”

班长大人气得将试卷塞柜子里:“你等着梁文,我这作业不传你那了,你自力更生吧!”

梁文对这种威胁不屑一顾,扭头就喊俞绥:“绥儿,最后发的那两张卷子你写了没有?”

那两张卷子现在不急着交,但是他们怵老师突击检查。那正好是数学老师布置的作业,文三的数学老师个儿不高,但是脾气大,平时讲课都板着脸,不太好对付。

俞绥没给梁文回应,回应的是杨飞文:“他可能没带,我刚才翻了没看着,找别人吧。”

他们在教室周围看了一圈,目光从晏休身上掠过,到底没敢冲晏大部长开这个口。

人家好歹是纪委,纪委这会儿对他们公然“犯罪”的行为视而不见已经是莫大的宽容了,他们哪里敢再拖部长当共犯。

现在那个唯一敢跟晏大部长叫板的,还用后脑勺冲着他们,他的手肘抵在桌面,手腕虚搭在后颈上,睡得天昏地暗。

“他来得挺早的。”前面有个同学笑着说,“可能玩了一晚上游戏吧。”

他旁边的女生打了个哈欠:“同人不同命啊,我补了一个晚上作业,醒来还得继续补......”

直到老顾过来敲门喊他们去会议厅参加开学典礼,这场混乱的补作业大会才暂时休战。

俞绥睡得很沉,看上去可以一直持续这个状态一个早上。

晏休起初等了一会儿,连老顾都探头点了他们两个一下,他才伸手去拍俞绥。

好在俞绥还记得自己在学校,尽管眼梢都是不情愿的意思,但好歹起来了。

“干什么?”俞绥揉了揉太阳穴。

晏休顿了顿:“开学典礼,要去会议厅。”

俞绥坐在那消化了会这句话,缓慢地问:“就我们俩?”

“......”晏休确定了,这玩意儿果然没醒。

会议厅对于教室来说有些遥远,他们要穿过八字楼,慢慢走过的去的话能走十几分钟。但是开学典礼快开始了,如果不想在开学的第一天就引人注目,他俩必须快点过去。

大少爷对自己怎么走过这一段路的几乎没有印象,他人处在极致的困倦当中,无所不用其极地找机会养精蓄锐,能闭眼绝对不睁眼,能挨着绝对不自己站着。

他这个无赖耍了整整一个早上,论谁跟他说话都得不到一句正经的回答。

第一天开学往往很多事,要分发新的教材,要交作业,还要辨认新的老师。

俞绥半是迷糊地拽晏休一下,指着自己:“我马上要掉线了。”

晏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能认人吗?”

俞绥一把握住他的手指:“晏休,别闹。”

然后他闭了下眼睛:“不行,我真掉线了。你帮我收......”

大少爷说掉线就掉线,往桌上一趴,一动不动了。

晏休垂眸看了他一会,认命地把他桌上那垒教材挪到自己的桌面上。后来他干脆折了一张立牌,画了个箭头,写上“已挂机,勿扰”,然后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

俞绥下了课就睡,上课就拿课本盖着发呆。中途有一堂课他完全没醒过来,额头抵着课本睡了一整节课。

俞绥觉得自己大概只剩下一魂一魄在这具躯壳里了。

一直到中午吃饭时,他误把姜当成土豆嚼进去,这才一个激灵,醒神了。

“就是作业提前写完了也不至于就玩一个晚上吧?”杨飞文说,“瞧瞧这两个熊猫眼,报应。”

梁文也是倍感惊奇:“不是玩游戏吧,我刚才特意上线看了,没看到你昨晚在线啊?”

俞绥拧着眉,静默地等牙齿的姜味散掉。

一双筷子从他眼皮子底下闪过,落到他的餐盘上,从那个姜葱炒土豆丝炒肉里夹走了一根姜丝。

俞绥一顿,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某人不容忽视的超强存在感。

奇怪的是他这一个早上赖在晏休旁边居然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好像极困的时候某些心思已经藏得一干二净,所以他问心无愧,坦坦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