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幼崽种田日常 第223章

作者:昵昵儿女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种田文 爽文 成长 古代架空

以前家里银钱不够,只包揽了魏庄后院的山头,后来宽裕不少又买下宽阔的新院,两片山头加在一处便占地极广,魏渝亲自划出参园之后还剩下大半山林,他怕杏儿和灰崽丧失丛林野性,还特意让猎户队活捉了不少野兔野禽圈养在山里,用其当作两头公狼的口粮。

“过段日子我要出一趟远门……”

魏渝抱着杏儿的脖颈,轻轻叹气一声:“你们乖乖等我。”

海上商船不比陆路车马,一旦出现意外,两头不识水性的公狼必死无疑。

一听这话灰崽也不撒娇了,黑狼更是呲牙怒吼两声,像是在发泄不满。

“杏儿,灰崽。”

魏渝认真的看着它们:“我在商船上,保护我的人没有八十也有一百,我不会有任何危险,可是哥哥八月之后就要进京科考,这一路山匪横行,危险重重,你们跟着他保护他,我才能安心经商,待我赚了银子,我便买下京城最大的山庄,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灰崽嗷一声,胖撞到魏渝怀里,两只毛绒的小爪搭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像是在诉说不舍。

黑狼低头沉默了。

左手哥哥,右手罐罐,狼很难抉择。

“杏儿,你的长辈当初将你托付给我,想来也知晓我不是一般人。”

魏渝轻笑道:“只要哥哥和你们平安,我永远不会有事。”

黑狼耳朵动了动,犹豫片刻还是盘卧在魏渝的腿边,黝黑的尾巴轻扫草地上的野花。

他永远相信罐罐。

青山绿水,鸟语花香,还有两头健硕公狼贴贴,魏渝躺在茂盛草地上闲适地昏昏欲睡。

这样悠闲的日子也不知要忙碌几十年还能再体验一遭。

忽然,他感觉自个儿耳朵有些痒,偏头去瞧,没见着什么异样,一闭眼,脖颈又有些痒,再睁眼去瞧,还是什么都没有。

他哼笑一声:“谁再捉弄我我就把谁切片泡酒!”

“是宝宝呀,爹爹。”

穿着红肚兜的小野参蹦蹦跶跶跳到魏渝胸口,掐着小胖腰气鼓鼓道:“宝宝给你养参,你却很久都没有来看宝宝了!”

“我这不是来看你了?”

魏渝轻轻弹了下小野参的脑瓜:“还给你做了五颜六色的肚兜呢。”

小野参是很好哄的参,一听到肚兜就乖乖坐在魏渝肩膀上荡秋千:“那宝宝又要很漂亮啦!”

“我一直都没问你。”

魏渝撑着脑袋,嘴上叼着草叶:“你是如何将四年份的园参养得这般好?”

小野参像个小肥蚂蚱一样跳起来,自豪抬头:“宝宝是世间唯一一株百年人参,宝宝待过的地方就是最好的养参地,你采摘的参籽也是宝宝老家几十年山参生长出来的参籽,岂是那些被小鸟拉出来的小杂参能比得了的?”

魏渝失笑:“你怎地那样说你的同类?”又故意一顿,“万一你也是……”

“宝宝不是,宝宝不是啊!”

小野参恼羞成怒,还没跳到魏渝脸上就被灰崽一口咬住头上的小花。

“灰灰,放开宝宝的小红花!”

这一参两狼做了多年邻居,关系十分亲密。

瞧着它们追逐玩闹一会儿,魏渝也渐渐没了睡意。

黑狼带着灰崽去河边喝水,逃出生天的小野参又蹦蹦跳跳来到魏渝身边。

它小短手交叉放在肚兜前,有些为难地踱来踱来。

“你怎么了?”

小野参犹豫一会儿,轻轻跳到魏渝掌心:“爹爹,你可以带着宝宝一起走吗?”

魏渝一顿,他没想到小野参会提出这个要求,心平气和道:“商船要在海上走一月有余,你离开山地多日,怕是身子受不住。”

“在爹爹身边就能受得住。”

小野参抬着没有五官的脸,头上的小花一颤一颤:“这些年跟在爹爹身边,宝宝的须须变成了手脚,这是宝宝几十年来也没做到的事情,宝宝想跟在爹爹身边,宝宝不会乱跑,只要把宝宝放在装满泥土的小瓷瓶里就行!”

“当真?”

“是真的!”

魏渝想了想,点头道:“杏儿和灰崽跟着哥哥进京,你一人在参园到底是孤单了些,既然如此那你就跟着我走吧。”

小野参听后很是高兴,兴高采烈地跑走和灰崽炫耀去了。

魏渝拍拍身上的草叶离开参园,没走多远就瞧见不远处山亭中站着一人。

正是身着若竹青袍,书卷不离手的哥哥。

魏渝不知怎地,脸蛋腾得热起来,正想偷偷溜走头顶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

“过来。”

他紧张地舔舔唇,犹豫一会儿还是低头踏上石板台阶。

“哥哥。”

魏渝察觉到哥哥就站在他眼前,更是羞臊得连头都不敢抬。

“你打算……”

魏承用书卷轻轻抬起魏渝的下颌,他清冽眸子带着温润笑意:“打算躲我几日?”

第156章

魏渝耳朵绯红, 他忙后退一步将做过“坏事”的右手藏在身后。

没一会儿就又听到兄长的轻笑声。

魏渝又急又羞,瞪圆眼睛:“哥哥!”

“莫要羞臊,我是你哥哥, 哪里会因着这些人之常情的事情笑你?”

魏渝挥袍坐在石凳上, 闷声道:“可是现在和小时候不一样了,我, 我这些日子一想哥哥总是心跳得很快, 脸红害臊, 更别提那日还是哥哥教我如何摸出来, 还,还帮着我擦拭秽物, 清洗身子……”

饶是魏承早已习惯了罐罐的直白可也被这话说得有些微怔失语。

魏承目光清正,低咳一声:“那日我怕你夜间烧起高热,是用布带遮住双眼才给你擦拭身子, 不曾有过逾越。”

若是遮住双眼……好像更羞人了!

魏渝脸蛋滚烫,小声嘟囔道:“哥哥是君子。”

魏承难得觉得“君子”二字竟如此别扭。

魏渝瞳仁乌润,脸色微红:“哥哥什么时候会的?怎么没和我说过呢?哥哥怎么不早早教我?”

魏承窘迫:“这种事情如何搬到明面上大声宣扬。”

“我,我这两日晨起它总是比我先醒。”

魏渝垂头抠弄腰间挂着的玉佩香囊,这人一害臊就总是想做些什么。

“晨起有异不是怪事, 不必慌张。”魏承斟酌道,“你还小, 事频伤身, 不可每日都做这事。”

“这事羞人,除那夜之后我从来没碰它,只等着它自个儿消软。”魏渝挠挠小红脸,“哥哥几日打一次?”

魏承又被问得一怔,嗓子都要冒出烟来:“很少, 若是晨起有异,我常常默背经义。”

“很少是多少?”

魏渝微微靠过来,俊俏小脸满是正经,刨根问底:“我要照着哥哥做榜样!”

魏承心起无奈,笑道:“你年纪小又忙于商行,每月一次就成。”

“每月一次?这,这太频繁了!”

魏渝捶了捶自个儿的腿,有些苦恼道,“哎,我那日其实是看了春|图,如果我不看那春|图想来就不会有这桩事了!”

于是将春图的来历细致与哥哥说过。

魏承听后皱了皱眉,他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码事,先安慰魏渝此事与春|图关系不大,他总是要长大,知晓何为人事。

又道:“江南繁华,各色画册话本层出不穷,自古淫|邪误事,你应当严格管教镖局汉子,莫要让他们惹出事端,入了旁人圈套。”

魏渝知晓哥哥的意思,越是繁华的地方青|楼小倌就越多,男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若是他带去的汉子被乱花迷眼,醉酒狎妓,日子一长必定给他惹出祸乱,他不免正色道:“多亏哥哥提醒,是我迟钝了,此事我是真没有想过,这镖局的汉子虽说与我一同长大,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明日我就去给他们立立规矩。”

魏承颔首又叹息道:“商船七月南下,你这两日却躲着我,我其实有许多嘱咐想对你说。”

魏渝乌润眼珠倏地亮起,着急辩解:“没有,没有,我不是有意躲着哥哥,我,我只是太羞了!我也有很多话想对哥哥说!”

“哥哥,你说,你快说,罐罐都听着。”

“异乡异客,你在南地要多加小心。”

魏承轻笑道:“你头一遭乘船还要统领商船大小事宜,海上风云莫测,哥哥只想着你先顾好自个儿再顾旁人,钱财虽好,可命更重要。”

“嗯嗯,哥哥,罐罐记着了。”

“你平时爱吃的糕点零嘴,我早早就让云天囤买回来,香油香膏也收拾妥当,春夏秋冬的衣裳鞋袜也各备了不少,你爱吃福人居,也不知晓明州的菜合不合你胃口,这两日我让魏冬从福人居挖来一个老厨子,让他跟在你左右,时时伺候你。”

魏承神情略有愧色:“哥哥如今功名浅薄,做不了你的助力,只能提醒你些官场琐事。”

“你到南地后商船会先于明州港停靠,为首官员乃是明州港漕运部院总督,属文官,官至正二品,主管七省商船和漕务,权势滔天,不过每月俸银只有二百三十五两,禄米七十七石,故而你要打点也要多多费心,了解此官是清流还是浊流,务必投其所好。”

“哥哥在幽州却能知晓明州漕运部院的事情,想来是翻阅不少典籍,询问不少先生师父,这哪里不算是我的助力?哥哥放心,此事我会先了解再打点。”

“商场如官场一样,无朋友,多是非。”魏承又道,“只记着利害二字,商不与官斗,破财免灾,凡事智取,切莫与他们强来。”

魏渝笑笑:“我还……记得爷爷曾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

“他说十年寒窗不如三代经商,三代经商不如祖上抗戟,这祖上抗戟不如乌纱帽香!以后罐罐好生经商,哥哥做个大官,咱们魏家定能做大做强,也就不用事事看旁人脸色行事了。”1*

他想起什么,又鼓着小脸道:“我也有话要嘱咐哥哥!”

“你说。”

“我想着让杏儿和灰崽陪你一道去京城,墨珠儿也一并带上。穷家富路,前些日子家中进账两万白银,你我各带着一万两上路,哥哥先在京城置办一处小宅,剩下的银子留着各方打点,我早就听说京城的学子非富即贵,交往看重家财,我手中有货,银子总是比哥哥宽裕着,幽州商行每隔半年会去到京城给哥哥送银钱。”

“到了京城,虽说人才济济,可哥哥的才学能力不比任何人差,你莫要有压力,也莫要贪夜读书,冬日要穿暖,夏日记着避暑,一日三餐要吃顶顶饱,也要吃顶顶好。”

魏承笑着点头:“还有吗?”

魏渝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那双蓄水般莹润的圆眸也欲盖弥彰的看向旁处:“嗯,没,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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