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哥 第28章

作者:锦观 标签: 种田文 甜文 轻松 日常 古代架空

这时,本跑远的薛屏慌忙地跑回来,瞧着地里的两人,尤其是和赵庄生没穿外袍,手还在李宝福衣内,而李宝福还满脸通红的样子。

李宝福:“?”

赵庄生:“???”

薛屏讪讪一笑,说:“打扰了打扰了!我忘拿锄头了。”

说完他捡起锄头,晃着尾巴追许蟠去了。

李宝福:“……”

赵庄生:“……”

回到家,李宝福把荠菜理干净洗好,烫去毛刺捞出切碎,赵庄生揉好面开始剁肉。

这肉是他昨日去花鸟坡买的,肥瘦相间用来炖、炒都是上品,等肉剁好,这面也发好了。

李宝福把荠菜碎的水挤干净,倒入腌好的馅料里再加几勺熟香油。

赵庄生把面切成一个个小剂子,而后用擀面杖擀开。

等荠菜饺子馅调好,李宝福最后打入鸡蛋和一点鲜葱,登时鲜香扑鼻。

锅中烧水,李宝福和赵庄生得尽快包饺子下锅。

赵庄生手快,他包两个,李宝福包一个,期间他还得擀面皮,李宝福捏了个圆圆的面团送到赵庄生面前,说:“好看吗?”

赵庄生蹙眉细看,直到擀好两张饺子皮,才说:“好看。不过这是什么?”

李宝福在面团上捏了两根面须,又用指甲盖在面上印了个脸,挑眉笑道:“长得像不像你?”

赵庄生:“……”

面团五官由指甲盖印出,细长的眉眼和抿成一线的嘴唇,确实像极了平日不苟言笑的赵庄生。

赵庄生眉尾微微扬起,不置可否,捡起菜板上散落的一粒葱贴在面人嘴角,说:“现在像你了。”

那粒葱花贴在面人嘴角,打眼瞧去似是叼着葱花撅嘴赌气,活像李宝福生闷气的模样。

李宝福:“……”

他把面团扔下锅,没好气道:“等会儿你把它吃了。”

赵庄生好笑,包好饺子下锅,意味深长道:“昨晚吃过了。”

这话羞得李宝福去打赵庄生,赵庄生却揉着面避开,煞有介事道:“我揉面呢,别乱来。”

春耕忙碌,赵庄生整日挑粪、锄地、播种,李宝福则在家里织布、做饭。

春雨含潮,清明前几天,这回南天都很是严重。

若不关紧门窗,家里进了水气那泥墙上都将上挂长长的水珠,更别说屋里泥地整日都湿漉漉的,粘着木屐底很不舒服。

更别说一下春雨,院子里更是泥泞,好几次李宝福在院里走着走着都摔了。

清晨的远方山间总有雾,迎着春风一推房门,可见那山头隐在云雾里。空山新雨,良辰美景。

回南天景是美,可那衣服洗完好几天都不能干透,就算干了也有股子霉味。

每当这时,李宝福手脚也都会发冷,他抱了个汤婆子坐在织布机边,望着窗外的雨,说:“这雨别下太大,那蚕种才用被子保好催种,要是清明过完还下雨就不好了。况且这雨水太多,秧苗就得等到谷雨后才能播。”

织布机嘎吱不停,赵庄生穿着梭子,头也不抬地说:“蚕种是去年的,蚕房面向东南吹不到什么风,你别担心心。”梭子在他颀长的指间穿梭,笑着说:“其实下雨也好,能休息两天陪你。”

过年时买酒买肉花费不少,初二李宝福生病吃药后面买鸡鸭补身又花了不少,现今家里钱统共不到两贯钱,眼瞅五月又要交税,这米、布、钱都得找出来才是。

为此,赵庄生是白日下地,晚上回来后跟李宝福把线纺好就开始织布。

幸而李宝福如今身体养的还不错,能帮着一二,可见赵庄生消瘦不少的脸庞总有些心疼,他说:“马上又要养蚕了,哥,今年好像会很辛苦。”

机杼声里,赵庄生握住李宝福的手,说:“别怕,什么事都有哥呢。”

这日赵庄生出门去踩水车灌溉秧田去了,只有李宝福在家织布,他抻腰休息时,听院门口有人喊道:“宝福弟弟,在家吗?”

李宝福听出这是齐山民声音,忙应声开门迎他进来。

齐山民提着几包糕点和一块猪肉,说:“宝弟,为兄又来看你了。”

自齐山民开始修房,总是隔上那么几天就跟晋生来找李宝福玩。尤其正月里李宝福病得那一场,两人更是买了两根要价不菲的山参须送来。

赵庄生感激的不行,临走前送了好些肉粮给他,自此两家人常来走动。

李宝福给齐山民倒了碗水,说:“山民哥你说你来就是了,又提东西做什么?”

齐山民走了许久的山路,咕噜几大口喝完一罐水才说:“哪有空手上门的道理?而且这次我是有事找你们。”

李宝福把昨日陈璋送来的枇杷洗好端给齐山民,而后坐在矮凳上择薇菜,说:“什么事啊?还得山民哥你亲自跑一趟。”

齐山民躺在长椅上晃脚,往嘴里丢了两颗枇杷,说:“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泉安有一姓徐的郎君在西京当高官这事吗?”

这事李宝福自然记得,齐山民又道:“他要返乡养老。”

李宝福眼眸一转,说:“他要修房子吗?”

齐山民道:“聪明!他想把自家老宅翻一下,给老娘和自己颐养天年,包下这活计的是我堂哥,问我有没有肯卖力气的人去做工。宝弟,你的赵哥有时间吗?”

如今正是春耕,家家户户都忙着,哪怕是城里头卖力气的,家里也有几分田要耕耘。况且给这大官修房屋这等好差,都是工头招熟人去干,绝不外泄太多。

知晓齐山民是专门为这事来一趟,李宝福高兴的菜都不管,扑到齐山民怀里说:“当然有,山民哥你真太好了!”

齐山民仰躺在长椅上,被李宝福压得喘不过气,揉着他头哈哈笑道:“可别高兴,我跟你说这活很累的,徐郎君想快些修好,所以工期很紧,最多二十天。”他“唔”了一声,瞧着李宝福充满着少年朝气的眼睛,说:“但给吃住,二十天工钱一贯七。你和庄生要是觉得行,我就去跟我哥说好,明儿带他去走个面儿。”

二十天都不在家,这正是养蚕摘桑叶、撒秧种田的时候,不是这块地要锄草就是那块地要挑粪,这些活李宝福一人做能行吗?

赵庄生思索片刻后,答道:“行!”

午饭,李宝福做了野葱炒咸肉、香椿摊鸡蛋、凉拌薇菜、萝卜炖肉块和一盆蛤蜊豆腐汤招待齐山民。

如今地里菜还没长出来多少,李宝福本想杀只鸡感谢齐山民,齐山民赶忙劝住,说随便做点就行。

三个人一大桌菜,齐山民又添了碗饭,说:“那明天巳时二刻庄生兄弟你去城东的长水巷口找我,我哥带你去给那工头过个脸,他满意就定下。”

地里活,李宝福又不是做不来,见赵庄生答应,他心里也够高兴,毕竟有钱挣,夏税也有着落了。

齐山民走时,赵庄生给他装了小半筐枇杷还有数十个鸡鸭蛋。

齐山民不太好意思,背着背篓离开前说:“明儿去县城,宝福你也记得来。我请你们吃饭,正好晋生也在家,他蛮想你的。”

李宝福打趣道:“那山民哥你可得多备些钱,我今晚可省着肚子不吃了!”

李宝福从小被护的好,身上还有着股少年人的朝气,清亮有神的双眸总不经意流露些许清澈。他不似跑散生意的齐山民和读斯文书的晋生,心直口快又不失率真,讲起话来常逗得齐山民大笑。

齐山民笑着拍了拍李宝福的肩,说:“我订他个八十道菜,你吃不完我就把你留在家里做苦力。”

李宝福说:“做苦力有钱吗?”

齐山民答道:“没有,且一月只许你跟你的赵哥见一次。”

李宝福嘴角抽搐,抚掌笑道:“齐老板你可真是大善人。”

齐山民羞涩道:“小事小事!”

这厢的赵庄生洗完碗,挑起扁担背着个背篓和李宝福送齐山民。李宝福和齐山民一路说笑,把人送到村口两人才去地里。

午后有个小暖阳,照在背上懒洋洋的,鸟雀轻啼,春风送暖。

李宝福坐在矮凳上锄草,赵庄生挑粪浇地,李宝福锄草累了,就揪了根野草绕在指间玩,说:“哥,你说要是成了,咱俩是不是得二十天见不到了?”

粪水晃荡,赵庄生提着桶把近田埂的菜浇了,而后答道:“这吃住工头都有包,应该是。不过二十天,很快就过完了。”

说是二十天,但自两人在一起生活后,赵庄生就没怎么离开过李宝福,一想自己要大半月见不到赵庄生,李宝福心里就闷得慌,揪着草说:“哪有!大半月呢,鸡仔都能长成大公鸡。”

赵庄生看李宝福埋着头揪野草根的样子,抿了下唇,撂下粪桶就往田头跑。

李宝福:“???”

李宝福被此举惊得慌了,忙追上赵庄生,说:“你做什么?”

赵庄生喘着气说:“我去追山民,说不去了。”

“人家跑这么远来一趟给你找活,你说不去就不去,”李宝福朝赵庄生胸肌上打了拳,似有些埋怨他的憨直,又觉得好笑,“才应好就变卦,山民哥以后还有这事就不会找我们了。”

那拳李宝福没使多大力,但打在赵庄生心里却痒痒的,他想抱他,可身上衣服还有粪水,便握住李宝福双手,说:“那等我拿到工钱给你买炸鳌鱼和桃花糕。”

县城张家铺子的桃花糕香甜软糯,松软可口,李宝福一吃能吃十来块,他这样想着嘴里也有些馋,晃着赵庄生的手说:“明天我们也去买点,好吗?”

赵庄生:“好。”

两人在田埂上说好事,赵庄生便把李宝福赶回家,自己在地里头忙。

然李宝福回家也无事,便坐在织机前织布。

等亮光慢慢从织机上退下,李宝福才断布起身,去厨房把饭蒸上。

午饭几个菜,中午做的咸肉还有点,李宝福便去地里摘了把茼蒿进去炒。萝卜肉块还有一小碗,李宝福就不做炒新菜,只再蒸了碗鸡蛋羹就行。

毕竟要是赵庄生明日得了活,家里就他一人吃饭,菜做多了吃不完容易坏。

李宝福备好菜便去后院的小山坡里把鸡鸭赶回来,那只瘸腿的青头鸭体型已跟正常鸭子差不多,李宝福想着日后把它绑上腿和正常鸭子放在一起卖,旁人也瞧不出什么。

吃完晚饭,两人又去瞧了在衣被中保暖的蚕和浸泡在水里的社种,这谷种是去年留下的,还有一小袋是陈璋去年种过的米,见收成不错,就送了些给李宝福。

月已升空,李宝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次都睡不着,赵庄生把他带到怀里抱着,说:“怎么了?”

李宝福听着赵庄生的心跳,有些恍惚,说:“想你了。”

屋内没点灯,今夜的月也不明,李宝福抬眼只能瞧见个高大的影子注释着自己。

纠缠的温语不用任何话语便燎起原火,轻柔的吻落在李宝福耳边,他呻|吟一声抱紧赵庄生,腿细微地蹭着。

“我在呢。”赵庄生磁性低沉的声音从李宝福耳中飘进胸腔,似羽毛轻挠着脚底心作痒。

“你过两天又不在,”李宝福有些缠人,一想到要分开心里就闷,他亲吻着赵庄生的耳垂,“我都看不到你了。”

“我很快就回来,”赵庄生翻身把李宝福压在身下亲吻,摩挲着少年肌肤,“宝福在家听话。”

李宝福抚摸着赵庄生宽阔的背,情动得模糊,双眼迷离地说:“嗯……知道了……快进来。”

怎料脖颈上的嘴唇停下,赵庄生直起半身,似乎在思索什么。

此刻烈焰焚身的李宝福:“……”

他想着要是赵庄生现在去摸那小木箱,他一定把赵庄生阉了!

然赵庄生并没下床,而是脱去单衣,露出精壮结实,肌肉虬结的上半身。

他在枕下摸出一盒脂膏。

李宝福说:“用不着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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