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兔hetui
可咬了,裴牧也不松手,反倒抱地更紧,觉得痛了便闷哼一声,却也不肯让步。
江清淮听见他闷哼就舍不得用劲,只是心里还气,索性换个地方咬,咬地裴牧满身牙印。
虽然每个都没出血,但牙痕明显,又属脖子处受灾最重,倒像是他们暧昧纠缠时留下的痕迹了。
于是江清淮又想起昨晚,昨晚裴牧真的太过分了。
都被人撞见了,裴牧居然还不停下来,还抱着他去床上。
到了床上居然还堵他的嘴,还绑他的手!!!
想到昨晚裴牧像看艺术品一样上上下下把自己看了个遍……听见他哭和抗议,居然还打了他……他那……那里一巴掌,江清淮简直要气疯了。
裴牧却看不见自己脖子如何,只是看江清淮在他怀里挣扎,□□他的肌肤,觉得有些头疼——
再这么下去,他真的要在床上好好和江清淮打一架了。
好在没一会,江清淮咬累了,松嘴,趴在裴牧怀里喘气。
裴牧被那热浪吹到喉结,还是逃不过被勾引到的宿命,忍不住抓住了江清淮的腰:“别闹了。”
江清淮还在生气,被他这么一凶,简直要炸了:“我哪里闹了,我很生气你没看出来吗?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肿了知道吗,很疼的!”
“江清淮。”
裴牧突然直呼起江清淮的大名,弄得正气呼呼抱怨的江清淮明显一愣。
“干嘛?”
江清淮有点委屈,以前裴牧才不会这样对他,结果现在不仅不关心他,居然都开始凶他了。
他眼圈瞬间就红了。
这是江清淮管用的把戏了。
裴牧沉下眸子,这次却没有心软,他压着江清淮往自己身上坐了坐,看他猛然瞪大双眼、震惊不已,下一秒又害羞地躲开他目光。
他下意识的反应真情实意到可爱至极,裴牧突然有些不确定:“江清淮。”
“干嘛啊?”
又被直呼大名,江清淮却没心思生气了,毕竟被某个更有存在感的东西抢走了注意力。
“你为什么同意跟我在一起?”
裴牧突然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
“啊?”
突然被提问,江清淮一时有些懵,但对上裴牧认真的眸子,他也不自觉认真起来。
“其实……爱是很广泛的定义……兄弟之间也有爱啊,你是我在上京遇到的第一个……好人。”
“其实也有点见色起意吧,我是挺喜欢跟帅哥美女交朋友的。这个以前也常有人说,哈哈……”
“我也没想到你喜欢我……一直当你是最好的兄弟,这个好能到什么程度呢?额,大概就是,哪怕让我为你去死,也没什么大问题。”
“后来我感觉你喜欢我,其实也有点逃避的意思,但我们已经……额,就已经到这个程度了,难道我能忍受余生没有你的日子吗?肯定不行啊。”
“也许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那段时间你老是来梦里骚扰我,然后就是中秋的时候了,谁知道我喝醉了直接强吻你啊……”
“反正……吻上去的,我第一念头是,卧槽这么软?”
“第二念头便是,跟兄弟谈恋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事实证明,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在我们在纯睡觉的基础上多了一些……额外的活动而已。”
江清淮啰里八嗦说完,还给自己总结陈词:“总之,我认为,在和你在一起之前,我已经爱着你了。”
“哎呀真是肉麻死了。”
说完他又不高兴起来:“你干嘛突然问我这个!而且我还跟你生气呢!!!”
裴牧轻轻笑了一声,他终于开始道歉:“对不起,清淮。昨晚是我……没把持住,你那么与众不同……”
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你的替代品呢?
裴牧坚定了下来,松了口气,仿佛云开雾明,但接着他又问:“你昨晚,去见叶从南了,对不对?”
江清淮:“啊这……”
……
江清淮怎么也没想到,裴牧会因为叶从南跟他生气。
因为他当时装傻一般的回复,裴牧不仅不再亲他,而且今天只和他说了五句话。有两句是“嗯”,另外三句分别来叫他吃早饭、午饭和晚饭。
其实以前裴牧话说的也不多,而且虽然是在冷战,但江清淮问他,他总还是回的。真正让江清淮焦虑不已的是,今日客栈的小二偷偷给他递信,请他去一趟知府府。
这意思很明确了,叶从南有事找他。
江清淮只好绞尽脑汁地想法子瞒着裴牧偷偷去见叶从南。
RMB却十分不理解:“反正现在裴牧已经知道叶从南在徽州,你直接说有事要找他不就行了。”
“裴牧还能限制你的人生自由不成?”
RMB的话当然不能参考,但这却也江清淮提供了一个思路,他可以假装跟叶从南偶遇啊。
前段时间还听店小二说过几日晚上会有花灯展,他让叶从南也一起去不就成了,等面对面见着了,什么都好说。
江清淮心下有了想法,立刻传话给那店小二,得知花灯节就在今晚,立刻跑去找裴牧,邀请他去今晚的花灯节。
“是庙会,拜菩萨的。”裴牧却纠正他。
江清淮单纯凑凑热闹罢了,哪里知道这个,而且知道了他也不觉得有啥,只是问:“那咋了?”
“我不信神佛。”裴牧突然说。
“不信神佛你去寺庙烧香干嘛?”
江清淮不明所以,又有点委屈:“你怎么还生我的气啊,本来我被拐到这边,宫里就肯定会派人来找。”
“叶从南作为京官,碰巧撞见我,肯定要找我了解情况嘛。”
“我当时瞒着你,主要就是怕你担心,他还请我住在知府府上呢,我全都拒绝掉了啊。”
“请你住在知府府上?”
裴牧冷哼一声:“你确定不是请你住在他家?”
“你再这样我也要生气了啊。”
江清淮气得都开始翻箱倒柜地收拾行李:“我现在去叶从南家住,你是不是就高兴啊?”
“不行。”裴牧一把抓住他,被江清淮气急败坏地咬一口。
又叹气道:“你去扮观音。”
“啊?”江清淮懵逼地松开了嘴,看着裴牧,“我?”
片刻后,裴牧找到当地观音庙的负责人员,说明来意后,对方立刻欣然接受,并贴心地帮江清淮修改观音服饰。
另有人员热情地同江清淮讲解庙会的规矩——
其实就是穿着坐在花轿上,由着众人抬他游街一圈。
江清淮要做的只有管理好表情这一件小事。
介绍过庙会的流程,旁边立刻有人小声道:“即便不扮相,江公子也很有观音大士的圣颜,真是太好了。”
“您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子了。”
“徽州的百姓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他们叽叽喳喳聊起来,江清淮只能求助地看向一旁看热闹的裴牧。
裴牧便上前拉他:“我带他去换衣裳吧。”
裴牧带他进了庙后一间小屋,这里安静异常,昏暗无比。
只一盏老旧的烛台放在桌前,裴牧点了灯,房间便被笼在一片朦胧的暖橙之中。
衣架上,便是观音庙的人员准备好的那身衣裳。
那衣裳飘逸如仙,通体澄白,却又缝着华贵的暗纹,倒是和江清淮当时吊唁刘太后时的丧服有点像。
裴牧替他解开衣扣,褪去外袍,咬着他耳垂低声道:“我打听到,以前都是叶从南来扮观音,如今他飞黄腾达,观音庙一时寻不到人,正焦头烂额呢。若他得知是你来替他,会作何感想?”
“能作何感想啊?”
不就是换个衣服玩cosplay嘛,江清淮有时候真的搞不明白裴牧的脑回路。
裴牧却不说话了,他认真地帮江清淮换衣裳,系腰带的时候,他甚至跪在地上,仿佛虔诚至极。
他抬头看向江清淮,眸中闪着赤红的光,那是烛火的倒影,却好像点燃了江清淮的心。
他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躲开裴牧的目光。
裴牧这样跪在地上,跟求婚似得。
江清淮正脑补,裴牧却忽然撑起江清淮的下巴,强迫他看向镜中。
同样昏黄的铜镜中,江清淮看到自己白衣素裹,头戴璎珞宝冠,又被白纱笼下,他眼角天然下垂,似俯瞰众生之像,确有观音之貌。
但裴牧的手正狠狠掐着他的下巴,他伏在江清淮耳边,一身玄袍黑衣,隐在暗处的面庞晦暗不明,唯一双眼睛虎视眈眈,好似势在必得。
裴牧轻咬起他的耳垂,嗓音沙哑低沉:“你猜他会不会像我一样,忍不住扯开你的裙襟,摘下你的头纱,发了狠地吻你,咬你,干你……”
草?
江清淮听他如此说,竟不自觉起了反应,瞬间羞愧难当。
原本的高冷神佛,一瞬跌落神坛,沾染红尘,脸颊通红、丢盔弃甲地推搡身后的人:“你别在这个时候撩我了……”
裴牧却罕见地沉默了一会。
他问:“撩?”
江清淮却好像明白了什么,他瞪大眼睛:“你该不会想让我穿这个,跟你来一次吧……嘶……”
他回味一般地沉默下来,半晌才凑到裴牧耳边,小声道:“也不是不行,但你得快点……”
“啊……也不用这么快……嗯!”
裴牧果真说到做到,在庙会开始前,成功结束战斗。
但江清淮却累得不轻,这房间就一张桌子,江清淮全程靠着桌子保命,事后,也是瘫在桌上,直直喘气:“幸好我一会坐着就行,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