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乱臣贼子恋爱后 第97章

作者:黑兔hetui 标签: 宫廷侯爵 系统 爽文 轻松 权谋 救赎 古代架空

“啊?”叶从南心下正愤懑,一时反应不及,神情都显得清澈不少。

“就说陛下打算出农耕方面的试题。”

江清淮让RMB立刻生成相关题目,又朝叶从南招招手,凑到他耳边低声念了一遍。

“记住了吗?”他一脸坏笑地问。

“记住了。”叶从南有些恍惚地望着他的眼睛,“可是……如何让别人相信……”

“朕会想办法的,你只管卖就是。”江清淮拍拍叶从南,“医馆到了。”

陪叶从南上药时,江清淮又替裴牧同他道歉,再三确定人家不会介意后,才放下心来提出告辞。

叶从南的笑容带着几分苦涩:“陛下是要去那人家中吃槐花糕吗?”

“槐花糕很好吃。”江清淮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下次我问问裴牧,能不能带些给你尝尝。”

“陛下费心了。”叶从南明确拒绝,“不过我想裴公子大概是不愿的。”

“他人挺好的,熟悉之后你就知道了。”

“但那槐花糕,大概是给您独一份的。”叶从南摇头拒绝,向江清淮请辞,匆匆转身离开。

江清淮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有些不明所以地问RMB:“什么叫给我独一份?”

“不知道啊。”RMB嘟囔了一嘴,“我帮你问问论坛大佬们。”

又听RMB提起论坛,江清淮却并不关心,只径直加快步伐,朝裴牧家去。

裴牧已经蒸好槐花糕,江清淮一到,吃饭、吃槐花糕、洗热水澡,还有裴牧帮着擦头发,凡事不用操心,江清淮几乎沾床就立刻就睡了过去。

等次日回宫,小福子都看出他容光焕发:“陛下今日遇什么喜事了,气色都好上不少。”

“没什么喜事啊。”江清淮摸摸自己脸蛋,想到早上裴牧做的豆花,笑容却更灿烂了。

小福子看他矢口否认,心下却已经全然明白过来,只是点破不说破,笑眯眯说了几句吉祥话哄江清淮开心后,才道:“陛下,近来世子殿下总试着从奴才这边敲打您的事……”

“奴才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斗胆示上,求陛下明下。”

“姜少瑜吗?”江清淮沉默了一下,想到反正姜少瑜那天已经知道裴牧留在上京,不如:“就实话告诉他吧。”

第90章

小福子走后,江清淮誊抄下RMB刚刚生成的题目,又叫来苏有道,劳烦他把东西送去礼部龚成大人处。

苏有道应声离开时,RMB几乎立刻就问:“你在怀疑苏有道?还是龚成?”

“我怎么可能怀疑苏有道。当然怀疑龚成。”

“苏有道的背景我查过,才十岁就已经净身入宫,一直被先帝秘密培养,后来被安排照料小皇帝,又很得太后信任,可见是个绝对的忠仆。”

RMB却很警觉:“那你也得小心些,就像茶馆那人说的一样,往后日子可长,难保没有变数呢。”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江清淮却说,“就算真被背刺,权当我倒霉算了。”

他又在系统商店买下两把左轮手枪和十二发子弹,准备把这些东西给林珏和齐时村,又惹来RMB的大力抗议:“这么宝贵的东西,你给了他们成什么样子?而且都已经打造出来新武器了,为什么不给武器,为什么要给……”

“我手下得有一两个天花板战力的人护我周全吧,林珏和齐时村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当领导最忌讳的就是吝啬。”江清淮语重心长地教育RMB。

“行,但姓裴的可不能拿枪,他是个危险分子,指不定……”

“你对裴牧恶意怎么也这么大了?”听它攀扯裴牧,江清淮老大不高兴,“裴牧对我如何,你是看在眼里的,他怎么可能会害我?这种话以后再不许说了。”

他气呼呼地给RMB闭麦,严禁RMB再开口。

叶从南去国子监兜卖试题时,江清淮还去凑了个热闹。

当天他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同样假装成卖货郎,带着草帽,挑着竹筐,附小做低地跟在叶从南身后,兴致很高地玩着cosplay——

“叶公子,您答应帮我引荐的学子,到底什么时候来啊?”

叶从南一言难尽地望着江清淮,看那粗竹扁担压在小皇帝堪称瘦弱的肩膀上,心脏揪作一团:“你先把扁担放下,我们在这里等就行了。”

他们此刻正在上次去往静室的那方疏林,找了个还算茂盛的竹丛,绿荫硕硕。

江清淮的竹筐里象征性地放了些草帽,见叶从南顶着大太阳,他放下扁担,递给他一个草帽,故意笑着说:“老爷,您戴,这大热的天,您可别晒着。”

叶从南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不敢接那草帽,只哀求地望着江清淮,无助地唤他:“陛下……”

江清淮呵呵笑了两声:“瞧你那胆子,一会来人了,可不能这样。”

叶从南这才松了口气,接过草帽戴上时,正听见竹林外传来两声呼唤:“叶公子,叶公子是你吗?”

叶从南循声望去,看见两位学子正立在不远处紧张张望,立刻朝他们招手。

那两位学子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地走上前来。即便四下无人,但他们还是压低了声音,生怕被别人听见:“你手里真的有金秋的科举试题?”

叶从南看一眼江清淮,江清淮便从怀中掏出一张已经揉得皱皱巴巴的纸,一点点展开给这两人瞧:“两位大人,这可是礼部那边流出来的,保真的,保的。”

那两人接过试题看了一眼,却又发愁地叹了口气:“不是说,还有叶公子的解题思路吗?这上面怎么没写?”

江清淮便掀开竹筐,露出空荡荡的内里,笑不见眼地暗示他们:“钱货两清。”

有叶从南大学霸提供解题思路,江清淮的“货”卖的很快,不过短短两日,江清淮就从国子监学子那边捞到不下万两的“油水”。

银票他可没留着,当天就让叶从南去私人钱庄兑换成现银,然后两人二八分成,江清淮拿大头,叶从南拿两成。

考虑到现银量大,实在不方便携带,江清淮接受RMB的建议,打算直接购入一家钱庄。

为了不让户部牵涉其内,江清淮去找了梅夫人帮忙。

从上次“帮”梅夫人将书信递给小皇帝之后,江清淮再没听裴牧说起过梅夫人的事情,今日索性闲来无事,便买了妈妈辈会喜欢的礼物,去梅府拜访。

但叶从南无论如何都不许他穿着粗布衣、挑着竹扁担在街上乱跑,听见江清淮说要去梅府、买钱庄,自掏腰包帮江清淮在长安街的成衣店挑了一件,并再三请求江清淮先同他回一趟家换上。

这幅打扮去见梅夫人确实有些不合礼仪,江清淮只好答应下来。

上次来叶从南家中,只是坐在院落里聊聊,这次要换衣裳,江清淮才瞧见了屋里的情况,却实在算不上好。

整个里屋浑然不见阳光,明明外面清风和煦、艳阳高照,屋内却洞若黑天,阴冷异常。

夏日尚且如此,真不知道叶从南冬天是怎么熬过来的。

江清淮看着他破旧狭小的单人床上只铺着薄薄一层草垫,旗下不由蹙起眉头。

叶从南正在点灯,瞧见他蹙眉打量自己床榻,立刻涨红了脸,羞恼不已:“陛下见谅,草民这里实在……”

“等你考上状元,朕赏你一座大宅子。”江清淮忽然开口,“你看中那片地盘啊?”

叶从南愣愣呆在原地,立刻摇头拒绝:“陛下,臣不敢奢望如此……”

“你父母还远在他乡,你难道打算让他们在这里安身不成?”江清淮好笑地望着他耳尖发红,“这种事没必要和朕客气,这些日子多留意地基,找林珏……还有你那同窗傅羡之,多帮你相看一番。”

“草民谢过陛下大恩。”

听江清淮还记得傅羡之,甚至还记得他和傅羡之关系要好,他不知所措地盯着自己脚尖,连道谢的声音都显得细弱蚊蝇。

江清淮打发他出去,等换过衣裳,又和他一同去梅府拜谒。

今日的梅府便是往日的尚书府,只是今日不同往日,门前虽冷清,门房却一个个精神抖擞。

江清淮说明来意后,守门的小厮都不通传,直接开了门,笑呵呵地说道:“您可是我们梅府的大恩人,夫人一早便交代了,您来了,得八抬大轿地请进去才行,您身后这位,想必就是裴公子吧……”

“不是。”没想到门房连这都知道,还将叶从南错认成了裴牧,江清淮顿时有点尴尬,“这是我另一位好友,叶从南。”

叶从南跟着郑重介绍了一遍自己。

那小厮却不怎么在意,只是尴尬地笑笑,又请来轿子:“两位慢走。”

和江清淮一起坐在轿中,叶从南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心:“陛下,那位裴牧……裴公子,和您私交甚重?”

“可据叶某所知,裴牧随魏琛南进京,在齐时村手下办事,如今齐时村已归降,其手下也多编入九旒鉴,为何这裴公子,单单在上京做个布衣呢?”

“他不乐意入朝为官。”这事有点复杂,江清淮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只记得叮嘱叶从南,“裴牧不知道我身份,只当我是宫中的小太监,你下次见他,可小心别说漏了嘴。”

“陛下何故瞒他?”

这事更复杂,江清淮叹了口气,正想着该从何说起,抬轿的下人却已经掀开轿帘:“两位公子,夫人已在正厅候着了,请跟小人来吧。”

等见到梅夫人,她第一句话便是:“阿裴怎么没跟你来?”

江清淮正迈步过门槛,听见她这般问,立刻尴尬地停在原地,反而有点不知所措:“我不能单独来看您吗?”

梅夫人笑着来门前迎他,却不动声色瞥了一眼叶从南,才接来他送的礼物:“傻孩子,梅姨当然欢迎你。只是小裴这孩子,平日连信都不给梅姨来一封,梅姨不知道你们近况,实在忧心。”

“他挺好的,昨日我还见他来着。”江清淮忙安慰梅姨,但其实有点心虚,“只是最近确实很忙,都是早早就睡了,想必这才没有时间……”

“好了,你可别给这孩子找借口了。”梅姨笑着点了点江清淮的鼻子,“大老远来见我,可热不热?这孩子又是谁,瞧着甚是乖巧,一看就是个知礼的。”

“在下叶从南,早听夫人大名,这才死乞白赖缠着江公子要跟来瞧瞧。”

梅姨笑着给他们两带座,看叶从南坐下便自觉给江清淮斟茶,心中不由警铃大作,后面江清淮说的什么钱庄、采买,一概听不下去,只通通点头应好。

等江清淮要走时,才急急忙忙拉住他叮嘱:“孩子,梅姨有些话想告诉阿裴,你帮梅姨送信给他可好?”

江清淮当然点头答应,只当梅姨是不知道裴牧如今住在何处,还写了地址给梅姨,这才告别梅姨,先和叶从南往钱庄去。

有了梅姨帮忙,后面的事就顺利多了,等一切忙完,江清淮站在钱庄门前同叶从南告别:“日后就和今日一般行事,只是你要多留心是否有别有用心之人,若是旁敲侧击你是从哪里搞来的情报,一定即刻告诉我。还要记得注意安全……”

叶从南听他絮絮叨叨说完,却不由一笑,弄得江清淮有些不明所以:“笑什么?”

“世子常抱怨陛下唠叨,嘴上说着不高兴,面上却总洋洋得意。草民听多了世子殿下炫耀,今日能有如此待遇,竟觉死而无憾已。”

“什么死而无憾……好好听话才是。”江清淮抱起双臂,老大不乐意地看他,“只听不做,我也会生气的。”

“草民必然万全小心,决计不惹陛下生气。”叶从南作讨饶状行了一礼,又道,“陛下若真担心草民,可一定准许草民同行,直送您回了宫,才算万全。不然择日被世子殿下知道……”

“他还怪你不成?”江清淮眯着眼问他。

叶从南无奈地耸了耸肩。

江清淮便轻轻叹气,答应下来。

有叶从南跟着,江清淮没办法开传送,只能走去裴牧家门前,敲门久久得不到回应,才从RMB那里得知裴牧此刻并不在家,只从门缝将信塞了过去,便打道回宫。

他觉得一切明朗,谁知道三日的一个月夜,突然接到林珏飞鸽传书,请江清淮即刻往叶从南家去一趟,信中提及叶从南受伤,有很重要的话要告诉江清淮。

那信和一开始系统给林大将军的递信一样,字写得小而密,他凑到油灯下看了一眼,只看懂“奄奄一息”四字,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来,握信的手都忍不住微微发抖。

还是RMB看他状态不对,安抚了一句:“宿主你别担心,再重的伤,还能有齐时村那次严重吗?何况这古代全是冷兵器,系统出品的药包治好的。”

有RMB的话,江清淮才勉强冷静了几分,捧着心脏急急喘了几口气,才吩咐小福子:“即刻备马,朕要出宫。”

江清淮记路很准,加上夜晚宵禁,路上行人稀少,江清淮策马疾驰,半个小时便赶到了叶从南住的小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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