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子墨白
陌无尘……他是重生回来的!
在被他师尊背叛,被他师尊投入到了九龙邪鼎,一点点将神魂炼化之后!
季君泽完全无法想象,那么重情义的陌无尘,被最敬爱的师尊背叛之后,是何等的伤心绝望,而在那样的心情下被投入九龙邪鼎,他又是何等的无助悲恸。
季君泽想着陌无尘跟他在一起时所表现出来的温柔平静,越想越觉得难过,越想越觉得心疼,神魂里渐渐染上了血色,戾气彻底压过了理智。
生平第一次,季君泽如此痛恨一个人,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抽筋扒皮!
愤怒到了极致,季君泽反而什么话都不想说了,他猩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系统的能量团,此时此刻,脑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将系统活剥了!
等系统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季君泽已经沉默着啃掉了它三根触角,而季君泽自己的神魂,也已经在系统的攻击下四零五散,但季君泽却好似完全没有感觉一样,疯狂依旧。
系统后知后觉地发现事情大条了,他原本只是想要借着系统设定里的核心信息保护条例,给季君泽一个下马威,并不想真的跟季君泽同归于尽,却没想到,季君泽竟然在跟他拼斗的过程中,走火入魔了!
“停下!!!”系统厉声大喝,甚至不得不分散力量,发出电流去痛击季君泽的大脑和身体,试图用剧烈的疼痛让季君泽清醒过来,但季君泽却只是稍稍停顿,就开始了更凶猛的自杀式攻击。
“疯子!”系统愤愤大骂,却也彻底怕了。
他已经死了一次,再次回来是为了报仇,是为了重新登顶来的,不是为了跟这么一个疯子同归于尽的!
系统不得不强忍着愤怒和不舍,分割出一部分本源能量,去医治季君泽的精神核心,企图让他安静下来。
但,收效甚微。
就在系统心生绝望,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却忽然察觉到一股灵力入侵,生生震住了季君泽暴动的精神力,将季君泽压制得不能动了。
系统顿时大喜,伸出了触角就要趁机占领季君泽的精神核心。
但,他的触角才刚刚插进精神核心里,就见上一刻还被完全镇压的季君泽,竟是狞笑着张开手臂,死死扯住他的触角,一边疯狂啃食,一边疯狂扯动他的触角,更一边往他的能源核心爬来,仿若厉鬼!
装的!
刚刚,季君泽竟然是装的!
疯子!
这特么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
【系统:我这么吊,你们猜到是我了没?嘻嘻。】
有个好消息,三月份准备日更哒;
还有个坏消息,大白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食言而肥……咳咳,我尽量完成任务!嘿嘿!么么啾大家!
第一五三章 我被哭晕了
外来的那股能量非常强大彪悍, 即便是系统都觉得寒毛倒竖, 不敢与之抗衡,所以看到季君泽的神魂被压制,系统才敢放肆趁火打劫。
可系统没想到, 都被压制得快成肉饼了, 季君泽竟然还能想着算计自己, 丝毫不在乎他这么做是不是会被那股能量压制得魂飞魄散!
疯子!
真特么是个疯子!
都走火入魔了, 季君泽这孽障竟然还能分出心思来算计自己!
系统眼睁睁看着自己眨眼间就死去了许多本源能量,气得都乱码了。
但,再怎么生气,系统也分得清轻重——他没必要跟个疯子一般见识,更没必要被个疯子拖着同归于尽!
系统知道,再不启动应急机制, 他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启动……应急机制!”
系统百般不甘心地拿出保护他灵魂的本源能量,交给了系统核心, 以此来启动系统自我保护机制。
片刻之后, 系统核心迸发出一股清凉的能量光波,将整个意识海都给填充慢了。
神魂一片混沌的季君泽被这片光波影响,终于缓缓清醒, 但这么一清醒,来自灵魂的疼痛就再也无法忽视, 差点儿让他的意识核心昏死过去。
可很快, 这份疼痛就变成了痛快——他一眼就看到了缩水了近三分之一的系统!
季君泽顿时精神一震, 哈哈大笑起来:“孙子哎!你小爷的牙口好不好?!”
系统气得发抖, 恨不得出去抽肿季君泽的嘴,但启动应急机制之后,季君泽过不来,他也出不去,一道能量光屏将系统和季君泽分离开来,泾渭分明。
况且,就算是能冲过去,刚刚付出了大量本源能量的系统,也已经彻底打不过季君泽了。
系统此时万分后悔自己当初没能忍住愤怒,先是被苍耳的话影响了心智,露出了马脚,后来更是以为自己能够借着系统规则,光明正大地收拾季君泽,结果反而把这疯子彻底惹毛了,如今弄到这种地步,他已经气到自闭,完全不想跟季君泽有任何交流。
连着活了两世,系统一直以为,自己最厌恶的人都是苍凌,万万没想到,原来他对苍凌的仇恨和厌恶,跟对季君泽的这些负面情绪比起来,根本什么都不是!
系统越想越气,将所有的意识都沉进了系统光团中心,彻底把周围的一切声音影像都封闭了起来——他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季君泽又挑衅了几句,都没能得到回应,拿神识试探之后,却被光屏狠狠弹回,顿时目光微闪,满脑子都是猜测和推算。
他不由自主地感觉到高兴,高兴他终于知道了系统的秘密,更高兴他把戚少云这个混蛋给揍了一顿,替他家尘儿报了些许小仇。
但这够吗?
远远不够!
季君泽的意识阴森森地盯了系统许久,这才顺应着外面那股外援力量的意识,将神识蔓延至全身,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刚一睁眼,他就看到了苍耳哭得红肿的眼睛,就连团子也在,满脸刷白地缩在床边,显然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