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炮灰男配藕断丝连 第93章

作者:姝珂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快穿 穿越重生

但他的缺陷也很大,穆泽苍如今习武不过二十载,内力比起许琛纶来说还是不够看的,所以通过穆泽苍周身的风声,和运动轨迹,许琛纶能很快的辨别出穆泽苍下一招想出什么,每次都能恰到好处的避开。

最最关键的是,两人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刚做了一些不可言说之势,即便是许琛纶再小心,穆泽苍身体素质再好,现在也是腰酸的厉害,行动之间多有牵扯。

比如刚刚穆泽苍在挡许琛纶的一剑时就牵动了腰上的肌肉,让他动作迟缓了一些,皱着眉躲开了许琛纶堪堪擦过的剑。

在那些士兵眼中两人的对战精彩激烈,险象环生,但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在那些真正有些武功底子,内力深厚的人看来,不过是许琛纶在给穆泽苍喂招。

穆泽苍显然也察觉到了这点,他挑了挑眉梢,想到了那天晚上许琛纶几招之内就制服了刺客。现在一交手,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皇上的武功。

“臣输了。”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过后,许琛纶单手制住穆泽苍,长剑横在他的脖子上,距离不过二指,再用力一点就能将喉管破开。

“将军武功当真绝顶。”

许琛纶反手收了剑,趁众人不注意捏了捏他的腰,感受着僵硬的地方,挑了挑眉。

刚刚兴趣上来,倒是忘了阿穆现在身体不便,硬是拉着人比斗一番,实在是不该。他不着痕迹的在穆泽苍腰周的几处大穴上连点几下,舒缓着穆泽苍的微微不适。

“不敢当得陛下如此称赞。陛下才乃绝顶高手,若非有意放水,臣怎会坚持如此之久?臣输的心服口服。”

穆泽苍抱拳谢恩,抬头对视时,两人相视而笑。

回宫的路上,许琛纶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阿穆,最近几个月你多多费心一下,给他们恢复到战前的训练量。”

穆泽苍听到这话一愣,等明白过许琛纶话里的意思后,他紧抿着唇看向许琛纶:“陛下这是何意?”

许琛纶看了一眼远处,威严的皇宫正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像是一个旁观者,又像是时间的记录者,天高云淡,一朵白云聚起,又很快被风吹散。

许琛纶透过宁静的画面,仿佛看到了不久之后的血与火,将整个京城燃烧成灰烬。

“要变天了。”他望着万里无云的天,淡淡的说了一句。

许玄明被许琛纶的连番操作逼得有些狠了,武将一半的势力已经在许琛纶的掌握中了,曾经那些老臣们也看清了当今陛下的性子,跃跃欲试的想要再博一下,中立中有很多人开始倒向保皇一派。之前他对伍仁的所作所为凉了不少追随他的人的心,自己这边的势力被削弱了很多。

许琛纶之前收到了影卫的密报,许玄明近期跟一些来路不明的人来往频繁,他们猜测那些正是匈奴的人。中秋节的那次夜袭是安排已久的,许玄明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杀招,他雇用了江湖上杀手组织的王牌,武功高绝,可位列世间一流高手。

本是没想留下许琛纶的命,可他千算万算竟没想到许琛纶身怀武功,武功来绝对不低。他现在只能对着桌子上那一封“任务失败,已送往天牢。”的密函气恼不已。

可是许琛纶对他的反击这才刚刚开始。

在许琛纶和穆泽苍回宫后不久,一顶青泥小轿借着人烟稀少的偏窄巷子出了宫。这顶寒酸的小轿子上坐着的正是当朝太后,沈潘兰。她即将被送往皇陵,迎接下下来属于自己的命运。

沈潘兰坐在颠簸的轿子里,她现在披头散发,眼神呆滞,完全不似以往的高贵典雅。

此时她正怀里抱着一个红褥子,里面包着团画了人脸的枕头,那被画上去的人脸正咧嘴笑着,嘴角咧到了耳后根,笑脸不但没有让人觉得开心愉快,反而从心底生出了丝丝寒意。

而太后此时正一脸慈爱的看着怀里的人脸,笑着一下一下的抚摸红褥子,嘴里还念念叨叨的说个不停。

“皇儿乖,一会儿哀家就让他们给你换个新奶娘,那个奶娘留着也没什么用了,哀家等会儿就把她乱棍打死,丢出去喂狗。”

最慈爱温柔的声音吐出的话却冰冷寒凉如厉鬼索命,外面不小心听见的几个人,浑身一哆嗦,将头低的更低了。

太后从流产开始就神志不甚清醒,一会儿迷糊一会儿清醒,疯疯癫癫的抱着个可怕的枕头,直叫什么皇儿。

宫人们有些鄙夷,谁不知道她怀的根本不是什么皇儿?而是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生出来的杂种!

同时他们也有些自怜自己的命运,如今要跟着这失了势的太后去往皇陵,接下来的日子还不知道会如何。如果他们也能像春桃姑姑和材公公一样,早就为自己打点好去找别的下家了,哪还会这般倒霉?

跟着太后去守皇陵的宫人们,除了冬沐是一心护着自己的主子,其他人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心里多少都带了些怨气,如今看到太后如此表现,行为举止与疯子别无二致,心里更是又恨又怕。

突然,从偏僻的巷子里窜出几个黑衣人,将这顶青泥小轿并几个宫人团团围住,纷纷亮出了反射着银光的凶器。

他们这些下等的宫女太监们哪里见过这个阵仗?一时之间吓得连连尖叫,惊吓惧怕的乱作一团。

为首的侍卫还算冷静,上前几步拔出剑来大喝一声:“何人胆敢拦太后娘娘的鉴驾?”

话音才刚落,就感觉自己脖子上一凉,生前见到的最后一画面是自己脖颈处飞溅而出的鲜血。

“啊!”

气氛诡异的寂静了一瞬,下一秒宫人们就撕心裂肺地叫喊起来,可是没有多久,这条偏僻的小巷里再次恢复了寂静,只有地上躺着的尸体和遍地的血迹,诉说着刚刚残酷的屠杀。

太后这个时候似乎稍稍恢复了神志,她颤抖着手,不敢上前打开那扇帘子,将自己蜷缩在角落里,不停的颤抖着。

在外面最后一声惨叫消失后,帘子刷的被拉了开来,一点月光毫无阻碍的透了进来,照射出了太后惨白惊惧的脸。

“啊啊啊啊啊啊你别过来!”太后大喊着,连自己的“孩子”也不要了,尖锐的指甲四处抓划着,想要抵抗着什么。

但她的抵抗只是徒劳,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冰凉的利剑就刺穿了太后的胸膛,接着剧痛从心脏处传来,转瞬袭遍了全身。

最后的场景是太后尖锐的指甲好像勾到了什么,从黑衣人身上撕扯了下来,接着她便没了声息,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谁在那里!”远处传来了巡逻官员的大喝声。

“走。”为首的黑衣人做了个手势,他们便如出现时,悄无声息的又隐入进了黑暗。

等接到报案的士兵赶到的时候,此地只余一片狼籍。

看着那一地的尸体,为首的巡逻士兵寒着脸对底下的人喊了一声:“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禀报给大人!”

待许琛纶收到太后在巷中被刺杀身亡的消息时,一同递上来的还有太后,当时从黑衣人身上勾下来的一小节布料。

“你先下去吧。”他对影四说道。

“是。”

穆泽苍看着许琛纶将布料放在灯下仔细打量,忍不住有些好奇:“这布料上可是有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