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萝樱
简直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身为这个世界最大的总攻,阮星阑下定决心, 这次一定要给不知好歹,胆大包天的慕总受一个残忍的惩罚!
要惩罚到慕总受跪下求饶,否则他就是乌龟王八羔子!
阮星阑才下定决心, 喉咙就被尾巴尖触碰了一下,差点吐出来,两腿夹着一条大尾巴, 合也合不拢,只能被迫分开。
好在双手还能动弹,心里默默琢磨着,能打慕千秋哪里,才不会伤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打脸是万万不可能的。
师尊的脸生得那般绝色,怎么可以打师尊脸?
打头更不合适,男不打头,女不打脸,这是穿书行业不成文的规定。
捶胸口也不行,心脏是多么重要的部位,师尊身体不好,万一自己一掌打下去了,把师尊打吐血了怎么办?
打手可以,关键是一时半会摸不到师尊的小手手。
呐呐呐,可能就……就要打屁股了。
呜呜呜,打受受的屁股。
胆大包天的阮某人为了不当乌龟王八蛋,于是就把爪子伸到了慕千秋的身后,对准师尊的臀,轻轻拍了两下,发出正义凛然的呜呜声,表示自己现在很生气了。
如果慕千秋再敢挑战大总攻的威严,那就让他哭得很狼狈!
慕千秋蹙眉,以为徒弟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因为徒弟一整晚都在作死撩拨。
又是把尾巴伸进衣服里,又是拿夜明珠出来,还大言不惭地说“开道”,更加放肆的是,徒弟现在好像无心修炼了,一门心思想给他生孩子,还光明正大地给他表演怎么生孩子……
身为剑宗首座大弟子的师尊,慕千秋怎么能坐视不理,看着自己亲手教导出来的孩子堕落成这样?
方才徒弟还那般胆大妄为,都如此这般了,居然还敢摸老虎屁股。作死而不自知。
即便慕千秋再好的定力,也要在阮星阑面前分崩离析了。
可此地是天衍山中,又是弟子的房间,怎能行那种事情?
徒弟年纪小,不懂事,难道自己这个当人师尊的,都活了好几百岁了,一大把年纪,鼻尖都快入土的老男修还能不懂事儿么?
慕千秋的手像是突然被烫到了,赶紧松开手,略显狼狈地从阮星阑身上下来,神色都罕见地带了一丝慌乱。
阮星阑吐出尾巴,大口喘气,差点被自己的尾巴憋到了窒息。
抬眸看着被“吓”住的师尊,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自己这个总攻的威严还是有的。
不愧是自己,就是厉害!
“星阑,师尊方才……方才……”
“师尊,你不必解释,弟子明白!”
这种时候千万不能给小受任何压力,一定要用温暖包裹着师尊。
反正是自己的心肝宝贝,又不是别人的,阮星阑觉得身为一名合格的攻,一定要有一颗宽容的心,要用爱情的雨露,细心呵护总受的小心脏。
“师尊别怕,弟子不生气了,来,师尊,刚才打疼了吧?弟子给师尊揉一揉。”
阮星阑坐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慕千秋坐上来,微笑着说:“来,师尊。”
慕千秋瞥了一眼徒弟动不动就哆嗦的双腿,以及那根记吃不记打的尾巴,摇了摇头:“星阑,莫要放肆。”
“师尊可是害羞了?”
“并未。”
“那肯定就是害羞了!”
都说酒壮怂人胆,现在这么晚了,也没法下山买酒水和花生米了。阮星阑想了想,要不然,还是把海棠散拿出来用一用吧。
结果还没拿出来,忽然听见“嘎嘎”几声。
欠收拾的小叮铛拍打着窗户,试图进来。
阮星阑被阻拦了美事儿,气鼓鼓地掂了根鸡毛掸子,准备出去打鹤,哪知门才一打开,小叮铛就扑棱着翅膀从头顶猛然坐了下来。
这玩意儿又胖,胖墩墩的,直接将人砸倒,坐在了阮星阑腰上。
就听轰隆一声重物落地,阮星阑脑袋一痛,眼前就冒起了金星。感觉有好多星星在眼前打转。
慕千秋走上前来,抬袖把小叮铛驱赶下来,然后扶起阮星阑,低声问他:“星阑,怎么样了,没事吧?”
阮星阑本来就不聪明的小脑袋瓜,差点被摔成了智障,只会嘿嘿傻笑。
小叮铛自知闯祸了,发出几声轻微的嘎嘎声,然后扭着大屁股在房间里乱翻,把藏在床板下面的东西,哗啦啦地全部都翻了出来。
一股脑地砸在慕千秋的面前。
慕千秋捡起一本书,看见上面写着《清冷师尊太冷漠了怎么办》,然后翻开看了几眼,见上面果然如同路见欢说的一样,到处都是不堪入目的插画。
手一松,直接让小畜生继续趴在地上。
又捡起一柄玉如意,摸在手里冰凉冰凉的,上面还歪歪扭扭刻着字:如意如意,如我心意。
放下如意,目光在红绳,蜡烛,鞭子,板子,藤条,麻绳,还有守山大黄狗寻常挂在脖颈上的大铃铛上瞥了几眼,最终还是落在了一卷羊皮纸上。
打开一瞧,最左边竖着一行大字:双修一百零八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