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萝樱
重渊极是高兴,正要告诉慕仙尊,自己就是那条小黑蛇,想与之再续前缘。
哪料,就是那么的巧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竹子精从外面进来,一进殿便道:“魔君,依您的吩咐,属下已经将黑蛇尽数杀绝!那些黑蛇胆大包天,居然敢在外宣称,与魔君乃同根同源的族人……”
阮星阑心里一个卧槽,暗道,完了完了。
因为重渊的本体是条玄色蛟龙。有些胆大妄为的蛇妖,尤其是黑蛇,便在外头吹,说自己与魔君是同宗同族的族人,以期修真界会因此畏惧,还放过这些黑蛇。
没曾想重渊极为厌烦,便派郎竹剿灭那些黑蛇。
如今这该死的巧合,立马便让慕仙尊误会了。
更可怕的是,慕仙尊在重渊身上嗅到了几丝黑蛇的气味。误以为,重渊杀了黑蛇,还剖了对方的妖丹吞噬。
当即勃然大怒,既为那些修士讨个公道,也为黑蛇报仇。
阮星阑在心里疯狂大喊:“错了,搞错了!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
郎竹见慕仙尊打上门来,立马便道:“魔界可不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魔君看上了你的皮囊,正好这次将你擒住,囚|禁在魔宫中,日夜供魔君玩弄!”
“闭嘴!”
“闭嘴!”
两声同时响起。重渊喜欢慕仙尊是真心实意的,本来就不是报着玩弄的心思。
也曾经数次停手,就是怕慕仙尊会不高兴。眼下被竹子精这么一搅和,误会越来越大。
阮星阑都恨不得拿根针将竹子精的嘴巴缝起来。
此前重渊负伤,眼下不敌盛怒之下的慕仙尊,被其一掌打至金椅上,才一抬眸,一剑便刺了过来。毫不留情地捅进了他的胸膛。
慕仙尊蹙眉,疑惑道:“你的实力不该如此,你受伤了?”
“慕千秋,你竟然敢拿剑捅本君!”重渊抬眸,阴恻恻地瞪着他,“本君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却毫不领情!便是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你且记得,你今日拿剑捅本君,来日,本君便将此剑,原封不动地捅回去!”
慕仙尊:“大言不惭!”
阮星阑都快哭了。
那不是大言不惭啊,重渊真的能干出来那种事情啊。
原文里那么多云霄飞车,可不是嘴上说说的。重渊手狠着呢,曾经就连着剑鞘,捅入了慕仙尊的身体里,还美名其曰,要用慕仙尊的身体养剑。
场面极其让人血脉喷张,不可言说,面红耳赤。
心里疯狂呐喊,捅死他啊,把这糟心玩意儿捅死拉倒啊。不能纵虎归山啊。
当然,如果重渊有这么容易就完犊子了,那也就没有后来发生的所有事情了。
慕仙尊还是挺正直的,言之凿凿说,不愿趁人之危,遂收了剑,转身离开魔界。
可把重渊气得要生要死的,又没法把火撒慕仙尊身上,便尽数撒在郎竹身上。
这郎竹本体就是一根翠绿翠绿的竹子,说白了就是个竹妖,竹子没性别之分,可男可女的。
为了讨魔君的欢心,郎竹就修了男身,以盼有朝一日,能以身侍主。
只可惜魔君压根瞧不上他。强行将郎竹打回了本体,攥着根苍翠的竹子,凶神恶煞地跑去殿后面。
阮星阑一看他这架势,还以为他要出去找人干仗的。没曾想,魔君还挺有几分闲情逸致的。
居然在魔宫的后院,摘了两棵树,一棵杨树,一棵柳树。上面还挂了两个牌子,一个写他的名字,一个写慕仙尊的名字。
“该死的慕千秋,简直不知好歹!喜欢本君的男人,足能踏平整个魔宫!偏他对本君无动于衷!”
一边骂,重渊一边用竹子掘柳树下面的土,恶狠狠道,“本君把你连根挖掉,看你还有什么好嚣张的!”
阮星阑记得,杨树柳树杨柳树,其实都是柳树。也就是说,魔君从心底里想同慕仙尊在一起。
遂暗地里不知打哪儿移植了两棵树。其实就魔界这个气候,压根没有任何花草树木服这里的水土。
这两棵树竟然能生得枝繁叶茂,也不知道重渊究竟是怎么养出来的。
不过很快,阮星阑就知道了。
因为他亲眼看见魔君脱了裤子,对着那棵挂有慕仙尊名讳的柳树下,狠狠地不可言说了一把。
就连他这种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成熟男人,都不得不当场羞红了脸。
这这这……实在是伤风败俗。
“姓慕的,且等着,早晚有一日,你要落在本君手里!”
而后,又将掘出的小坑坑重新填上了土,才施过肥料,似乎连柳叶都舒展开来,翠绿翠绿的。
随手将竹子丢出去。轰隆一声,郎竹翻倒在地,挣扎着爬起来道:“魔君!属下是无心的,求魔君饶命!”
重渊冷冷道:“本君管你是有意无意,滚下去受罚!”
郎竹一听,立马道:“属下愿意将功补过!魔君,属下有一计可献!”
“讲!”
不知道为何,阮星阑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觉得就竹子精这智商,应该不会有好的计谋。
却听竹子精一本正经地胡诌道:“魔君,你此前从未对人动过真情,许是还没摸清楚仙门名士那些个臭脾气。越是死缠烂打,百般讨好,他们越是嫌弃。倘若魔君有一日突然冷着慕仙尊了,保不齐他还会不习惯。甚至还会暗暗想着,魔君为何突然不对他死缠烂打了。”
重渊一听,觉得很有道理,遂道:“对,本君得冷冷他了,让慕仙尊知道,他今日究竟犯下了多么不可饶恕的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