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残疾男主 第22章

作者:祝龚 标签: 强强 系统 快穿 爽文 穿越重生

  谢珊是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后不久就嫁给了闫立,两人婚后的感情磨合不算顺利。闫立那个时候已经有26岁,早就开始接触家族事务,和年纪小他四岁,一身艺术气息的谢珊共同语言不多。

  后来谢珊怀孕,情况有所好转,但好景不长。闫立当时十分忙碌,发现谢珊对他越来越冷淡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不过两人并没有解决这个问题,闫立的忽视,谢珊的拒绝都让这段婚姻的问题越来越多,直到闫生明那件事出来之后,谢珊决然离开。

  闫立认为这段婚姻的失败,是因为两人的不适合。

  谢珊是一个情感价值需求很高的人,她从小受宠,更喜欢有人时刻把她放在心上,阎立一开始就做不到。而谢珊虽然自诩追求独立自由,但却答应了家族联姻。在婚姻受挫,她又果断抛下家庭,追求梦想。谢珊还是一个怯懦的人,她连闫生明醒来都不敢见他,却又有勇气独自一人前往异国他乡。

  而楚宵认为,谢珊之所以这么矛盾,在于她对自我的意识还有外界的利益之间摇摆不定才会如此,也就是说,她把自身的需求看的更重要,可又没有坚定的意志。

  这样的人如果来到了闫生明的身边却是一个很不安定的因素。

  因为楚宵清楚,闫生明会围绕着一些糟糕的事情,而她的反复无常会将本就受过伤害的闫生明推向更可怕的深渊。

  所以楚宵不喜欢这样的人,更不想对方出现在他的身边。

  楚宵想了想,他站起来,走到闫生明的身旁,轻轻地将少年的身体搂在了怀里。

  闫生明的灵魂骤然回到了人间。

  他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对方温柔的眼睛是那么地让人目眩神迷,比起手机那头传来的的音,要直白的多,要熨帖的多。

  他心口空荡荡的那个洞,早就被眼前的这个人一点一点地补上了,所以即使他知道了真相,他也舍不得对那个人做什么……

  这时手机那头,谢珊仍然表达着她对闫生明的思念,看到闫生明迟迟不说话,她心头越发的沉了,的音也变得苦涩,她仿佛是孤注一掷般说出了一直含在嘴边迟迟没有说出的话语:“明明,相信妈妈,妈妈是爱你的啊……”

  “爱……”

  闫生明呢喃着重复这个字。

  而这时楚宵凑近了也能听到手机里传来的的音,他心头一紧,皱起了眉。

  看到他皱眉,闫生明忽然捂住手机的听筒轻轻道:“她说爱我,你说是真的吗?”

  楚宵毫不犹豫地说道:“她更爱自己。”

  闫生明若有所思地说道:“这样吗?那爱是什么呢?你爱我吗?”

  听到闫生明孩子气的天真话语,楚宵忍不住笑了,他将闫生明抱得更紧了,哄道:“当然。”

  闫生明得到了他的回答,忽然也笑了,笑的毫无阴霾,灿若千阳:“我也爱你,我只爱你。”

第24章 拯救残疾豪门男主

  楚宵第一次看到闫生明露出这样的笑容, 一旦褪去了那层重重尖刺的外壳,里面包裹的灵魂是如此地美好和动人。

  此刻对方毫不掩饰的话语,让楚宵心头涌起异样的波动, 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总之看着他的时候, 内心的某处仿佛柔软地一塌糊涂。

  而闫生明说完后, 就默默地放开了捂住听筒的手。

  谢珊自然不知道手机那头,两人在“互诉衷肠”,她只是听到手机那边传来很朦胧的声音。

  她以为是闫生明哽咽或是别的, 心头更愧疚了。

  她还记得闫生明小的时候,乖乖的,比其他的孩子都要淘气, 也要可爱, 自己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怎么会不爱呢?

  有时她见闫立不回家, 心里难过,也是闫生明在旁贴着她,安慰她,没有人不会喜欢这样的孩子。

  可是后来,闫生明再长大几岁,更独立更聪明了,不再那么黏着自己,谢珊总觉得他越来越像闫立了,也许自己在这个家意义没那么大,其实她一直有离开的想法,但迟迟没有做决定……

  如果不是她犹豫不决,闫生明也许不会被人绑架……

  当年的绑匪当场死亡, 但也成为谢珊无法对人开口的秘密,是最让她无法面对的事情。

  她怎么可能留下来呢?看着她的孩子,她将活在一遍遍的阴影里,所以谢珊只能离开。

  而现在,她很想弥补她的孩子,只求他能够原谅自己。

  所以谢珊忍不住想说更多的话:“这些年,妈妈真的很想你……”

  不过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闫生明打断了,他的声音冷戾至极:“你再说这些无意义的话,我会直接挂断电话,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语,谢珊不由得一怔,虽然之前谢东霖说过闫生明的性格有了很大的改变,和从前天差地别,但谢珊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用这种语气对自己。

  这时谢国利和谢东霖十分着急,他们是知道闫生明的性子的,因为谢珊这次通话是外放的,刚才他们也听出闫生明根本不像是软化的样子,看来还是得亲自见面才更有效。

  未免闫生明真的挂断电话,他们赶紧示意谢珊说出他们真正想问的东西,那就是这周周末的宴会,闫家到底来不来!

  见谢珊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忍不住小声提醒催促起来。

  谢珊这才稳了稳心神问道:“明明,这周你会来对吗?”

  此时闫生明怎么可能感知不到那头的异样,他竟然此刻一点伤心的感觉都没有,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想问的那个问题,其实已经不需要答案了。

  他不在乎了。

  他原本的心,挖空后,又重新被人填满了。

  他修补的心,变得很小,再也装不下其他的。

  闫生明一脸漠然,他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会。”

  当闫生明放下手机后,他盯着面前的人,从刚才起,对方就一直抱着他。

  他是真的很关心我,似乎也“爱”我,虽然不是我想要的那个爱。

  那怎么样才能让他更关心我,更爱我呢?

  闫生明感觉到男人凑近看着自己,眉眼间可以看他的对自己的担忧,是那么让人怦然心动。

  闫生明默默地垂下了头。

  看到这一幕,楚宵搂着对方的双臂缓慢地收紧了。

  楚宵心头叹息,怎么会有这么令人心疼的孩子呢?这世界上到底会有多么狠心的人,才舍得抛弃他,伤害他?

  楚宵将下巴抵在少年金贵漂亮的后脑勺,轻轻地在他的发间蹭了蹭,同时用手摩挲着他的后颈。

  他没办法在此刻设身处地地体会到对方的情绪,也很难说出那些不痛不痒的言语,他只能以自己的方式来安抚对方。

  闫生明也伸出手,他将手心贴在男人修长坚实的背部,对方只穿着薄薄的衬衣,手指放上去,似乎可以感知到他肌理的形状和线条。

  闫生明心里很紧张,他忍不住将头深深地埋在对方的胸口,然而这时男人干燥而细致的手,用指腹下意识地在自己的颈后轻刮的时候,闫生明浑身好像窜起了一股电流,从尾椎骨往上,直到两人相触的地方。

  这让闫生明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抬高了头,下一刻,他冰凉的唇和男人的温暖的颈窝轻轻地贴在了一起,接着他闻到了对方那股熟悉的冷香。

  闫生明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并没有移开,他根本没有办法放开对方,也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闫生明反而更用力地抱住了那人,他呼吸之间全是湿热的气流,喷洒在对方细.腻的肌.肤上,甚至他还有一种奇怪的渴望升起,他想要悄悄地伸出舌.尖尝一尝,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

  这是他的难言之欲。

  楚宵能够感觉到少年抱着他的时候有多么用力,就像落水之人抓住一块浮木一样。

  楚宵几乎有一种错觉,如果少年的腿能动的话,少年一定会把他全部的身体都挂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他不是浮木,楚宵静静地想,自己不会飘走,也不会沉落,他会很用心地做一棵可以支撑他的树,这样他就可以放心地长在自己的身上。

  而这时楚宵感知到了少年的气息在他的颈侧喷吐,他的气息伴随着他的脸庞在自己的颈侧微微起伏,和他的人一样,是那么地炙热,让人没有办法忽视。

  那股气息离他的皮肤越来越近,最终楚宵能够感觉到那股温暖,柔软的触感如同印记一般留在他的颈侧。

  对此,楚宵还不太适应,但他丝毫并没有松开抱着对方的手,忽然,隐约中,一抹滑腻在颈间一晃而逝,这一瞬间,楚宵不太自在地抿了抿唇。

  这种陌生的感觉,好奇怪……

  楚宵心神微晃,偏偏少年贴的越来越紧了,楚宵这时才发现,两人的上半身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缝隙。

  少年刚才脱下了毛衣后,里面仅穿着一件单薄的T恤,抱在怀中的时候,劲瘦的腰身给人的感觉是如此地清晰,楚宵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怀中抱着的人,其实早已长大,不再是一个孩子了,但那又怎么样呢。

  楚宵就这样抱着对方,他们的胸口挨着胸口,心跳一个快些一个慢些,然而节奏却是同样和谐。

  昨晚谢珊打来电话的事情,第二天楚宵告诉了闫立。

  闫立听到谢珊最后询问的问题后,露出了一个冷笑:“我就知道,她回来这么久了,怎么昨天才给闫生明打电话,这段时间,我已经让闫家的不少产业脱去了谢家的影子,谢国利找我多次,我都没有见他,他能不急吗?”

  闫立接着又沉声到:“可惜闫家和谢家之前连的太深了,还有一些东西一时半会也处理不完,何况我要考虑到闫生明的想法,那边毕竟也是他的亲属。所以这周末我们是要去的,这下要麻烦你,多照顾照顾他了。”

  楚宵自然应下。

  见楚宵如此稳重,闫立眼中越发满意,他忍不住感叹道:“这段时间,多亏有你在,他变化大了很多,性格也好了不少。”

  如果楚宵能够一直陪着闫生明该多好。

  闫立心中不由得生出这个想法,当然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只是想想,也没有说出来。

  然而楚宵这时却有些不赞同地看着对方:“他的性格本来就很好。”

  是您对他缺乏了解和关心。

  闫立闻言哑然片刻,随即笑着摇摇头道:“你说得对,明明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孩子,难为你们两个投缘……”

  其实闫立一开始也觉得有些疑虑,为什么楚宵这么接近闫生明,当然闫立只是觉得大概是楚宵想要和闫生明处好关系。

  但很快他就发现,楚宵似乎很得闫生明的喜欢,闫生明的性格也转好了许多,这让闫立十分好奇其中的原因。

  渐渐的,他明白了,是因为楚宵的真心。

  而楚宵犹豫了一下,也毫不避讳地说道:“其实,我想做的就是治好他,我会一直陪着他。”

  这是闫立怎么也没想到的话语,楚宵竟然有这样的想法。

  当然,闫立内心很清楚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但闫立并没有觉得这话可笑,反而深深为此感动。

  他的儿子太苦了,幸好有这么一个人在他身旁。

  闫生明的视线不知何时开始模糊起来,直到泪痕在脸上留下濡湿的痕迹,有些痒痒的,他才摊开手,发现指尖恰好接住了一滴落下的泪。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哭过了,小的时候,撞到了感觉到痛,他也不会轻易地哭。

  甚至十岁那年,遭受折磨,对方说要打到他哭,这样才拿到更多的钱,他也咬住牙,即使痛极了也不哭。

  醒来后,动不了自己的腿,他一直等着谢珊来看他,直到一天天过去,他开始能坐轮椅,他也没有哭过,他知道,哭是没用的,会让人看了发笑。

  但现在,闫生明在听到那人的话后,他突然感觉到心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涩,忍不住有流泪的欲.望。

  他没有办法再生出任何伤害对方的念头,只想将自己的一切都捧给对方。

  即使那人,只是把自己当做弟弟。

  那就让他成为自己哥哥。

  独属于他的哥哥。

  这天晚上吃完饭后,楚宵正准备抱起少年去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