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被反派逼婚了 第61章

作者:娜小在 标签: 甜文 系统 穿越重生

  话到此,李耿忽然意识到什么, 抬起头问:“你既是断袖,当日非礼二哥是什么意思?”

  陈元蹙眉:“注意你的用词。”

  “就是非礼。”李耿撇着嘴小声嘟囔。

  陈元想解释那不是他,张了张口,觉得没必要,只得道:“别再提那事了, ”顿了顿,转了话题,“到底是什么人能跑去戒备森严的牢里?而且还是奔着你二哥去的,这里头太怪了,自从我们回到京都,这段是日每件事都很怪。”

  李耿赞同的点点头:“能在诏狱来去自如,可见那人的武功了得,到如今派了那么多人搜查,都没什么线索,难道说……”他露出惊恐的表情,“表哥他不是人!”

  “你骂谁呢?”陈元啧一声,“别以为我受伤了就揍不过你。”

  “不是,我是说那个要杀二哥的凶手不是人。”李耿猜测道:“是神仙还是鬼怪?”

  陈元伸手推了他一下:“滚滚滚,越说越没谱。”皱眉思忖片刻,推断道:“要么是诏狱里的人,要么就是在逃跑的时候混在了护卫队里,要不然他总不会凭空消失了吧?”

  李耿起身坐在了陈元脚边,挠挠头:“就没有不是人这一项吗?”

  陈元伸腿踹了他胳膊一脚,翻个了白眼:“用脚趾头想,他也是个人。”

  李耿抿唇,而后道:“等我回宫,便让父皇下旨好好搜查诏狱和护卫兵,若真如表哥你说的,那很快便能找出那个伤你的凶手。”

  “不行,咱们不能打草惊蛇。”陈元想了想,“这事你就当我没说过,我会吩咐石头哥去办。”

  李耿对于过于复杂的事不太懂,点下头:“我全听表哥的安排。”说着伸手拿了小方桌上一块绿豆糕,咬口放嘴里,问:“你受伤,二哥在诏狱里定是担心的急,我现在去找他,你可有什么话让我捎的吗?”

  提到李稷,陈元心中一动:“等我一下。”

  他吩咐丫鬟准备笔墨纸砚,认认真真在小方桌上写起信来。

  李耿呆呆的看着他,十二分的不解:“这是有多少话要跟二哥说,还要写书信?”

  陈元抬眼看他一眼:“不许偷看。”

  “为什么?”李耿往嘴里又塞了块绿豆糕,含糊不清地问:“难不成你和二哥之间有我不知道的秘密?”不等陈元回应,他断定道:“是这样没错了,”他是个气闷:“表兄弟间一样亲,你却总向着二哥,我生气了。”

  陈元抿唇一笑,把信折好,“写了两句诗词而已,你要是想,我写十句给你。”

  李耿没气了,接过信:“那你别忘了写。”他像个小孩,好哄的很,顺手拿了几个绿豆糕:“这绿豆糕真好吃,拿几个给二哥尝尝。”

  “全拿着。”陈元端起盘子一股脑全倒给他,“我让厨房备了好些东西,你一并带过去。”

  李耿乖乖点头:“表哥放心,我一定连东西带信一并带到。”

  再要走得时候,他又起了纳闷,不就是两句诗,为何不让他捎话过去,非要写出来,还真是有够可疑。

  原想脚步转回问问的,可转念一想,问了也白问,李耿看看信,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便又放回袖兜,出了丞相府直奔诏狱。

  到了那儿,竟给拦下了,说是没陛下的旨意,所有人不得擅自入内。

  “看仔细了,我可是三殿下,头几日,天天来也没见你们谁敢拦着我。”李耿端的一手好架子,双手掐腰,趾高气昂气呼呼的嚷嚷。

  可守狱门的官兵丝毫不惧,领头的那个恭敬又严肃地回道:“殿下,头几日是头几日,打从今儿起,您若想进去,只能有陛下的旨意,您请回吧。”

  “你!”李耿差点给气了个仰倒,胸膛起起伏伏,好半天憋出一句:“我告诉父皇让他惩治你不可!”

  那人低下头:“殿下息怒,属下也是奉旨办事。”

  李耿气鼓鼓的撅起嘴,一双大眼睛瞪的要多圆有多圆,直勾勾冷飕飕盯着他,好半天哼了一声,他郁闷极了,带了好吃的给二哥,却进不去,还带了表哥的亲笔信,又把信掏出来瞧瞧,顿觉自个肩上担子重。

  硬的不行,那便来软的,李耿这么想着,清了清嗓子,收了收气呼呼的模样,像是跟书院里的同门师兄弟说话那样,笑着对那人道:“我是当朝皇子李耿,又不是坏人,今儿是来给二哥送些吃的,你放我进去,把吃的给二哥我就出来。”

  那人一张脸肃然,没有半点松动的意思:“殿下,您还是回吧。”

  李耿给气的“哎哟”一声,差点就伸手打了,咬唇半晌,从兜里掏出一定金子:“是要这个吗?”

  那人表情更加严肃了,似有警告的意思:“请殿下不要轻蔑朝廷官员。”

  李耿没辙了,丧气地低下头,嘟囔道:“你还真是油米不进。”又猛的抬起头,大眼睛圆圆瞪着面前的小官,气喷喷的威胁:“我记着你了,日后本殿下定要你后悔!”

  说完,李耿觉得还不够,话不够狠,表情不够狰狞,没拿出他身份地位的尊崇感来,这么想着便又放下狠话:“到时候定要杀了你!”

  食物和信都没送成,李耿回到宫,要多心烦有多心烦,想他堂堂一个皇子,想去诏狱都进不去,这要是传出去定要别人笑话了。

  越想越气,李耿在软榻上打滚,用脚粗鲁的乱踹,差点从榻上滚下去。

  “殿下!”一屋子伺候的奴才尖嗓子的喊,皆都吓破了胆一般蜂拥上前护住李耿。

  “叫什么叫!”李耿拿脚踹他们撒气,“让你们叫!踹死你们!”

  几个小宦官乖顺跪在那任凭他踹,李耿踹累了才停下来,气呼呼的躺在那,竟抹起泪来。

  李耿脾性还是个孩子,好哄,却也好哭,但凡受一丁点委屈就受不了。

  许是累了,躺在那兀自自我哀怜了少顷,抹几下泪就睡着了。醒来,压褶了袖兜里的信。

  李耿揉了揉眼睛,看着不成样子的信,叹口气,忙放在方桌上小心翼翼的摊平,自言自语道:“信没送成,是不是该把信还给表哥让他自个想办法送去?”

  说完静了一阵,又自言自语道:“嗯,就这么定了,万一信里有什么重要的话,可别给耽误了。”

  他抬头正要吩咐,犹豫间犯起嘀咕来:“信里有什么重要的话呢?还要表哥非要写信给二哥,还不让我偷看。”

  李耿想不明白,扭头问候着的小太监:“表哥为什么不让我偷看?”

  小太监摸不着头脑:“殿下您说什么?”

  “笨!”李耿骂了句,“蠢钝如猪!”他将书信放在方桌上,视线转向陈元送给李稷的食盒,想了想,光着脚下了榻,睡醒哭够气够,这会子肚腹空空。

  李耿犹豫片刻,还是打开了食盒,一看里头的吃的,哎哟一声,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

  “这么些美味佳肴,今日若是不吃就要坏掉了,我吃了,是不浪费食物,表哥定要夸我。”李耿边吃边不要脸的说道。

  一顿胡吃海喝,肚子吃的溜圆,上了榻,歪在枕头上,摸着自个的肚子发呆。

  待歇了片刻,李耿的目光慢慢落在了桌上那封信,他想起陈元是断袖的事,还是不免一阵惊讶,话说回来,表哥是断袖的事,二哥知道了吗。还是说,目前只有他自己知道?

  李耿脑袋瓜思绪乱转,猛的一拍手,恍然明白过来:“二哥肯定不知,表哥写信是要告诉他呢!哎哟!真是的,费这么大劲做什么,直接让我说不就得了。”

  说完叹气垂眼,将那封信拿在手上,嘟嚷着:“表哥说是写的两句诗,到底是什么诗,为什么写诗……”

  李耿把视线锁在那封信上,皱着眉头沉默,到底还是头一回见陈元给李稷写信,难免好奇,可偷看人信物着实不厚道,但又好奇的打紧。

  李耿犹豫不定,便有些生气:“表哥真是越发怪异了!”说着扭头问候着的小太监:“你说本殿下拆还是不拆?”

  “殿下,不就是一封信,您若想看,拆开看便是。“

  李耿闻言眼睛一亮,嘻嘻一笑:“若是表哥怪罪,我就说是你让我拆的。”

  小太监:“……”

  信拆开来,纸上就写着【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李耿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一封信都翻遍了,也没找出别的字。

  他一头雾水的盯着这行诗句,托腮半晌,摇了摇头:“写这么个酸诗做什么?”

  他正要将信放好,恍然间那想不透的脑袋里开了一条缝,涌入陈元与李稷相处的种种来。

  李耿装信的手顿住,随后瞪圆了眼睛,明白过来为什么写这么句酸诗了。

  李耿一拍脑门,这下终于反应过来了,愣愣的结巴:“表哥、表哥和、和二哥……在一起了?”

  “耿儿,谁和谁在一起了?”陈氏笑着走进了屋,声音带着笑,“还不快出来迎接,你父皇来了。”

  李耿: “……!”

第67章 操碎心的李耿

  李耿给吓了个魂飞魄散, 慌忙起身藏信,却不想连人带信全从榻上滚了下来,直接摔了个四仰八叉。

  可巧, 惠帝脚步正停在他跟前,看到了落在那皱皱巴巴的那封信,顺手弯腰捡了起来,并伸手拉李耿起来。

  “你这孩子,打小就冒冒失失, 到现在还是这般,”惠帝今儿心情看起来不错,说着视线看向手上那封信, “这是什么?”

  李耿心提到了嗓子眼,不过好在信中并未有署名,他尽量保持镇定,乖乖回道:“回父皇, 是信。”

  惠帝“啧”一声:“朕知道是信,是问你谁写的。”

  李耿抿了抿唇,犹豫着说实话还是假话, 忽然想起陈元和李稷竟搞起男女之间才有的情意, 再想想他父皇的严厉, 顿时心里一跳,支支吾吾地撒谎:“回父皇, 是、是孩儿写的。”

  惠帝捏着信看了看,放下看他:“连个署名也没有,给谁写的?”

  “回父皇,孩儿写……写着玩的。”李耿心虚的不敢看惠帝,微微低垂着脑袋, 他多少了解些他父皇,便继续道:“读了首诗,觉得好,便写了其中最喜欢的两句。”

  “什么诗?”惠帝说着已经掏出信摊开来看了,看完这两句诗,笑了:“小小年纪,怎喜欢这种酸诗?”

  李耿跟着傻傻的笑笑:“也不是说有多喜欢……”

  “是不是有中意的姑娘了?”惠帝放下信,来了这么一句。

  李耿赶忙摇头:“父皇明鉴,孩儿绝没有。”

  惠帝笑笑,像个老父亲慈爱的看着李耿:“十六了,过了年就十七了,有中意的姑娘也无妨。”而后想起方才进门李耿说得话,便问:“刚才你说谁跟谁在一起了?”

  李耿倒吸一口气,思考着该怎么回答。

  “怎么了?”惠帝看他一副为难的样子,“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不是,”李耿一时间想不出搪塞的话,吞吞吐吐道:“回父皇,孩儿是、是、哦,是看了本书,嗯,是话本书里写的。”

  “什么书?”惠帝看出李耿在撒谎,顿觉有事瞒他,于是不依不饶的刨根问底,“拿出来给父皇瞧瞧。”

  李耿真没法编了,他打小就怕他父皇,每次只要听到他父皇的声音就犯怵,更别说当着他的面撒谎了。

  “耿儿你的字最近进步不小。”陈氏拿着信看了看,忽然出声,喜道:“听老师说,你各方面都大有长进。”说着拽拽惠帝的胳膊,“陛下,你别光看这两句酸诗,你看看耿儿的字,是不是比先前进步不少?”

  陈氏的话成功转移了惠帝的注意力,拿过信又瞧了瞧,面上带了几分悦色:“确实大有进步。”

  李耿暗松口气,心有余悸的想,什么时候走啊。

  “今天你去丞相府看了陈元?”惠帝喝口热茶将话题一转,“他伤势如何?”

  李耿乖乖照实说了,说完又暗暗后悔,觉得该照重了的说,这样好叫父皇记得表哥这份恩情,省得日后知道表哥二哥的事能轻饶他们。

  不过话说回来,父皇向来不待见二哥,即便知道二哥是断袖,也不会在意多少吧。

  李耿的思绪乱飞,偷偷瞄了眼正喝茶的惠帝,想着他那个二哥从小到大都没得到多少父爱,如今有了个表哥疼爱倒也不错。

  “那孩子救人有功,你说朕该赏他什么好?”惠帝这话问的是陈氏。

  陈氏笑着,温柔道:“陛下,赏不赏的无妨,今早上耿儿去的时候,臣妾送去了好些补品。”

  惠帝笑着拍了拍陈氏的手,温和道:“朕这两日就愁,宫里头有的丞相府也有,宫里头没有的,丞相府怕是也有,着实不知该赏什么好。”

  这话叫陈氏心里一跳,笨拙地装傻:“陛下喝茶。”

  “阿元今年十九了是吧?”惠帝问:“不小了,该谈婚论嫁了,若不然封他个爵位,给他选个好姑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