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娜小在
“石头哥,这山路真难走,旁边就是悬崖,他会走这条吗?他若是走,我光想想就心惊肉跳。”
李稷不知什么心情,一时神色有些木然。
这时,石坚道了声:“谁在那里?”
言毕,从马背上一跃,飞身挥着长刀朝李稷直直砍去。
李稷本能的躲开,石坚看清楚,急忙收刀。
陈元手上的鞭子差点挥出去,眼瞧着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李稷,蓦地眼睛一亮,惊喜喊道:“李稷!”忙不迭伸出双臂,“下来,我抱着你。”
李稷神色不动,宛若风中飘絮轻轻然地从高树上缓缓下落,在快要碰到陈元时,毫不留情在半空中一个飞踢,将陈元踹下了马背,摔了个狼狈。
石坚:“……”
默默抱着长刀去了一旁假装看风景。
第89章 本殿下赏你的
陈元给李稷踹懵了, 躺在草丛里好一会儿才站起身,刚想张嘴问上一句为何,就见李稷的拳头朝他挥来, 好在躲避及时,若不然这一拳头挨了,准备打掉一颗牙。
李稷追着陈元打,陈元只好拼命闪躲,并十二分不解地问:“才一见面, 怎就对我拳打脚踢的?我哪里惹你了?你说说看。”
李稷不说话,像是在出气,出拳挥掌皆是往狠了用力。
论功夫, 陈元大不如李稷,躲得辛苦又狼狈,苦苦哀求道:“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即便是死,你也得让我死的明白啊。”
又道:“我千辛万苦、不顾阻拦,一路奔波来找你, 你就这么狠心对我?”
在挨了李稷一拳头, 陈元吃痛, 有点生气,喊道:“你谋杀亲夫啊!”
他索性不躲了, 双脚才刚落地,就又挨了李稷一脚,陈元闷哼一声倒地,两眼一闭,昏过去了。
李稷悚然一惊, 喊了声:“表哥!”他落地,跑过去跪地晃动陈元,可陈元毫无反应,李稷心下一抖,瞬时慌了,“表哥!表哥!”说罢冲石坚吼道:“快来看看表哥!”
石坚刚想说“装的”,便见陈元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李稷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当下脸一沉正要发火,整个人就被陈元结结实实抱进了怀里。
“靠靠靠,可算是想苦我了。”陈元真心实意,“真想的不行,非要来找你,要不然我得憋疯。”
李稷本想推开再揍他一顿的,可听了这话,推不动了,也不舍得揍了,赌气的绷着脸,也不说话,就那么干巴巴被陈元抱着。
陈元摸清他的性子,又晓得如何让他消气,拉过李稷的手,温温柔柔的,也颇为低声下气的主动认错。
李稷冷冷地瞟他一眼,讥讽道:“丞相府的小少爷大老爷从京都跑来跟我认错,倒是叫我受宠若惊。”
“二殿下不弄死我,倒叫我也是受宠若惊。”陈元嬉皮笑脸,朝李稷挑眉,撅起嘴来:“亲一口。”
石坚对陈元过于放浪的行为齐刷刷皱眉头,默契般的走开。
李稷没躲,陈元照着那朝思暮想的小俊脸就是一口,心满意足地说:“这一路问可是拼了命的追,好在被我追上了。”
李稷闷声道:“追风病了。”
陈元吃了一惊,忙道:“怎么回事?看大夫了吗?”
“阿钿去找了,荒山野岭的不好找。”李稷脸色不好,起身,“我在找草药,却没找到。”
陈元起身:“带我去看看追风。”
追风很虚弱,陈元其实不懂得,但他有系统,询问后在购物空间买了点抗生素喂马吃下,后宽慰李稷:“休息一夜,明日追风就有精神了。”
李稷丝毫不怀疑:“嗯。”
陈元又道:“铁打的骡子纸糊的马,马最容易生病了,以后我看还是骑骡子,要不就骑毛驴。”
李稷没接话,而是叫上阿钿和阿木去捡木材准备搭个临时帐篷。
“费那事做什么,我有带的。”陈元把他马背上的帐篷卸了下来,招呼石坚他们一块搭帐篷。
李稷好奇,石坚他们几个也好奇,呆呆地看着陈元带的帐篷。
陈元一手撑杆一手拽帐篷布,还不忘嘴里嘟囔道:“傻愣着干什么啊,帮忙啊,这很奇怪吗,我还有很多你们从未见过的宝贝呢,日后定给你们长长眼。”
搭帐篷是个技术活,对几个老古董来说,搭二十一世纪的帐篷更是需要技术,在陈元的指挥下,先选一块平地,清理野草,后费好大劲把帐篷搭好。
李稷伸头往里看了看,回头疑惑看陈元。
陈元洒脱一笑;“挤一挤,睡五个人没问题。”
李稷表情没什么变化,迈着步子去看了看爱马,后回到帐篷边弯腰钻了进去。
陈元已经在里头坐着了,招呼李稷吃饭,看看肉饼、包子还有牛肉,李稷还未开口,陈元笑着道:“方才来的时候买的,就知道你没吃早饭。”说罢拿起一块牛肉递到李稷嘴边:“啊。”
李稷张嘴吃了,坐下,看来是真饿了,拿起包子吃了起来。
陈元边吃边跟李稷闲聊,但李稷并不回应,只安静听着,饭近尾声,陈元轻轻捏了下他的脸颊:“你说句话啊。”
李稷把眉一挑,多少有些赌气:“说什么?”又道:“现如今,你的话我还能信多少?跟你说话我是不是该留个心?”
陈元不拿这话当回事,嘻嘻哈哈地去揽他的肩膀,靠过去委屈道:“你老爹告诉我的,我全告诉了你,你怎还记恨上我了?”
理就偏头瞪向他,明明是个生气的模样,却因一张脸实在长得标志,怕是朝陈元吐口水,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陈元敛了笑意,商量似的说道:“此次来凉州,身边多个人总不是坏事,等回了京都,随你怎么治我成不成?”
李稷视线转向帐篷外,沉默许久才开口:“你来凉州到底是为什么?”略微停顿,重新盯向他强调道:“我要听实话。”
对李稷多疑对性子,陈元在读小说的时候有深刻了解,在他登基后,曾因对自己忠臣怀疑而要了对方全家的命,并说出每个渣反都会说的“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混账话。
李稷追着陈元的目光,像是要确定眼前这个人对他别无他意。
陈元颇感无奈,转而冲外头的石坚说:“石头哥,你是陛下的人,来帮我做个证吧,还有阿钿阿焰,你们也都是,都来帮我做个证,我到底是不是陛下的人?”
石坚他们三个一瞬间有想把陈元扔下悬崖的念头。
李稷的脸瞬间冷起来,想他一直十分信任的人却各个都是父皇的人,连陈元身边的石坚都是,单单这点,他与他父皇差远了。
父皇城府这般深,做事如此缜密,却还是没有实权,他不敢想象若他坐上那个高位会是怎样的处境。
李稷不说话,陈元叹一口气,手试探性地去挠他的手心,一下一下的,挠完又该给李稷捏肩。
李稷始终绷着脸不发一言,好一会儿,他伸手指了下左肩膀:“这边用点力。”
陈元哭笑不得,用专业的手法给李稷捏肩,并问:“客官,满不满意?”
李稷嘟嘟嘴:“还可以,待会给我捏捏脚。”
“好嘞!”陈元更加卖力,十足讨好李稷。
许是累了,亦或者陈元捏的舒服,李稷睡着了,陈元给他盖上披风,轻手轻脚出了帐篷,去看看追风,确定在恢复健康,才放心叫上阿钿一块去打野味。
“他来凉州到底是为什么?”陈元嘴里叼着个狗尾巴草悠闲地走着,“我要听实话。”
“凉州是二殿下阿爹的故乡,殿下为了他阿爹而来。”
陈元了然,独自沉思了会,收了收心思,道:“走,找野味。”
“元少爷别动。”阿钿边说边用手里的石子扔向陈元身后不远处的一只野兔。
陈元高兴拍手:“我靠,牛逼牛逼!”他快步上前把兔子揪起来,“我们五个大老爷们,一只怎么够,看看有没有山鸡,多打几只解解馋。”
两人回去的时候,野味丰盛,把野味交给石坚他们处理,陈元钻进帐篷,李稷还在睡,凑近了端详他的心事重重的脸,陈元心疼。
“年纪不大,跟个小老头似的心思这么重。”他心里说道,想想,又在心里加上一句,“多疑又悲观,但看着就是可爱。”
陪了李稷一会儿,陈元出去烤肉,李稷是闻着香味醒的,懵懵的坐起身,揉着眼睛想,他好久没睡个安稳觉了,今儿是个例外,肚子传来的饥饿感也让他意外,细细想来,自打出了京都,好些天他没怎么好好吃过一顿饭了。
心思转了又转,李稷视线落在陈元身上,他知道是他来的原因,纵使再生他的气,可只要他在身边就觉得安心,尤其是陈元专门追来陪他更觉心头一暖,正盯着陈元入神,忽地他回眸了,一张漂亮的眼睛立时带了笑,朝李稷招手示意他过去。
李稷故作绷脸,可陈元的笑过于明朗,他表情绷住,脚步却止不住去了他旁边。
陈元立刻揽住他,宝贝似的揽着,炫耀他和阿钿打了什么野味。
李稷假装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又故作没兴趣的“嗯”了声。
陈元眯眼一笑,他知道李稷饿了,故作深沉,忙盛了碗山鸡汤给李稷。
李稷接过来,纳闷:“你来还带着碗筷?”
“那是自然。”陈元一本正经,“民以食为天,既然吃,那碗筷是必不可少。”
李稷觉得他在说胡话,但又默认了这话,端着鸡汤去帐篷里吃去了。
陈元投喂了烤鱼、兔肉李稷全吃了,末了,陈元从兜里掏出两个野果子,递给他一个,手上那个咬了口:“嗯,很甜。”
李稷也咬了口,嘴里立时满了酸甜,这味道酸甜搭配的刚刚好,故而味道很好。
陈元坐到他旁边,说:“你父皇病情稳定了许多,他知道我来,也让我来。”
冷不丁的提到惠帝,李稷神色有变,但很快就恢复平静,只吃果子也不说话。
陈元不管他说不说话,继续道:“你父皇让我跟你说,他会努力活着,明年你的生日他一定和你一起过。”
李稷讨厌陈元总提他父皇,难免露了点不耐,把手上吃了一半的果子丢向陈元:“不都说了,不要总在我面前提他。”他黑了脸,“这时候想起当个好父亲了,早做什么呢!”
他说完,气呼呼瞪着陈元要哭似的。
陈元怪自己惹毛李稷,满是歉意的去拉他的手,李稷甩开还揍了陈元一下。
陈元哭笑不得,笃定李稷没生真气,直接朝他扑过去,两人正闹的时候,阿焰和阿钿嗖的飞身到了帐篷口,一前一后护着。
石坚道了声 :“我去引开他们。”话音没落,脚下生风的跑了。
李稷警惕从帐篷探出头来,吩咐道:“阿焰去帮忙。”
陈元气定神闲道:“别这么紧张,是我爷爷的人。”说完朝石坚消失的方向大喊:“石头哥把他们引过来当我们保镖!”
“保镖?”李稷偏头疑问:“护卫?”
“全都功夫了得,绝对能保护好我们,不用白不用。”陈元理所当然道。
“阿焰和阿钿足够了。”李稷坐回帐篷。
“人多力量大。”陈元继续吃果子,“万一到了凉州有什么变动,多几个人就多份保障。”
李稷改了主意:“说得对。”
陈元笑,然后捡起李稷吃剩的那半个果子吃起来,谁知李稷当即炸毛:“谁让你吃的?”
陈元一脸无辜:“你扔的。”
“那又如何,又没说不吃。”李稷伸手夺过,擦擦上面的口水,大口吃起来,片刻一个果核扔到了陈元手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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