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娜小在
“本殿下赏给你的,谢恩吧。”
陈元:“……”
第89章 我眼里只有你
追风不愧是宝马, 第二日清晨就有了精神,胃口也有变好,为保险起见, 陈元提议再休息一日,对爱马李稷是无条件同意的。
陈元抚摸着追风的肚子,碎碎念道:“小追你真争气,今天喂你些好的,要快点好起来, 明天我们好赶路。”
李稷在旁边喂追风吃草,眼神却总往陈元那儿瞟,好一会儿抬脚踢了他一下。
陈元撇他一眼:“十下了。”
李稷不冷不淡:“才十下。”说罢一个侧身踢把陈元直接踢倒在地。
陈元吃痛, 瞧着李稷得瑟的小样,心情跟着好,索性躺在那,单手撑着脑袋, 笑着看李稷调侃:“好腿。”说完痞痞的吹了个口哨。
李稷高傲地多看了几眼陈元,坐下,忽然开口道:“三弟近来忙什么, 他应该会每日去给父皇请安吧。”
“你大可放心, 李耿除去功课时间, 几乎是住在你父皇那儿,不过你父皇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 现如今怕是除了你之外,其他儿子去他那儿,他不仅不高兴,反而还会生气,若是我找那不痛快做什么, 可偏偏李耿那小子就爱去,看看,这感人至深的孝子。”
李稷没吭声,陈元看了他一眼,说道:“担心?”
被戳中心思李稷选择不做回应,随手摘了朵野花在手里转玩。
陈元坐起身,盘腿,也摘了朵野花,岔了话题:“此次来凉州,你是回你阿爹故乡看看还是想打听点什么,亦或者跟誉王有什么大计要商量?”
他说话很直白,李稷回答的也直白:“我阿爹是誉王的人,可我不信。”停顿了一下,强调:“阿爹的清白我要亲自证明。”
陈元点头道:“我陪你。”说完把手上那朵野花递了过去。
李稷不接,伸手打掉。
陈元叹气,往后随意躺下,头枕着双手要笑不笑的看李稷。
李稷的目光不躲不闪,将手中的花递了过去,陈元“嘻嘻”一声,接过花,眯起眼睛闻了闻,是个心满意足。
半山腰处,山花烂漫,风景宜人,一阵风吹来,凉爽舒适,陈元心情不错道:“我们俩还真没有像这样出来游玩过,距离凉州还有很长一段路,我们边走边玩如何?”
李稷似乎皱了一下眉:“我是去凉州办事的。”
“绝不耽误你办事,只是不想你这般紧绷而已。”陈元看着他说:“证明你阿爹清白吃紧,可你的喜怒哀乐对我来说也是重要的。”
李稷神色露出一点柔意,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道:“我去探探路。”
陈元眉头一皱:“有石头哥他们呢,用得着你。”
李稷坦言:“坐不住。”说罢,一个跃起跳上了旁边的树上,随即又飞身去了不远处的大叔,再接着如同长了刺膀一般冲悬崖边飞了过去。
陈元“草”了声,忙起身去追,等到了那儿看到李稷在撒娇,嘴角一抽,快步上前拍下李稷的屁股笑道:“撒尿就撒尿,一起一起。”说着就脱裤子。
李稷红了脸,不敢看他,等尿完,提上裤子转身就走。
“等等我!”陈元扬声道:“慌里慌张的,又没人撵咱们。”
李稷装没听见,去了溪边洗手,这回他等着陈元了。
陈元蹲在他旁边,一边洗手一边说:“昨儿就是在这抓的鱼,今天再抓几条烤来吃。”
李稷点下头:“在书院学的抓鱼、狩猎没白学。”
陈元:“没错。”顿了顿,视线看向远方,“还别说,挺想师兄师弟他们的,也想先生他们了。”
李稷轻描淡写道:“想就回去呗。”
陈元视线转回到李稷身上:“等处理好你这边的事,我再努力争取不去北丘国,然后我们一块回书院继续读书怎么样?”
李稷漂亮的眼睛看他,提醒道:“你这个年纪,该成婚了。”
“那就跟你结完婚,再去书院读书。”陈元不假思索道。
李稷道脸蹭的红了,一双眼睛瞪得圆乎乎,明明是想骂上一句“放浪”的,可是话到嘴边说不出来,只觉得脸颊发烫,好一会儿才翻个白眼道:“油嘴滑舌。”
陈元弄了点水弹李稷脸上:“我认真的,你若不信,现在即可跟我回京都,咱们去见你父皇和我爹娘。”
李稷心尖微微动,躲开陈元那认真的表情,就地坐下,闷声道:“眼下对我来说去凉州才是最重要的。”
陈元点头道:“知道。”
翌日,追风基本上恢复了,他们开始赶路,过了这个半山头,下了山,山下便是座小城镇。
未听过也未来过的地方,陈元满眼新鲜,虽说在这个世界没少上街玩过,可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风土人情,这里跟京都还真是大不相同。
人来人往、南腔北调、形形色色,让人目不暇接。
“看来这个城是通往凉州的要地。”陈元道。
“过了这座城,再走五里,就是凉州境地了。”李稷说:“这儿南通凉州,北通京都,东到辽吉,西连北丘,什么地方的人都有,大多数是来做生意的。”
陈元赞赏的竖大拇指,李稷唇边溢出点笑。
陈元悠哉悠哉骑着马,看着路两边的店铺摊位,也会看看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他发现这座城女孩子家出门的颇多,美女不少,本能的多瞅了几眼,偏偏这几眼被李稷看见,眉宇间登时一股杀气,活剥人的心都有了。
许是陈元和李稷长得过于出众,或者看出他们是外地人,街上好些姑娘包括商贩都往他们身上瞟,有的商贩为揽客,直接朝他们吆喝上了。
陈元问李稷:“想吃点什么?”
李稷冷冷瞪他一眼,不理,踢下马肚去了前头。
陈元一头雾水问石坚他们仨:“这又是怎么了?”
石坚三人也都没理,默契的踢踢马肚追李稷去了。
陈元:“……”
直到吃饭的时候,李稷才给陈元好脸色。
陈元很无奈地笑起来,夹了个鸡腿给李稷:“这家店的菜还真不错。”说着指了指那烧鸡,“待会打包两只,再买些牛肉和卤味以及干粮。”
李稷吃着鸡腿默不作声。
陈元拿脚轻轻碰他一下:“我到底是哪儿得罪你了?我的好表弟。”
李稷别有深意地说:“街上的景儿好看吗?还是说街上的姑娘好看?”
陈元差点给茶呛着,无辜道:“我是那种人吗?”说着贴在李稷耳边道:“我眼里只有你。”
李稷半是害羞半是嗔怪的瞪他一眼,肉眼可见的高兴了。
……
“母后,”李耿起身朝陈氏超过去,贴着她耳畔说:“二哥和表哥离了京都。”
陈氏眉头一皱,不解道:“他们为何离京都?去了哪儿?”
“不知道,”李耿坐回原处,实话实说:“表哥临走前没说,不过,有交代我不许乱说,母后你可要保密。”
陈氏没接这话,只沉思着这个节骨眼上李稷离开京都去了哪,做什么,她不免困惑,诚然猜不透,但还是会往争夺皇位上想,开了头,便胡思乱想一通,好不心烦。
李耿饿了,催着宫女去厨房弄烧鸡来吃,陈氏回神,皱眉看着他:“才刚吃完饭没多久,怎么就饿了?你少吃点好,你父皇如今身子不好,你每日去请安,偶尔陪他,不仅没瘦反而还越发圆润了,这要是给别的宫里瞧见了,又要大做文章,说你这个儿子不忧心你父皇身子,只顾着吃。”
李耿着实委屈,哀怨看他母后一眼,道:“父皇都不嫌我圆润。”他摸摸自个道脸,问:“母后,孩儿真长胖了?”
陈氏嫌弃道:“你都不照镜子的吗?”
李耿更委屈了,垂下头,自打父皇病后,母后脾气见长,也越发对他挑剔了。他默默叹口气,伸手拿桌上的苹果吃。
“苹果也不许吃。”陈氏板起脸来。
李耿不敢顶嘴,只好放回原处。
陈氏叹口气,想了想,问:“你可有每天都去看望你父皇?”
李耿乖乖点头:“有。”
“那每日去,你父皇可见你?对你态度如何?留你吃饭的次数多少?”
李耿眨巴眨巴眼,回道:“大多数见的,态度很好,吃饭偶有,母后,父皇对我已经不错啦,您没瞧见他对旁人,别的不说,平日里他最看中的大哥,虽说从牢里出来了,可到现在还在闭门思过,大哥多次请求去看望父皇,父皇就是不许。”
陈氏哼道:“什么大哥,如今你父皇厌恶李傲,倒是……”
她话没说完,看看李耿,那圆乎乎胖嘟嘟的小脸,瞧着就缺心眼,再想想整日除了吃喝玩乐睡,全不把权谋放在心上,更觉心塞。
陈氏扶额,一阵长吁短叹。
“母后,你怎么了?”李耿担心道。
倒是孝顺,唉,陈氏有气无力摆摆手:“无碍,母后乏了,你回吧。”又补充道:“回去好好做功课,不许偷懒,还有,不许把自个吃的气色这般红润,你父皇身子不好,你这个当儿子要学会分担,首先就得看起来像个忧心父皇身子的样,憔悴些,这样让看得人,尤其是你父皇才记着咱娘俩的好。”
李耿乖乖应了,等回了自个宫里,立马吩咐厨房准备烧鸡和猪头肉,可等端上来,他想到答应了母后,就又让人撤下去了。
岱钦来的时候,李耿正托腮坐在窗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见他这般,不免关心起来。
李耿淡淡看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岱钦把手上打的野味给他看:“今儿出宫打了些野味来给你尝尝。”
想到红烧兔头,烧鸡,卤鸽,李耿不由咽了口口水,但答应母后了,他自然是要做到,毕竟他是不愿意伤他母后心的,于是道:“拿回去你自个吃吧,我要减肥。”
“减、减肥?”岱钦眉头一皱,“为何?你又不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殿下减个屁的肥!”
李耿心烦,瞪向他:“让你拿走就拿走,哪来那么多废话,走走走。”他起身往外推岱钦。
“诶诶诶,”岱钦无奈,“好好好,我自己走。”脚步到了院里,他想起什么事,忙转回,把手上那只鸽子给李耿,“这只鸽子可不是让你吃的,是我喂养的信鸽。”
李耿一听,忽地笑了,手舞足蹈地说:“太好了,这下我可以给表哥和二哥通信了。”
“他们俩去哪了?这么悄悄的出宫,去做什么?”岱钦打听似的问。
李耿立刻戒备地看着他,凶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他警告,“不许问知道吗?也不许跟外人说。”
岱钦自然不会惹李耿不高兴,而且李耿不拿他当外人,他很高兴,点下头,说:“随口一问罢了,当我没说。”又道:“你放心,日后我不会再提半个字。”
……
在城里吃完饭,约莫一炷香,陈元他们几个就进了凉州境地。
走了一段路,陈元不免感叹:“你父皇对誉王不薄啊,这么好的封地,听说,只有誉王的封地最辽阔,称得上一个小国了。”
李稷骑着马不说话。
陈元又说:“若换做我,才不会密谋什么造反,就老老实实待在自己封地过平安富足的日子,落的轻松自在,何必去给自己找麻烦,给别人找不痛快。”
李稷依旧没搭腔,但陈元的话他听进去了,这些话不无道理,可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这事没法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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