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男友骗婚以后 第54章

作者:听原 标签: 情有独钟 强强 相爱相杀 穿越重生

  很快贺辞东结束手上的动作,收回手,问岑景:“到底怎么回事?”

  “鬼知道。”岑景精神不济,“或许我应该去照个脑ct。”

  他都习惯了,这个身体出现任何情况他都不会觉得意外。

  毕竟本来应该是一年后就彻底宕机的身体。

  现在能被他调养到这样,坚持这么久没出现什么大毛病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过这么剧烈的头痛倒真是第一回 。

  而且没有任何预兆。

  贺辞东进了房间不知道干什么,岑景感觉恢复了一点力气,从沙发上坐起来。

  他双手的手肘撑在膝盖上,垂着头,缓过一波晕眩。

  然后看见了眼前那双鞋。

  贺辞东在他面前蹲下来,手里拿着水杯和两颗白色药片。

  岑景从他的手心移到他的脸上。

  贺辞东:“问过了,镇痛的,不会有副作用。”

  岑景没拿。

  贺辞东:“要我喂?”

  “爬。”岑景沙哑着嗓子回了声。

  下一秒岑景把药拿过来吞下,贺辞东等他喝完接走他手里的水杯,反手放到茶几上说:“给你预约了明天的检查,今天晚上住在这边。”

  岑景说:“用不着,我会自己看着办。”

  他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被贺辞东抓着肩膀按了回去。

  贺辞东并没有收回手,而是弯下腰。

  他直视着他眼睛说:“就你现在这状态,非得逞强?”

  “不是逞强。”岑景抬头,“我只是对自己此刻处在这样的弱势地位感觉不爽,并且不想欠你人情,转头感谢你,这个理由你满意吗?”

  贺辞东沉默一瞬。

  然后触不及防再次把岑景抱起来,进卧室,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岑景挣扎欲起身,贺辞东双手压住岑景胳膊两边的被子,将他困在中间。

  岑景瞪眼:“你特么有病啊,松手!”

  贺辞东撑着手。

  他说:“你用不着感谢我,非法拘禁,绑架,随便你怎么理解。你是处于被动状态里,不爽我没办法。但你今天晚上,只能住这儿。”

  岑景被他这一套强盗逻辑搞得瞬间哑火。

  喘着气和贺辞东怒目而视。

  贺辞东深吸口气,放缓语气:“好了,吵了一晚上了我们后面再说,你现在很累,只需要闭上眼睛好好休息。”

  岑景彻底明白了。

  贺辞东今晚绝对不会放他出门。

  岑景倦意袭上心头,他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是贺辞东的对手。

  岑景放弃抵抗,闭上眼睛。

  “出去。”他说。

  贺辞东确定他没再顶着一张惨白到不能看的脸,还坚持要一个人待着之后,松开手,站起来。

  关门的声音传来的瞬间岑景再次睁开眼睛。

  这个房间应该是贺辞东自己住的,大而空旷,实木冷色调的布置和装修就给人一种厚重的感觉。

  被子里有沐浴过后淡淡的香气。

  岑景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快堕进梦里,梦里的场景如走马观花一样,混沌缭乱。他感觉自己一会儿还是以前做着律师的时候,因为各种问题跟人掰扯,后来还带了个徒弟,德行跟钟子良倒是有些像。

  钟子良又是谁,岑景想了会儿才想起来,他早不做律师了。

  他好像穿进了一本书里,穿到了一个舔狗一样的贱受身上。

  还有个渣男叫贺辞东。

  后来场景再次变幻,像是在一间病房里。

  环境对他来说并不熟悉。

  那种因为失血过多带来的体温骤降的感觉很真实,他躺在一张病床上,几米开外站着好几个医生模样的人,传来的声音像是被一层薄膜罩住的感觉,不太清晰。

  “这也太可怜了,父母都没抢救过来是吗?”

  “对啊,听说救护车到的时候就只有孩子活着,不过也伤得不轻。”

  “先瞒着吧,真的是可怜。”

  画面如潮水一般从眼前褪去。

  岑景猛地睁开眼睛。

  他发现自己还躺在贺辞东的房间里,还在这张床上。

  岑景是没有父母记忆的,但他知道他们死于一场车祸。

  病房里的碎片式画面岑景肯定那是真实发生过的,只是他以前没有记得,也可能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却在这样一个时间里突然从深层的记忆底层以梦境的形式提取出来。

  窗外还是一片漆黑,仿佛黎明永远不会到来。

  周遭太过静谧了,黑夜在这样的时刻里被无限拉长。

  岑景仰躺着,感觉身体恢复大半。

  房间里灯不知道何时被关掉的。

  门并没关紧,留了一条缝隙,客厅有光线从缝隙当中透进来。

  外面哒哒的键盘声显示这这个房子里的另外一个人还未入睡。

  又或者,他本就没打算睡。

  岑景沉默良久,看着头顶久久无言。

  第二天“时渡”的办公大楼顶层,高扬看着老板一早上要了两杯咖啡了,递文件的时候难得关心了句:“昨晚没睡好?”

  贺辞东捏了捏眉心。

  抬头问他:“钟子良这段时间人呢?”

  “岑先生之前因为涉及到戚雄安那边的生意,估计也知道不太平,就把绿地规划的那个项目扔给他了。据我所知,进展还不错。”

  贺辞东:“他倒是敢用人。”

  高扬知道这个他代指的就是岑景本人,识趣地没有接话。

  贺辞东:“你给钟子良打个电话,让他这几天特别注意一下岑景的状态,尽量少让他一个人待着。”

  高扬点头,他知道岑景今天上医院的事儿。

  贺辞东顿了两秒,又突然想到什么。

  “别让那小子说漏嘴。”他说。

  钟子良缺心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岑景现在身边还唯一能跟他走得算近,且跟贺辞东有关系的,除了他也找不出第二个人。

  高扬:“岑先生还没消气呢?”

  “消不了。”贺辞东说。

  他也没指着这个。

  贺辞东手里的笔啪嗒一声丢在桌子上,靠着椅子说:“出去吧。”

  高扬出去,体贴地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贺辞东垂眼沉静了半分钟,想起昨天晚上那人衣服半松,一身刚刚从梦中醒来的懒散劲儿靠在身后的房门口。

  睡了几个小时,脸色比之前好了不少。

  站在那儿,说:“这样的时间地点,我都快相信我们真的感情不错了。”很快他又接了句:“以后不要制造这样的错觉,贺总,你贵人事忙,我也不想入戏。”

  岑景在两个人中间划了一条线,看不见但是泾渭分明。

  贺辞东唯一靠近的方式就是采取强制手段,而这样的后果也会触底反弹。

  就好比昨晚逼不得已的情况下,贺辞东能把人困在房间里,确保他不会再出现完全失去自主能力的危急情况。

  但他第二天就不能继续关着他。

  岑景疯起来就不管不顾的劲儿贺辞东见识过,重点是,会伤己。

  贺辞东拿过一旁的手机,给卫临舟去了个电话。

  卫临舟接得很快,说:“我就知道你得给我电话。”

  “结果呢?”贺辞东问。

  “没毛病。”卫临舟说。

  贺辞东眉头皱死紧,“没毛病他昨晚会痛成那样?”

  “真没有,我一个医生骗你干什么?”卫临舟似乎换了个地方,边走边说:“不光脑ct,全身我都给查了。当然,胃病,低血糖,凝血功能差这些乱七八糟的毛病他都有之外,还真没有查出导致他那种情况的任何诱因。”

  贺辞东听完脸色更差了。

  不知道是因为没有查出病理原因,还是岑景那一身的问题。

  卫临舟看不见贺辞东的脸,就说:“再观察观察,看会不会二次出现这种情况。”

  手机端:贺辞东:“我把人交给你,你就告诉我等着他二次发病?”

  岑景昨晚那种情况,贺辞东看了个分明。

  一秒血色退尽,冷汗一颗颗往下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