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麦成浪
“……”
“……”
第45章
“二, 二少爷,您喊,喊我?”
张叔穿着睡衣出现在餐厅门口,恰好碰到这一幕。
大少爷这是要强吻二少爷吗?
张叔稍稍侧过头, 瞟了眼又收回目光, 看吧, 不太好意思,不看吧, 又生怕错过这世界奇观。
两人回过神,才像触电一样分开。
陈安衍攥紧掌心,将手背到身后, 沉声对张叔说:“你去休息吧。”
张叔闻言,脚底抹油, 溜了。
许希言揉着被他捏得变形的脸蛋, 气得耳朵都红了:“你支走张叔做什么?”
陈安衍也气到了,“不然呢,让他看到你这样?”
许希言站起来,气势汹汹瞪他:“我怎么样?”
陈安衍语顿, 看了眼某些人白皙的脸蛋泛起的红晕, 眼眸亮晶晶地泛着水光, 那张讨厌的嘴巴因为生气, 微微嘟起。
陈安衍手心一痒, 满脑子都是他唇瓣触及掌心的柔软感觉,脑袋一空, 浑身血液唰唰往下流。
他不着痕迹地拢了拢大衣,气急败坏道:“那对我有非分之想的样!”
陈安衍说完,没再看他一眼, 步伐稍稍僵硬地走出餐厅。
许希言:“?”
他气懵了,等陈安衍走出餐厅,他才回过神,气急败坏地骂了句:“我日。”
是陈安衍先莫名其妙捂住他的嘴,再莫名其妙地靠他这么近,还把他的后脑勺往他的腹部上靠!
是他制造了这么个奇奇怪怪的现场,反倒过来怪他有非分之想了?
什么惊世骇俗的心机白莲,谁对他有非分之想了!
许希言噌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意识到好像哪儿不太对劲,眼睛向下移。
“……”原来是身体里的海绵体细胞生理性地撑起了伞。
许希言更气了,都怪陈安衍,故意掌心对着他的嘴,还揉了揉,还扣着他的脑袋摁在他的小肚子上,他的小肚子结实平坦,可能还有腹肌,身上还弄得这么香…
呸呸呸!
他越控诉,雨下得越大,海绵体的伞撑得越起劲。
“……”又是身体不受意识控制的一天。
陈安衍刚才不会看到了吧,所以才会说他对他有非分之想。
他哭丧着个脸骂了句脏话,拢了拢外套,步伐略略僵硬地走出了餐厅。
他妈的这炒饭不能吃,火气太大。
隔日,许希言起床的时候,神情恍惚,精神特别差。
做了一晚上光怪陆离,翻云覆雨的梦,他身体被掏空了。
他一点都不想回忆这个梦,因为梦的对象是陈安衍。
陈安衍太会了,他能想到的招,陈安衍都做了,可怕的是,他觉得还挺爽的。
陈安衍边做还边问他:“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许希言用力甩了甩脑袋,把那些有色废料甩出去,他蹲在浴室里,边打着哈欠,边默默地洗床单。
洗好了,他端到洗衣房烘干。
保姆正在洗衣服,见到他端着个盆进来,连忙说:“二少爷,你也是要烘干吗?”
许希言:“对呀。”
等等,什么叫‘也’?
保姆:“好巧,今天一大早大少爷也来烘干床单。”
许希言:“什么?”
保姆:“说是睡醒了发现床单有炒饭粒。”
许希言清了两把嗓子,“我是昨天太累了没洗澡就睡着了。”
保姆:“……哦。”
这两兄弟真奇怪,居然主动跟她解释为什么洗床单?
许希言若有所思回到餐厅,脑子里都是陈安衍也洗床单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一样原因。
实在好奇。
如果是,那不是很惊悚?
张叔在餐厅准备早餐,见他进来,就摆好了早餐招呼他:“二少爷,快来吃早饭。”
许希言坐下,张叔从蒸箱里端出热腾腾的鸡蛋羹:“大少爷一大早起来做的鸡蛋羹。”
许希言:“他起来做的?”
“嗯,还多做了点,给二少爷专门留了一碗,快吃,补充蛋白质。”
许希言手指一顿。
啥玩意?
谁要补充蛋白质了!
许希言:“我不吃。”
张叔疑惑道:“为什么?”
“我不吃鸡蛋羹,不需要补充蛋白质!”
张叔:“……那我给您煎个荷包蛋。”
“好!”
张叔:“……”不是说生病都惦记着吃吗,怎么现在又不吃了。
许希言看着那碗鲜嫩的鸡蛋羹,忍不住吞口水,“算了算了,别浪费了,我吃吧。”
张叔:“好。”
许希言边吃边碎碎念:“我不是为了补充什么蛋白质,单纯认为好吃。”
张叔:“?”
许希言似乎被陈安衍‘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的这句话给诅咒了。
结合昨天晚上的生理反应,以及昨天晚上的梦境,确实是他对陈安衍有那么一点非分之想。
都怪陈安衍太帅了,除了性格,整个人都长在了他的审美上。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之前他很喜欢一个男爱豆,他对着爱豆很性感很撩的照片也撑过伞的,现在想想,那个爱豆还没有陈安衍帅,也没有陈安衍那么有型。
所以,昨晚他的反应,非常正常,完全没!必!要!心!虚!
这么一想,他心里舒服多了。
他淡然问张叔:“大周末的,陈安衍干嘛去了?”
张叔:“公司几个部门一起团建,夫人打电话回来,说要大少爷带二少爷去玩玩,但你还在睡懒觉,大少爷说你昨天晚上忙活了一晚上,挺累的,就不喊你了。”
许希言:“……”
陈安衍为什么老是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
谁忙活了一晚上?
要说梦里那些事,忙活的人也是他陈安衍,他可是享受的那一方!
脑海里的画面又一一浮现,许希言臊得老脸通红。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脑袋,试图把那些感人的画面拍碎。
这时,庄之舟给他来了电话。
“希言,爬山去不去?”
“昨晚忙活了一晚上,太累了,精疲力尽,不去。”
庄之舟那端久久沉默,半晌后,才慢吞吞问:“一整晚?精疲力尽?多少次啊?七次有吗?谁,谁这么厉害?”
许希言:“……滚蛋!脑子里什么肮脏的想法?我昨天去夜市帮人炒……
庄之舟又久久地沉默,“炒饭?是我想的那个炒饭吗?”
许希言一顿,昨天晚上他帮林秋炒饭,确实是忙活了一整个晚上。
也许,陈安衍说他‘忙活了一整个晚上’,是这个意思。
啧。
许希言没好气道:“什么跟什么,你脑子太脏了,快去洗洗。”
庄之舟哈哈笑:“这不就要去爬山涤荡一下心灵,净化一下灵魂吗,”庄之舟顿了顿,又说:“你也一起去吧,看你最近火气也挺大,脾气都暴躁起来了,多运动,发泄发泄。”
许希言:“……这么说,你也不和谐?”
庄之舟嘿嘿笑:“那不一样,我锻炼,是蓄力,你锻炼,是泄洪。”
“……”
牛赶山风景宜人,是本地的最高峰,登顶需要两个半小时,山顶修了一个大平台,可以俯瞰整个城市。
许希言挂了庄之舟的电话之后,越想越觉得庄之舟话歪理不歪,他是该去涤荡一下自己的灵魂了。
庄之舟带着他的女朋友李乐乐,周子宴带着他刚换的女朋友,还有几个朋友,也带了女朋友,总共11个人。